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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其实,在所有灯的款式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台灯。总觉得吊顶灯太过于霸气,吸顶灯又太小家子气,白炽灯却总是那么冷冰冰的,而只有台灯却是那么文静秀气的呆在书桌一隅,像个老朋友似的在那儿静静地陪着我。
每天,当我坐在书桌前时,大多数时间我什么也不做,只是傻傻的坐在那儿胡思乱想,就像此刻,我虽然呆呆地坐着,思想却透过柔柔的灯光回到了儿时的故乡。
小时候,在乡下姥姥家,家家都点煤油灯,有玻璃的,有铁皮的,下面放些煤油,上面有一个捻子,灯身上有一个旋钮,可以用来调节灯光的强弱。那时,乡下很穷,晚上一般只在堂屋里点一盏灯,两侧的厢房是轻易不点灯的。灯点着了,也把灯光调的很弱,可以省点煤油。只有当我每次回去的时候,姥姥才会在吃完晚饭时命令大表哥:去,把东间的灯点上。这时,我们一群小孩会跟在大表哥后面,涌进东屋,等灯点起来,我们就会趴在灯的四周作各种游戏。有时会用手掌猛地煽向灯上的小火苗,灯光立刻变得一闪一闪的,我们就会随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发出阵阵开心的笑声。有时,调皮的二表哥会猛地用手捏那小火苗,然后迅速把手抽回来,并骄傲地说一点都烧不到手,于是,我们就像面对一位勇士一样,用崇拜的心情看着他。胆大的孩子都争先恐后地学起来,但我却不敢玩这个游戏。最后,等大人们收拾妥当了,姥姥就会走进东屋,把小孩子都赶去睡觉,然后和母亲坐在灯下拉家常。这时我也早已钻进了被窝,露出小脑袋,瞪着眼睛,看着一闪一闪的灯光把姥姥和母亲的身影映在土墙上,大大的……
后来,姥姥那村子里接上了电灯,后来,姥姥又离开了我们,再后来,我也就不常回去了。
可是此时我却忽然有一种冲动,想给家乡打个电话,去寻找一盏煤油灯,我要留着。可是,我又立刻取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我知道自己想找回的并不仅是一盏煤油灯,还有那一份童年的记忆和那一份浓浓的亲情。能找得回来吗?却是不必要再找的。因为它早已扎根在我心中,是那样的深,那样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