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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

(2008-04-20 14: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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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遇见他之前,她在一家酒店做服务员。做了三年,做到了领班的位置。工作不算太累,比起以前好很多。本来是学习很好的,高中时忽然就心血来潮,放弃了学业出来打工。直到如今。

  遇见她之前,他是一家公司的部门经理。公司是一家外企,他是大学毕业出来工作,到了如今二十几岁也算是颇有作为。

  他的公司在她的饭店聚餐。美丽的她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看见他,她忽然就愣了一下。脸部英俊的线条上透着一丝冷峻。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应有的心。

  觥筹之间,他的脸上有落寞。

  饭局结束。他和同事离开。接过她递过来的贵宾卡和名片,径自离开。没有发生故事。

  各自的生活继续。

  突然某一天,待在家里觉得寂寞,他给她打了电话。几声空响过后,她接起了电话。他说了自己是谁,“哦”,那边没有任何疑惑地应答,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打来电话。他约她出来。没有犹豫地答应。她不是一个随便对待自己和别人的女孩,他知道。同意是因为他们彼此了解。不会无聊到用空虚至极的方式解决寂寞。

  站在立交桥边上,看着霓虹灯闪烁,脚下穿梭的汽车提醒他们身处城市。“站在繁华的正上方,心里却有难言的寂寞。”他说。点点头。女孩没有说话。

  站了许久。安静告别。说了不到二十句话。很开心。不是刚见面的寡言,而是彼此了解想法,不许多余的话解答。

  有的时候,只见过一面的人能够彼此清楚明了地知道对方的心里想些什么。他们很幸运,找到了彼此。

  不常联系。很久很久才会打上一个电话聊上几句。感觉温暖。

  他们以为会继续下去的,这份俗世的感情。对方的家人在侧的时候,会很聪明的说是同事。不影响对方的私人生活,只是单纯地互相给予温暖陪伴,是他们的准则。两个人都足够明智,懂得交往的界限。聪明人之间的交往,通常会比较简单。

  他接受公司的委托,远赴美国接受培训。整理行囊时,她的电话被遗落,在一堆废弃物中夹杂着被当作废品扔了出去。从此失却联系。没有再寻找,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非友情非爱情的情感,在一个不懂得的环境中,也只能是这个结果。他有了妻子,她亦有了丈夫。在时空的来回中,终于还是擦身而过。

  是谁说过,最大的悲哀不是死亡,而是所有美丽壮烈的过往被遗忘。曾经傲然刚强的我们,最终向世界妥协。而那些回忆,我们甚至提不起回想的勇气。

  很多事情,从开始就注定了幻灭是唯一的结局。挣扎许久,终于明白:

  人生千百味,永恒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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