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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港冰车冰块外婆家水缸育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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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孩子五彩斑斓的童年,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点滴。
一、冰车童年
童年的记忆里,父亲忙于毕业班的教学,沉醉于四十多个孩子二十多个一百分的毕业统考的辉煌。母亲,因为家境的窘迫去张家港打工了好几年。而我,是一个和奶奶一起生活的假小子。奶奶家日子很苦,每天的稀饭就像镜子似的,至今还流行着这样一句话:“数米煮了一锅粥,双鼻一吹两条沟。”至今,我还对我的小个子耿耿于怀。童年的记忆里,每晚奶奶都要教我玩几把长牌。奶奶家很晚才通电,昏暗的油灯下,我和奶奶以玩牌为娱乐。可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的我始终对牌不感兴趣。而童年里奶奶做的冰车始终记忆犹新。
冬天的时候,家里的小水缸也会结上厚厚的一层冰。每到这个时候,奶奶都会捞起冰块用刀在冰块的中间凿一个小洞,然后用竹竿做一个三角架,最后把冰块支在三角架里。这样,冰车就做好了。我推着冰车欢呼雀跃,走东闯西。偶尔小水缸里忘了放水,我任性的要奶奶到大河里帮我凿一个冰块。奶奶被我缠得没有办法,只好踩着她三寸金莲的小脚小心翼翼的到河边凿冰块。有一次,被父亲知道,我挨了一顿打。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真的不懂事,七十多岁的奶奶,万一为了一块冰块摔一跤后果又是什么?可奶奶还是在父亲不在的日子里,用蓝色的墨水在水缸里滴上几滴,于是我有了蓝色的冰车。用红色的墨水在水缸里滴上几滴,于是我又有了红色的冰车。那一辆辆冰车,让我的童年忘了妈妈不在家的忧伤,让我忘了爸爸不在家的烦恼。
在我工作成家后,我都会给年迈的奶奶洗头洗澡。奶奶很感动,每每如此,我都会和奶奶说:“你小时候给我做一辆冰车换我给你洗一个澡的话,我岂不是天天要给你洗澡?”于是,奶奶说起那个冬天,河边很滑,她小心翼翼的去河边凿冰。。。。。。如今,奶奶已经不在了。可每到冬天,我都会想起她和我的冰车童年。
二、疯在河边
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我就学会了游泳。在农村,不会游泳的孩子是会耻笑的。不仅要会游泳,我们还要玩出花样。十一二岁的时候,每年过了农忙,河水还有些冰冷,我们就望着小河蠢蠢欲动了。父母一不留神,便偷偷下河。当然,我们有“头”的。“头头”是年长我们一岁的二哥。他是水性极好,有他在,父母很放心。暑假,河里便是我们的天下。每天上午大家极其自觉的做好作业,帮着父母做好家务,这么勤奋加上勤快无非就是让父母一高兴便有一个自由的下午。中午,家长还在午睡,二哥的一个口哨我们便集中在门口的小河边。不会游泳的学游泳,会游泳的学花样,几个什么都会进行蛙泳比赛。
小河边还有一座的水桥,水桥的最高处离水面有一米多高。我们还会轮流跳水,后来有了电视,看跳水运动员跳水的时候我们还戏称:“玩我们小时候玩的花样。”可惜,没出得了郭晶晶。
说疯狂,一点也不夸张。我就是一个短发的假小子,有一天中午,我们偷偷的到同学家玩。感觉无聊又溜进了河里,正当我们玩的开心的时候,谁喊了一声:“老师来了!”我们抬头一瞧,老师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吱吱呀呀的向我们这边走来。“赶紧从水底下躲到芦苇旁隐蔽。”头喊了一声,只见河中央的男孩女孩一瞬间消失,几分钟后都在河边的芦苇下面了。等到老师走过,再悄悄的爬起来,到同学家换下湿的短裤,飞快的向学校奔去。
三、吃在外婆家
儿子总对饭菜和零食挑三拣四。于是我和他讲了我们小时候的故事。
那时候,零食是绝对没有的。偶尔来个上海的亲戚,给两块大白兔奶糖也一定会藏到快要融化才舍得包在嘴里。鱼和肉更是奢侈。那时候我们自己会去田里找一种野果,甜甜的非常好吃。桑葚发紫的季节,比爬树,比吃桑葚,不亦乐乎。偶尔,我们也会嘴馋,偷偷到田里摘茄子和西红柿吃。偷完,保准一顿臭骂。因为那时候农村很穷,茄子和西红柿是一家人的午餐或者是晚餐。
外婆家比奶奶家吃得好一些。我们经常去外婆家吃饭,记忆中最深刻的是有一年的七月半,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是要做馒头的。这个馒头是饺子的形状,却是用发酵后的面粉做的。我们当地也叫做饺子。外婆用青菜和鸡蛋伴成馅,蒸出一锅来,我和两个表哥加上大我十年的小舅把馒头一扫而空。无奈外婆又去做了第二锅,一锅也就四五个的样子。第二锅出来后,又被一抢而空。那时候哪里用得着挑食?有得吃就是美的。等到第三锅被我们扫空后我们才拍着饱饱的肚皮说:“外婆,我要带来两个回家。”
前几天,九十岁的外婆在我家说起旺仔小馒头好吃的时候,我还问外婆:“记不记得我们四个抢馒头的事情了?”外婆和我讲:“想想那时候,现在的什么东东都是好吃的。”
童年里有许多故事,只记下这些快乐的。希望这样的快乐天天感染着我。希望这样的快乐能让我想起童年里抓“天牛”,斗蛐蛐的那一幕又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