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200期,更鲜活的亮相,更开放的格局
2009年第6期《收获》内容简介
长篇小说
蛙
(莫言)
在高密东北乡,有一个古老的风气,生下孩子,好以身体部位和人体器官命名,1960年,我和陈鼻、王肝、肖下唇、李手一起进入小学。那是个饥饿的年代,有一天,学校伙房前的煤散发出仿佛燃烧松香又像是烧烤土豆的味儿,我们跟着陈鼻,咯咯嚓嚓地嚼起煤块,仿佛盛宴。我大爷爷是八路军的医生,白求恩的弟子,革命烈士。我姑姑万心是妇产科医生,风调雨顺的那几年,姑姑接生了无数婴儿,是活菩萨的象征。姑姑的男友是一个英俊的飞行员,于是有关飞翔的事物成为我们艳羡的方向。可是他竟然叛逃到台湾,差点牵累了姑姑。1965年底,人口急剧增长,姑姑成为计划生育国策的坚决执行者,坐着船在高密东北乡驰骋,结扎,追踪超生的孕妇,拖倒邻居的大树和房子迫使躲藏在地窖的孕妇现身……王仁美、王胆死去了。激烈的对峙中姑姑也多次受伤。在宣布退休那晚姑姑喝醉了,误入一片洼地,被无数青蛙包围、袭击。“那天晚上的蛙叫声里,有一种怨恨,一种委屈,仿佛是无数受了伤害的婴儿的精灵在发出控诉。”姑姑遇上了捏泥娃娃的工艺大师郝大手,并嫁给他,家里摆满那些被中止出生的孩子的泥塑,这是姑姑的自我救赎。她再次成了“送子“的名医,大门前放置着巨大牛蛙塑像的牛蛙养殖场,干的却是替人借腹生“娃”的勾当……小说的最后一部分,是一部戏剧。提升了整部小说的寓意,也跟构成长篇的五封信件、五段小说一起构成了有趣的“互文”关系,就如
“蛙”和“娃”这两个字的纠缠,构成了整部小说最重要的意义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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