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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在陕西和甘肃交界处的固关清真寺认识了阿訇马文科，他热情好客，待人随和，主动将我迎进他的宿舍，我俩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听他讲述前往各地朝圣和学习的经历。马文科和我同岁，属龙。他生于甘肃平凉市崆峒区大寨乡康庄村，初中毕业去过甘肃、宁夏、山西、河南、湖北等地的清真寺学习《古兰经》，经过十五年的刻苦学习，终于获得阿訇证书，此后一直在湖北襄樊清真寺当教长。2009年他又被拣选到离家不远的固关清真寺当了教长。当教长十几年，马文科先后培养了二十多个徒弟，有出国的，有留在国内的，其中有五个徒弟当了阿訇，自认为成就还算不小。我问他在此当教长有没有收入，他说：“我每月只有五十元生活费，徒弟是每月三十元，我们的生活都很简单，不讲吃，不讲穿，只要能有个好点的念经场所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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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军（左一）是马文科的小徒弟，今年十五岁，初中毕业后从甘肃老家前往河南许昌清真寺学习阿语，三个月前他打听到马文科教长渊博的学识，所以特意投奔其门下学习《古兰经》。马志龙（左二）是马文科的二徒弟，他说：“学习阿语当阿訇并不是我最想做的事情，我最想做的是当一名战斗机飞行员去和美国打仗，但我上网查了，现在当飞行员必须学汉语考大学才行，可是学汉语实在是太苦太累，每天都要完成七门作业，要是完不成就不让回家，老师有时候还打人，所以我去年念到初一就不念了，只好来这里念经。要是念经能念成，我将来就当阿訇，要是念不成，我就回去种地，反正汉语我是肯定不学了。”寇智强（左四）是马文科的大徒弟，1996年小学毕业放弃汉语学业进入清真寺开始学习阿语，他的志向是好好学习《古兰经》，将来当一名优秀的阿訇，最大的愿望是这辈子能去一次麦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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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路上，我还碰到一位叫杨清林的道士，他1947年出生于甘肃省华亭县三星村，自称1979开始自学道教和中医，1989年半路出家皈依并履行道教礼义和戒律，早年在附近的药王洞过着被俗世视为清苦寂寞的生活，后来又进入青龙宫开始神圣超凡的宗教文化传播。多年来他独自一人在那个小庙里为宗教信仰尽力尽职，为百姓祛除病痛，在方圆几十里不仅是一位引人注目老道长，也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老中医。在路边短暂聊天分手时，我最后问他肚子怎么那么大，他认真地说：“里面都是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