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我亲爱的榆中
研究生支教团成员
孙科
要走了,这次真的要走了。
“时间过得太快了”,这是我最近和办公室的几个老师说的最多的话。一切都来得太快了,以至于没有感觉,恍惚间还在想是不是还有很长时间才走。虽然时间只有这短短的半年,但是我多想让时间再延续一些。只可惜我们研究生的学籍只能保留一年。
再见了,我还没有给你们上完课的孩子们。直到现在我还在做梦的时候,想起还没有履行我当初给你们的承诺:找个时间给你们放场电影。现在看来,几天后就要离开教师工作岗位的我,估计是难以实现这个承诺了。虽然咱们的课上的时间只有短短两周,后来由于学校里的那些不可抗因素,没有再继续,直到现在,不过我真的很愿意把这门课给你们上完。
再见了,和我一起工作的教务处的各位领导老师们。从我来的那时候起,就没有觉得和大家一起工作有什么不舒服的,反而愈发的亲切。不知多少次,在你们用榆中话相互交流的时候,说到笑处,我和你们都会一起大笑。也不知道多少次,我说过“你们用榆中话交流我都能听懂,我陕西人”。只可惜以后听到榆中话的机会真的不多了,再见了,岳老师、张老师、胡老师、赵老师、戴老师、谭老师,还有兰大的马小芊芊老师。
再见了,校园里经常打招呼并且常常嘘寒问暖的各位老师们。我清楚的知道,对于我们这些支教的老师,很多老师的年龄都可以作为我们的长辈。每当在校园里相遇的时候,总不会向对待外人那样对我们冷眼相对,而是把我们当成孩子一样,问这问那,关怀备至,并且还会一同发些对学校的不满。虽然我们这就走了,但是你们还会继续默默耕耘,默默奉献,继续教书育人的工作。我知道,班主任们无论酷暑严寒,六点多坐车从县城出发,晚上十点左右下晚自习后大多不能回家休息,真的都不容易啊。再见了,隔壁的郭老师,体育组的蒋老师,政史地的梁老师,语文组的毛老师、侯老师,理化生的徐老师,办公室的康主任,团委的李书记,工会的周主席,保卫科的武姐。
再见了,从榆中到夏官营、兰大的公交车上的师傅们。从来到榆中以后,机会每天都会乘坐你们车队的公交车,清楚记得车票从一块涨到一块五是最大的变化。也几乎同时,你们大概都会好奇,怎么每天都有一个会坐车去兰大的人,说是老师没有老师老成,说是学生又怎么看也不像,关键还说一口不是本地味儿的普通话。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好像认全了车队的所有人。师傅们,这次要走了,再坐你们的车也就这几次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像我一样每天下午从二中坐车到兰大,再从兰大坐车到二中,也不会有人像我这样工作日会从二中坐到榆中,然后又匆匆原路返回。
再见了,兰大门口根生烤全羊的师傅们。来榆中这么久,晚饭的三分之二是在根生这家清真餐厅解决的,很熟悉的菜单几乎都能背下来。每次去的时候,木耳炒肉、蛋炒饭、烤油饼、羊肉面片、炒面片等等差不多会换着点。开始那几次偶然的机会,听到师傅们用熟悉的家乡话聊着,结账的时候问了句“老板是不是天水人啊”,于是八百里秦川绵延不断的那种感情别样的亲切,每次去都是用陕西话点菜,无奈的是那个女子每次都用普通话再重复一下,也不知道为啥。这次走了,估计再也吃不到这里的那种感觉了。
再见了,郑燕同学和宗海琼同学。感谢那次兴隆山之行,无意中结识到二位就读于兰州商学院在绘画和摄影方面有很高造诣的你们。因此,我的五月才会过的那么丰富多彩。直到现在还能清晰记得咱们在刘家峡所走过的每一个景点,也会不时去翻看那天拍出来的数百张照片。之前我们约定在走之前再好好找个地方,像上次去刘家峡一样好好玩一次,现在看来,没这个机会了,等以后真的工作了,再来兑现我们当初的这个诺言。从认识的那天,在一块大家就有说不完的话,像是久久未曾见面的老朋友,感觉非常亲切。但愿以后这份友谊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褪色。再见了,燕子;再见了,海琼。
有时候,我会在想榆中会不会是我的第二故乡。最近越发的感觉到,我已然完全适应了在这边的生活,除了用水不便以外,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相对于北京而言,我却没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还真的没到那种就要离去时的感触。
我生于西部,长于西部。对这片热土有着不可言语的感情,虽然脚下这片陇原大地和八百里秦川有着近八百公里的距离,但是对这片土地的感情却是一成不变的。有朝一日我会回到大西北这片土地,继续兑现曾经年少时许下的诺言。这次的告别,或许只是一次短暂的别离,以后的日子里我必将属于这片孕育了华夏民族文化根基的西部热土,到那时候,我们不会再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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