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跪下我的爱    文/默冰子

 

    【默默的流浪心情】写下这段文字，心中是痛。昨夜我已恍惚间将自己的感受融入其中，这对一个写小说的人来说，是件很危险的事，这容易诱发我的抑郁症，就像多年之前我写那部长篇悲剧小说时，几个月不能自拔，落落空空。小说已陆陆续续写了7万字，接近全书的1/3了，我真的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口味。我只知道接下去我要写的都是悲情，这是否会影响你们的心情你们的食欲呢？在此，我想劝谏朋友们，别再看我的郁闷小说了，因为结局很惨，让人失望伤心。请让我一个人发疯下去，必要时我会关掉一切评论留言，甚至博客。

 

    伴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一架来自北京的国航波音“737”飞机平稳地降落在台州路桥机场。

    黑夜是城市的另一张面孔，也是现代都市的另一种美丽，夜幕下的海滨城市如同一幅幅水墨画，清新丽姿，还带着一份内秀，静静地优雅地呈现在眼前。霓虹灯五彩缤纷的光芒，在黑色的苍穹中展示着城市的靓丽。

    夜色中，人世间美好的、甜蜜的、丑陋的、痛苦的事情依然不断的演绎着。

    王子墨坐在机场到温岭的车上，紧皱着眉头。

    马路两旁缤纷绚丽的色彩，丝毫没有让他迷惑沉醉。

    早在中午，母亲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感觉家里一定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因为在记忆里母亲从没有用这么急切的声音跟他说话。母亲只说，你尽快安排回来吧，妈有话当面跟你说。接下去，她就哽咽了，也说不下话了。母亲的闪烁其词让他忧心忡忡，那种沉寂更让他忐忑不安。

    半小时后，子墨一敲开家门，就闻到了悲戚的气息。

    洪蕾，他的母亲，一看见他就搂住他，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他想问却又不敢问，就是不敢往坏里想，只待母亲伤心过后能亲口向他告白。

    拍拍母亲的肩膀，带着几多安慰，他轻声说：“妈妈，别哭了，天大的事情我和爸帮你担着。”

    谁知，话音未落，母亲哭得更厉害了。这使得他心里一沉，马上预感到事情已经变得更加糟糕，这绝不是父母吵架能让他三言两语就劝和那么简单了。

    他环顾四周，幽蓝的环壁光管发出冷艳的弧光，空阔的客厅显得格外冷清。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推开母亲的肩膀。

    “爸呢，爸到哪里去了？爸呢，爸到哪里去了？”急切让他如此反复地问道。

    苦笑，悲戚，哭泣。母亲的脸上始终就写着这三个神态。

    子墨打了个寒颤，扶母亲到沙发坐好。从她伤心欲绝的哭声中，他已经隐隐感到了，父亲，给了他无限宠爱的父亲，已经出事了……

    之后，在母亲洪蕾时断时续长达半小时的表述中，子墨越发觉得心颤，他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将脸深深地埋在了膝盖上，手指狠狠地楸着头发，欲哭无泪。

    这一切听起来似乎是多么地不大可能，像是天方夜谭。自己敬爱的父亲，怎会如此糊里糊涂?自己敬重的叔叔，怎会如此六亲不认？孰对孰错，他甚至不敢去判断。关键的一个问题却是，他和今琪，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就被可怜兮兮地逼到了高压线上……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沉默了好一阵子，子墨终于斗胆打破了沉寂。
    “你爸的事你先不要管，有我跟你舅想法照应呢，妈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洪蕾看着儿子，掠过些许伤愁，毕竟她要说的话，对儿子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然而，要发生的毕竟要发生，担心只是一掠而过。

    子墨小心翼翼地问：“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洪蕾抓住儿子的手，甚至是弄疼了他。

    她的紧张兮兮让子墨忽然预感到噩梦即将来临，然而母亲的憔悴又让他于心不忍，过了许久，他终于点了点头。

    “妈要你离开今琪！”洪蕾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句话，眼睛里放着无限肯定的光芒。

    像是晴天霹雳，子墨感到自己的脑子是一片空白，有一阵响雷先是摔在他的脑门上，然后“霍啦啦”地劈在他的心头，劈成两半。

    开什么玩笑？母亲真让烦恼冲昏了头，一不小心就会说错话。

    “妈妈，你没事吧？说什么呢?”

    “你别以为我糊涂了，我大脑没进水，妈真的要你离开今琪。”洪蕾斩钉截铁地说。

    子墨忽地站了起来，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这不可能，万万不可能。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个是谁也离不开谁的，这跟爸这件事没有因果关系啊。”

    “怎么没有？子墨，你想想，她爸爸要是还惦记着这份情谊，还会如此绝情吗？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了，本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的事，竟然致你爸于死地，这像一个朋友一个亲家做得出的事吗？”洪蕾说到伤心处也站了起来，她神情激动，身子微微颤抖，并不自觉地挤出了很多泪水。

    “叔叔一定有他的理由，妈你不要将责任全推给他。”子墨觉得于情于理应该帮今琪的父亲说句公道话。他看了一下母亲，怜悯之心又起，只好低低头，怯怯地说：“其实，本来就是爸爸的不对。”

    “叭——”洪蕾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是子墨有生以来母亲对他的最大惩罚。多少年来，不管他做错什么事，母亲从不打他，只稍看他一眼，冷冷地看他一眼，就够了。他就会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在母亲的视线下一声不吭地改进过来。

    子墨捂着焦辣的脸，一声不吭，傻傻地站着。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委屈的泪水终于按捺不住滚落下来。

    母亲破天荒的狠心已进一步让他可怕地意识到了，他和今琪的恋情正被穷追不舍，扼杀在即。

    洪蕾又哭了，在甩过去那么重的耳光后，她心疼地哭了，悔了。上天那，为什么要逼她做出那么绝情的事啊？一个宝贝，一个从小就一直听话的宝贝儿子，她何曾下过那么重的手做过那么偏激的行为？

     谁没有心痛的时候，谁没有伤心的时候，谁没有真心地爱过孩子呢？她轻轻地摸着他的脸，心疼地说：“妈对不起你——”

    “不是——”子墨颤栗着，落泪着，体谅着，恳求着，大喊着，“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只求你别拆散我们。”

    “你听我说，子墨，我们两家已经恩断义绝，绝对没有挽回的可能。你舅舅已托熟人问过了，只要能找到那些账本与物证，你爸就不会被移送到检察院，这些我们正在努力。如果幸运，你爸最终可能会被党纪处分。你爸的事，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我是生意人，不大懂法，但我懂一个‘义’字。妈希望你离开今琪就是希望我们两家从此不会再有感情纠缠，妈知道这样做很为难你，但你要理解我们做长辈的心情。你现在要做的是，就是跟她分手远离中国出国留学去，在办好一切手续之前千万不能告诉她一切。”

    “不！不——”子墨拼命摇头，泪水像洪水一样泛滥，他歇斯底里地哭道，“妈妈，你这样会杀了我的......”

    “扑通——”一双脚响亮地跪了下来，敲在地板上，很响很重。

    下跪的声音回荡在心头，撕心裂肺。那是心底最脆弱神经的痛,那是不想再呼吸的痛。

    这是多么沉重的一跪啊，跪下的不是子墨，却是他的母亲洪蕾。

     她那样违背常理地跪在儿子的面前，哭求着：“子墨，妈求你了……”

    世界上有一种爱，叫母爱。

    世界上有一种情，叫亲情。

    这种爱，这种情，有时候很伟大，有时候却很凄美。

    当这种凄美的母爱与亲情凌驾于爱情的时候，就成为了一种痛，痛得心头扎刺，痛得意志麻木。

    在这种情爱之前，再怎么硬的心也终会被软化。

    子墨跪下了，瘫软地跪下了。

    他抱着母亲，嚎啕大哭起来。

    世界还有一种爱，叫放弃，曾经天真地以为不管时间和空间的距离有多远，爱都不能成为牵绊，然而在残酷面前，就得学会放手。

    这一点，子墨学会了，因为他很凄凉地吐出一句：“好……我答应你……”（待续）

~*~《挪开你非礼的手》精彩导读——          ·内容提要·    ·原作改编·   

 1、遭遇咸猪手    2、导演的要求    3、王子与公主    4、一吻定恋情    5、妖娆钢管秀 

 6、解读潜规则    7、愤怒的羔羊    8、瑜伽美教练    9、商界黄段子    10、爱上非洲猫 

11、拣来的运气   12、秘书火玫瑰   13、生日大礼物    14、销魂的香吻   15、诗情处子夜

16、订婚的猜想   17、爱在海棠花   18、首模的关照    19、裙下喝花酒   20、新手初上路

21、强吻女教练   22、师奶大杀手   23、牡丹花下死    24、情大法更大   25、相煎何太急 

26、跪下我的爱   27、天国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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