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入迷

――记忆中的苏联儿童文学作品

最小的时候，老木读了带有趣图画的马雅可夫斯基的《什么叫做好，什么叫做不好》，前文谈过，不再多说。

后来，很感兴趣的是电影（？）《丘克和盖克》，讲淘气的小兄弟俩从莫斯科到西伯利亚(网上有介绍）的故事。电影是小说的改编，小说是盖达尔写的。小兄弟俩淘气又可爱，故事有趣，又有莫斯科和西伯利亚的风光，一看之后，再也难忘苏联儿童的幸福生活。后来，中国电影《兰兰和冬冬》就脱胎于《丘克和盖克》。

这一时期，百读不厌的还有《七色花》。小珍妮得到了七色花，撕一片花瓣就能实现一个愿望。小狗吃了刚买的香肠，也要撕一片花瓣让香肠变回来。后来，中国作品《宝葫芦的秘密》则与《七色花》近似。

接着，读了无数遍《卓娅和舒拉的故事》。当然为他们献身祖国的英勇而感动，不过他们的妈妈不仅写了他们的英勇，而且写了他们的日常生活。小时候乡村里朴实的亲近自然的生活，在莫斯科和父亲团圆的天伦之乐，特别是父亲死后与母亲相依为命的艰难又温馨的生活。卓雅的懂事，舒拉的乐天，做教师的母亲对孩子的教育和对他们学校生活的描写，都令人难忘。特别是卓娅读《牛虻》和练习跳水的情节，前者促使老木也读了《牛虻》，并被深深感动，或者说震撼；后者使老木从此对跳水运动员深为敬佩。由这本书，老木也多少了解了苏联孩子的生活与学习情形，尽管这书并没有完全说真话（譬如卓娅的爸爸就是死于斯大林的肃反）。

和《卓娅和舒拉的故事》相近的，有《海鸥》，也是牺牲于卫国战争的女英雄，有《青年近卫军》，那一份英勇与牺牲的惨烈，惊心动魄也不足以形容，也是读一遍就永远不能忘记的书。不过，老木特别爱读，读了无数遍的，是《古丽雅的道路》。古丽雅不仅是献身祖国的女英雄，又曾是淘气的女孩，充满灵气机智，还演过电影，参加过敖德萨克里米亚（不久将在那儿举办冬奥会）的夏令营。苏联少年儿童的幸福生活，生活的丰富多彩都被写了出来。古丽亚没有卓娅那么懂事，规矩，上进，却更有个性（卓娅也有个性，是自律和要强），有爱生活爱幻想天真热情勇敢的个性。读一个曾经常犯点错误的女孩成为英雄的故事，更有吸引力。

老木的叔叔爱书，给老木姐妹买了很多好书。盖达尔作品系列成了老木的心爱。《学校》写一个小孩在内战中成长的故事。红军与白军的战争惨烈，错综复杂，那个小孩内心精神的变化，都曾震撼老木的心灵。《鼓手的命运》写小孩识破骗子的故事。也写了少年心灵的成长。苏联的历史，苏联人民的生活，人类优秀品质的培养，都细腻地生动地表达出来了。《铁木尔和他的队伍》，则是写卫国战争中少年儿童爱国的故事，也很生动耐读。

老木的母亲也爱书，从遥远的内蒙给老木姐妹买了许多书。其中也有苏联儿童文学作品。母亲买的偏重于热爱自然一类的作品。比如《大青山下》，写西伯利亚森林中猎人的故事，而打猎之外，还写了孩子们去莫斯科参观地铁的情形。《卓娅和舒拉的故事》里也写到了地铁，所以老木在中国有地铁之前很久就已经对地铁颇有向往了。《在乌苏里的密林中》写了森林中的迷人景物，以至今年再版时老木忍不住又买了一本做纪念。

近年，老木读了不少反映苏联斯大林时期真实情况的书，知道小时候读的苏联儿童文学作品有粉饰现实的问题。但是许多作家的心灵是干净的，他们在作品里力求保持心灵的纯洁，努力培养儿童优秀的品质，那些作品曾经让老木入迷，至今让老木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