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线上备课、上课,线下站岗,还要挤时间帮同事整理晋级材料。已经连续八九天熬到子夜十分才上床睡觉。
昨天帮同事整理材料回来已经快到一点了。疲惫不堪的爬上床,迷糊着,深深浅浅的,似睡非睡。有时候真的觉得奇怪,明明是很疲劳,但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沉沉的睡去。
就在意识游离在清醒半清醒间听到闹钟响。过段时间又是电话铃响。陈接电话说:她昨天回来晚,还没起床呢?等会吧!
我努力睁开眼睛说:你去吧,我不吃了。“剩那么多饭菜,你不去吃……”不管陈如何嘟囔,反正我翻个身继续迷糊着,不是那种解乏的迷糊,是一种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不舒服的迷糊,每个神经都纠结着睡与不睡。
陈推门出去,我又翻个身准备静静的迷糊过去。想着一会陈回来,会带吃的,起来吃点饭。准备回场子。昨天陈说回去,我自然愿意。好久没回去了。想着一来,把大哥的地钱稍回去,二来,十一到了去给父母化点纸钱,也算是探望一下父母吧!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二十五年了,再过一个月,母亲离开也三年了。父母离开后就很少回村子了。前两天听陈说五姐六姐回去了,因为疫情防控,也因为上课忙,姐姐没有跟我说,我也就没有跟同一起回去。所以当陈说回去时,我很高兴。
估摸着陈走有一刻钟时间,也许是更短的时间,或者是更长时间,不太清楚。突然觉得意识和肉体分离,或者说意识操控不了身体。总之,那种感觉特别熟悉。我知道坏了,我马上要陷入梦魇了。这是我最害怕的事情,从前经常发生,以至于我一个人时不敢睡觉,怕梦魇是,没人推醒我。近一年已经很少发生了。
楼道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混合着七嘴八舌的说话声,接着是钥匙开门声。我努力睁开眼。我清醒的知道我睁开一只眼,对,我梦魇的时候只能睁开一只眼。我看向厨房。卧室门开着,我在床上能看到厨房。大约一分钟的时间,我看到陈走向厨房,打开橱柜找着什么?我不清楚客厅里有多少人,但我确定客厅里有人。我想挣扎着起来,但无论我使出多大力气,多少努力,都无济于事。于是我不停的睁眼,咧嘴扭曲五官想引起屋里人的注意,不起作用。我在每次梦魇后醒来时常常想那时候有人看到我,会不会被我狰狞的表情吓死。当一切努力都不起作用的情况下,我放弃挣扎,我想到刘老师说的话:你接受那种状态,去享受它。于是我不在动,静下来,此刻,我没有感觉自己舒服,而是感到自己在下沉,无论是身体还是意识,都在向无边中下沉。在下沉过程中我看见陈来到卧室打开衣柜在翻东西。我想我不能顺其自然,我必须做些努力,要唤醒身体,于是我重新开始挣扎,全身心投入到挣扎中,我必须战胜梦魇,哪怕是惊动身边的陈也好,虽然我不确定陈是现实中的陈还是梦魇里的陈。
终于,身体一颤,我醒来了。万分疲惫中我起床,走向厨房去找水喝。客厅空无一人,陈,果然是梦魇里的人。喝点水,坐在沙发上来休息,我不敢回到床上去睡了。
想到一会回农村,我开始洗脸收拾。陈回来了,果然拿回来饭菜。我跟他学了梦魇的事,他没什么反应。我去厨房吃饭。
吃过饭,我问陈:到五姐家吗?我想到他家拿点纸。
不到。陈回答的很干脆。哦!我回了一声。
收拾完厨房,出来又征求意见:那我们就在跟前商店买点?陈有点不耐烦:干嘛去,他们不是去了吗?不去。啊!那我不去了。我淡淡的回一句。回厨房拿起扫把打扫房间。既然不出去,自然要收拾一下屋然后工作学习。陈见我说不去来了句:我把车里东西扔了?(那是他准备给哥哥拿去的衣服鞋)。扔吧!我仍然淡淡的答。之后不在做声。他见无趣,变栽歪在沙发上玩手机。我收拾完屋打开电脑开始学习。由于梦魇,身体不舒服,有可能是因为行程有变所以心里也不舒服,有一些不好的东西在我胸里搅和着,火火的,难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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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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