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住的是文化局宿舍,邻居有个岳伯伯,记得他家有七八个男孩儿,老大我们叫大哥,又帅又痞的样子,他从不理小孩,小孩们怕他,他父母都让他三分,他的弟弟们更是听从他。其实我也怕,但我能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好像不常在家,碰到他站在自家门口就轻尊一声大哥好,他也总是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叫一声我的小名作为回应。大家为啥都怕他呢,现在也不明白。
写这些是因为刚才乱拍时感觉自己别裤腿的模样似曾相识,想起岳伯伯每天骑上下班,裤脚永远别两木制的衣夹,那时不会骑车不懂别夹子作用。现在都有私家车,公交方便,还有吹不着晒不着的地铁,衣服款式多样,洗衣便利,极少人用夹子夹裤脚了。今天我的裤腿别上夹子了,塑料的,一是担心雨后路滑宽裤脚影响上下自行车摔跟头,二是不希望雨天溅一裤腿泥水,这才陡然想起了木夹子夹裤脚的岳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