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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蛋境外生活故事 |
分类: 无类可分 |
朋友嚷嚷着返程前一定要来享受家常回锅肉,很搞不懂的,我的烹饪水平实在上不了台面,承蒙朋友们犯懒,初衷不改,一如既往喜爱我的无创意菜品,这份情谊,满足一回看来是“必须地”(借用电视剧《乡村爱情》中刘助理的习惯表达法)。
数十年一贯制的几碟菜,要么红烧,要么清炖,要么回锅炒,凉菜么,嫌凉拌麻烦就切几个松花蛋。看见松花蛋,朋友大笑起来。这么多年,朋友魅力不减,笑声极富感染力,皮肤仍然白皙,眼睛闪亮,特别是那润红的唇衬托着一口令人羡慕的整齐洁白的牙齿,看着都觉得坦荡。健谈的她由松花蛋勾出一段回忆,脆生生的北京话至今在屋子里回荡。
出国潮刚兴起,家里有点海外关系,就赶着潮流去东瀛了。刚去东京不会日语,只能在中餐料理店洗碗或做后厨,择菜切菜,活儿不重,不影响课程,最可取的是能省点饭钱,反正能蹭点儿就蹭点儿,挺满意的。
去了半年多,真就是人家说的洋插队,吃不好,在家都没有受过那样的苦呢。有天店里让我剥松花蛋壳,那叫一开心,多滋润的活儿啊,又好久没吃松花蛋了,适当的时候就可以啊,是不是啊,对吧,嘻嘻。
我很认真地工作着,也很认真地把口水往肚里咽着,松花蛋压根儿就不香味扑鼻,可是你一接触它柔软、滑嫩、弹性极高的身体,冲动自然升起,摸着,欲望着,四处张望着。老板还没来,周围没人,手忙脚不乱塞进嘴里一个,唉,别看体积不大的松花蛋,软滑地愣是堵在口腔内活动不开,真后悔没分阶段入口,算来这是我生命史上耗时最长的咀嚼松花蛋了。待松花蛋安全滑进胃里,心才跟着落在胃口之上。你有过偷吃的体会吗?兴奋,激动,紧张,真形容不好。
擦擦嘴,很得意自己的迅猛顽强。像是踩着点儿,老板过来视察了,趁着兴奋和激动还有余温,我咧开嘴,冲着老板摆出最妩媚地一笑,老板原本平和的脸色瞬间难看,一秒钟内满脸皱纹又像石头子儿扔进平湖一圈圈地展开,那笑弄得我心里直发毛。熬到下班了,我哼着曲子去洗手间补妆,取出口红,对着镜子微张朱唇,妈呀!松花蛋遗迹尽显牙缝中!原来老板那笑......
“梅幽,你可别宣传去啊,会有口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