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果然是刀狼》
——毛竹第一次见刀郎是北京二十一世纪剧院。印尼海啸发生,失踪遇难人数高达二十九万人。太恐怖了!据说李连杰在海啸中拉断女儿的胳膊,父女三个才逃离这一劫难。
那是一场捐款义演。百多位著名歌星从地球的各国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飞机火车轮船云集北京二十一世纪剧院。那一晚,真是水气萦绕,雾气浩瀚,雷声隐约,悲气浩淼,伤感连宇
。
那时我们报社刚从涿州进京。
不知道是什么人招呼毛竹去看北京二十一世纪剧院看演出。毛竹坐进了报社一辆中型面包车。中型面包车中居然挤进了二十多位我报的记者编辑。大家说是去看演出实则是去给义演的歌手们助阵给捐款的爱心人士助劲。
有记者用挤出的声音,大声说:“太兴奋了!因为宋祖英是我多年的偶像!”有编辑用压出的声音说:“我专门去看刀郎。因为刀郎的声音太容易让人上瘾。我开车的时候特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打开刀郎的专辑,似乎我只要是听着刀郎歌,开车到天涯海角都不疲惫,都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毛竹以为这句“刀郎的声音太容易让人上瘾”实在是形容的很到位。而上瘾的不是其它,正是刀郎的歌牵出了我们生命中的沧桑感与失落感。那真的是一种沉浸在失恋漫天大雪花、漫地白毛风、满山“冰悬崖”的痛苦中不能自拔、不能自救时,绝望中反而产生的一种极致的快感。
那时候,我毛竹听过刀郎的歌,却从没有见过刀郎这个人。毛竹以为刀郎是刀狼,刀片一样,“善于出击”“勇于出击”的刀狼”。没有想,毛竹看到的刀狼却是白面书生一个,根本没有狼的野性
与蛮劲。那天的刀郎,唱的歌也是别人的歌,没有他的原创歌曲那么沧桑那么落寞那么好听。台下的掌声不怎么热烈,刀郎有些儿落寞地下了台。刀郎的落寞与宋祖英的灵动、李谷一的轰动形成鲜明对比。这使得刀郎更像一个挤入歌坛不久的书生,名字起的好叫刀郎不是刀狼。
那一次,宋祖英秀发高耸的大辫子毛茸茸,尽显女人柔情妩媚婀娜多姿,实在是不负众望。
和宋祖英比,刀郎显得太青涩、太拘谨了。
那一次,李谷一唱着唱着,走到台边与观众击掌与粉丝互动。唱到后面,李谷一干脆走下舞台,走上与观众席等高T台般,与观众们一起欢呼着雀跃着共唱着,最后李谷一“跌落消逝”在“观众的轰动声”中。李谷一居然没有返回舞台,直接与观众们打了一片,不知所踪。这太独特了。这个李谷一真是太亲民了!难怪她能轰动这么多年,年年春晚压轴,且经久不衰。
和李谷一一比,刀郎初入歌坛,太像一个幼稚的白面书生了。
这让毛竹稍稍有些儿失望。刀狼这个名子起得多好呀!怎么不是刀狼而刀郎?根本不像个狼,如果硬往狼上靠,倒有点儿像个狈。只是刀郎身上那时还没有发现狈身上潜伏的阴狠阴险毒辣老辣?真的太像一个初入歌坛的白面书生,羞涩涩,怯生生。
只是回来后,再听他的曲《爱是你我》《远方的人》《冲动的惩罚》《西海情歌》《2002年的第一场雪》《孤独的牧羊人》等,那声音那旋律实在是好听,那歌词那诠释实在是到位。而那首《爱是你我》居然只是赈灾组织要的一首“应景”歌曲,居然也写得那么棒,真可谓荡气回肠。刀郎的才华,实在是令毛竹心服口服。毛竹为中国有这样的原创歌手而欣慰。记得毛竹还身不由己,为刀郎写下文章一篇。那种沧桑中出没的激情,那种迷茫中表现出的痴情,实在配叫一个刀郎或是刀狼。
——现在,刀狼真的出现了,诠释着毛竹在没有见到刀郎时,对刀郎名字的错觉:刀狼。像刀片一般游刃有余,像狼一般敢于出击善于出击且能一刀命中要害的刀狼。虽然这个狼是个白面书生,而指挥一群狼作战的狈显然比一个狼更贴近刀狼。
只是毛竹听了两首刀郎新歌,一首锋芒毕露取胜,一首背景舞蹈绝伦,刀郎的歌曲旋律却平平,难道是江郎才尽了?难道江郎才尽这个成语,真的要改成“刀郎才尽”或“刀狼才尽”了?
多少日子过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毛竹发现网上不同的人群用不同的乐器不同的声音不同的视频不同的制作不同的理解全方位地诠释这首歌。毛竹认为本不好听的、像二人传说唱的刀郎歌曲《罗剎海市》居然像魔音一般在毛竹耳畔萦回,在毛竹大脑出没。仿佛天地间的人都在神秘诠释刀郎的这首歌。仿佛天空间都出没着刀郎的可怕咒语铺天盖地无缝不钻。仿佛地上的神鬼魔怪神仙圣灵都在呻吟这首歌。这可真是本世纪一件超级怪事情。
这阵式居然超越了刀郎前期毛竹特别喜欢的那组歌曲,比如《爱是你我》《2006年的一场雪》《黄玫瑰》原般等等。仿佛刀郎的前后有无数的大师高人在念咒,让其歌曲进入所有人的肺腑甚至骨缝。
有一天,毛竹在北京紫竹公园,听到有人放刀郎的《花妖》,果然又听出些好听,禁不住心旌摇曳。
《花妖》是刀郎演唱的歌曲,其歌词如下:
我是那年轮上流浪的眼泪 你仍然能闻到风中的胭脂味 我若是将诺言刻在那江畔上 一江水冷月光满城的汪洋 我在时间的树下等了你很久
尘凡儿谄我谤我笑我白了头 你看那天边追逐落日的纸鸢 像一盏回首道别夤夜的风灯 我的心似流沙放逐在车辙旁 他日你若再返必颠沛在世上
若遇那秋夜雨倦鸟也淋淋 那却是花墙下弥留的枯黄 君住在钱塘东 妾在临安北 君去时褐衣红 小奴家腰上黄 寻差了罗盘经 错投在泉亭
奴辗转到杭城 君又生余杭 我在时间的树下等了你很久 尘凡儿谄我谤我笑我白了头 你看那天边追逐落日的纸鸢 像一盏回首道别夤夜的风灯
君住在钱塘东 妾在临安北 君去时褐衣红 小奴家腰上黄 寻差了罗盘经 错投在泉亭 奴辗转到杭城 君又生余杭
附毛竹诗友诗
步韵和荣、杨二君(阳关体)
晋永利
西海刀哥登道场,
偏逢那鸟弄荒唐。
罗刹忽的云网爆,
金刚昼夜梦愁乡。
读荣西安先生“听刀郎新歌《罗刹海市》”步韵奉和
杨忠庆
借得初雪火一场,隐迹十年效避唐。
罗刹惊出刷爆网,是褒是贬任城乡。
荣西安先生 听刀郎新歌《罗刹海市》
大雪迷踪纵一场,
一场春梦却荒唐。
妍媸美丑无人辨,
恰似魂游罗刹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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