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日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纪念日,因此也叫“八一”建军节。
拉萨烈士陵园随想
1 这些年来,你们的门庭渐渐地显得冷清起来。
当我在一个阳光格外灿烂的午后,再次走近你们。我的心开始隐隐作疼。
我在你们中间静静地挪动步子,阅读每一块碑文;偶尔蹲下来,认真地看看你们中间一些脱落和不很清晰的碑文。我知道,你们有的已离开我们三、四十年了。
2
在一堆堆杂草丛生的坟墓中,你是他们中间最不显眼的一座小坟;要不仔细,我无法分辨你就在我不足四米远的视野里。我在你的坟前,默默地沉思。
我们素不相识。从那欲将倾斜的碑文上,我知道你是一名年轻的战士。我俯下身,把你那欲倒的碑扶正,周围垒上一些石子。这一切,我做得极轻、极轻。我怕惊动你、吵醒你。
安息吧!不知名的烈士。我要让所有的人知道,你是一代英雄的化身。
3 是的,你们生前只是默默地工作,把所有的语言都付诸行动。
你们知道,生与死无关紧要;重要的不是语言,而是行动、是责任、是精神。
面对你们,我只有沉默。其实,在你们视野之外,我常孤独地久久怀想。在某一个夜晚,一个失眠的夜晚。我坐下来,很想与你们认真地谈谈,看看你们的眼睛,握握你们那粗糙的手。甚至与你们面对而坐,合饮一杯没加糖块的咖啡。
我甚至想象,你们在午后的阳光下,重新站起来,看看新西藏。
4
值得欣慰的是,有一阵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一群孩子捧着一束束采撷的花草向你们走来,默默地献上你们的坟头。一位年迈的老人,正默默地在远处,为你们的坟头新添着一些泥土。其实,老人经常独自一人来到这里,他手中的烟时常要飘上半个时辰。
有人来了,这里祖孙三代。
有人来了,这是几位刚入伍不久的新战士。
附记:在今天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作为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就进入西藏军营生活的我,自有一番特殊的感情。这里贴的是一篇旧作,1991年5月为《西藏日报》“庆祝西藏和平解放四十周年”写的一篇约稿。当时身在西藏军区的我,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到拉萨西郊烈士陵园,一个人呆到夕阳西下,进而有了上面的这篇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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