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斋:鸡缘巧成谶(五、重续鸳盟蒙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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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聊斋第十卷
鸡缘巧成谶
五、重续鸳盟蒙痴情
姬梦发不屑道:“是啊,他来了;可这些年他也木有找过你,现在来了又能咋着?哼!别看这穷小子他长得挺帅气,只是中看不中用。我看你还是不要和他联系的好。”
姬媛脸红了一下,娇笑道:“您放心吧,和他联系不联系,我自会有分寸的。”姬媛说到这里,心念一转,“不过,我恰巧真的有事情要找他呢,他留下联系方式了吗?”
姬梦发冷冷道:“留是留下了,可你找他又有啥事?”
姬媛心头一懔,面上却笑得更甜,道:“是业务上的事,我目前正要开发他家乡山区的一桩业务。那么,您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业务上的事?”姬梦发迟疑着,找出袁蒙留下的那张便条,再三叮嘱,“我告诉你,你有业务找他可以,却最好不要跟他瞎扯近乎。你放着现在的好日子……”
姬媛拉着父亲的手,摇了摇,撒娇道:“嗨!您这是说哪里去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了。”
“那就好,记住,一定得听话!”姬梦发说罢,把纸条交给了姬媛。
大学时一别,距今时隔十几年,姬媛终于再次拨通了袁蒙的电话。
从电话中,她得知袁蒙如今就在省城做生意。袁蒙接到她的电话,非常兴奋,当即约她晚上到他的公司来。
当晚,姬媛来到袁蒙的公司。此时员工们都已下班,公司里只有袁蒙一人。
在袁蒙的卧室里,两人相对而坐。
她望着他,他望着她,纵有千言万语,他俩只是用眼色交换寒暄。
她主动搭讪道:“你还好吧?现在也自己做生意了?好啊,早就应该这样嘛!”
袁蒙脸上却忽然出现一种痛苦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像苦力驮着太重的物件,苦笑道:“好啥?快经营不下去了。”
她不解道:“经营不下去了?咋讲?”
他长叹一声,自怨自艾道:“本小利微,加上业务始终开展不起来,还要支付企业各项业务开支、员工薪酬、税收啥的……唉!实在没办法了,我找你,就是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
她“哼”了一声,嗔怪道:“你现在倒想起找我出主意了?可这么多年了你干啥去了?干吗不跟我联系?”
他喟叹道:“这些年,我又何尝不想跟你联系?只是……只是我始终没混出个样子来,总觉得无颜面对你,你也知道我很好面子……”
她打断了他的话,斥道:“算了吧,你少来这一套!你从来就没混出过样子来,可俺啥时嫌弃过你?唉!你们男人啊……”
他面色一变,也拦过她的话头,讪讪道:“男人咋了?我这些年虽没脸跟你联系,却也始终没有忘记你呀!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为了你才至今一直没娶。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我也很后悔当初竟然会那么轻易与你分手!”
此语犹如晴天霹雳,使她感到极大的震惊,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惊诧道:“真的?你真的一直没娶,真的一直在等我吗?我不信!”
他在苦笑,他的笑容极安详。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户口本,塞到她的手里,缓缓道:“你看看好了,看看我的‘婚姻状况’咋写的。”
她接过户口本,在“婚姻状况”一栏果然看到“未婚”的字样。未婚是事实,但是否真的一直在等她?这是无法验证的单方表白。不过,她倒愿意用自己的愚騃去解释。她承认生命中永远被一种不可知的力量操纵着。“唉!真的难为你了。”她叹息着,已泪眼模糊。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可以使有的男人跌入陷阱,也可以使有的男人借机缴获这一武器。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红酒,斟满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到她的手里,劝解道:“好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不说不愉快的话题了,让我们为重逢干杯吧!”
干了交杯酒,思想遂变成泥团;用洗涤剂擦拭,也擦不干净。狂热跳下酒杯,醉了。
希望忽然萌了芽,他看到一朵未来的花。于是上前拉住她的手,嗫嚅道:“我……我真的好想你……”
她半推半就道:“唉!这些年我又何尝不想你?只是……你这个冤家啊!你知道吗?我已经结婚了……”语气多少带些怜悯,犹如教堂礼拜日的祝福钟声,来自远处,又仿佛很接近。
“这个……我知道,我也不在乎,只要不再错过,只要能和你重续鸳盟……”他说着,随手揿灭了灯。
黑暗似肥料,将欲念孕育成熟。现在已是深秋,最好用春的温暖牵住那一片落叶。于是,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竟在黑暗中摸索她的胸脯。她笑声格格,犹如风吹檐铃。
用干柴般的烈火去交换她的奉献。用嘴唇封住她口中的怨艾。他此刻是两个动物:一个是他,一个是兽。
在他的眼里,她是储藏室的梯子。在他的面前,她是释放欲求的载体。把她当做工具,他是英雄;把她当做爱人,他遂渺小得可怜。
一番云急雨骤,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娇滴滴道:“这样吧,我准备先把养生美容那块业务迁到国内来,就是我那个金鸡公司,由你来经营。你这个生意既然不赚钱,就别干了。”
“好吧。总之你就是我,我也就是你,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他说着,又是一番缠绵。
爱情是没有界限的。一棵树的倔强敌不过流水的忽悠。幽灵在黑暗中被自己恐吓了。神秘的航程,连夜月也照不到心灵的舞蹈。
爱情是没有界限的。鸳梦,圆梦就是两性所需要的天地。黑暗变成最可爱的光芒,虽然黑暗并非光芒。
爱情是没有界限的。两人用舌尖代表千言万语,一切皆荒诞,又颇为合理……
在回日本的途中,姬媛开始盘算怎样在旧瓶里装新酒。
机场,池清早已等候在那里。
他接过她的行李,关切地问道:“老爸身体咋样了?还好吗?”
她微笑道:“老爸还好。只是……只是他像现在这样长期没人照顾也不是办法。”
他拉开车门,示意让姬媛先进去,然后才从另一侧进去启动了座驾,随口道:“那么,就让他老人家也来日本好了。”
她大摇其头道:“不行。这个办法我对他说过了,可他说在国外生活不习惯。不过我有个想法,不知你是否同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