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斋:猴票(五、鸡吵鹅斗猴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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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票
五、鸡吵鹅斗猴失踪
侯义不以为然道:“姐,有这么严重吗?我觉得嫂子她虽然有些目光短浅,但与我老婆相比,在这个大家庭里还算是顾全大局的。譬如这次老爸住院,哥哥不来,她不是也来了吗?”
侯贤嗔道:“你呀,整个的一个书呆子,净看表面,却不知这正是她这个人阴的地方。你看不出来?她平时总是在背后出坏主意,把咱哥当枪使,然后她再来充好人!”说到这里,略一沉吟,“这样吧,既然你执意在医院守夜,那么我把孩子接到我家去好了。”
侯义应允道:“这样也好,那就辛苦姐姐你了。”
“一会儿我先去找嫂子把钥匙要回来,再直接到学校去接孩子。晚饭你不要将就,我做熟饭,先让你姐夫和孩子吃,然后你等我给你送饭来。”侯贤说罢,也不征求侯义的意见,便匆匆离去。
再说靳珠。她回到自家,掏出钥匙开门。门一时打不开,才发现错拿了侯义交给自己那串钥匙;于是又掏出自己的钥匙,将门打开。门开处,只见弟弟靳墨早已在厅里坐等。
靳墨见姐姐回来,起身道:“姐,你干吗去了?让我等这么久!”
靳珠将背包随手放在几上,道:“他爷爷住院了,我刚从医院回来。你姐夫呢?”
靳墨对姐姐悄声耳语道:“姐夫不愿见我,见我来,又进屋去了。”
“哦,那么我现在马上做晚饭,你外甥今天仍不回家吃饭,做熟了你愿意在这吃就和你姐夫一起先吃,不愿吃我也不留你。”说着又将手里拿着的侯义那串钥匙在靳墨眼前一晃,“我一会还要去他老伯家,给他的孩子开门。”说罢,随手将钥匙放到背包里。
靳墨脸上忽然出现一种奇特的表情,似发现了新大陆,内心燃起希望之火,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书包。
“干吗?你又打这个背包的主意了?告诉你,包里没钱。”靳珠说到这里,对这个弟弟只觉又怜又恨,叹息道,“唉!你呀,是不是又没钱了?”
靳墨以狡狯的笑容作答:“看,还是姐姐理解弟弟吧?真让你说着了。”说着走去点上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喷云吐雾。
“别来这一套,你到我这里来还会有吗事?你那天不是说最后一次了吗?怎么又来要钱?再说你不是在找工作吗?怎样了?”
“工作嘛,有点戏了。姐,你再帮帮我,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他说着,狠狠吸了一口,两道浓烟喷鼻而出,一副贪婪神情。
“我告诉你,你别再跟我来这一套,这次你就是说下大天来,我也没钱了。”边说,边系上围裙,走到厨房去做饭。
须臾,靳珠听到门铃响起,便呼唤靳墨道:“有人来了,你干吗呢?没听到吗?快去开门!”
厅里,靳墨应允道:“知道了,我在看电视呢,没注意到。我就去。”
门被打开,是侯贤。见靳墨,二人自然一番寒暄。
靳珠迎了出来,微笑道:“哦,是他姑姑来了?来的正好,饭马上就好了,你就在这里一起吃吧。”
“嫂子,不了,我是来拿侯义的钥匙。我怕你太辛苦,就不让你再来回跑了;舅舅又在你这里,你就招待客人吧。侯义的孩子你也不用管了,我想接到我家去。”
“你看这是怎么说的,把孩子接到我家来不也一样吗?”说着,从背包里掏出钥匙,“既然你特意跑来,那么好吧,就麻烦你了。”
侯贤接过钥匙,顺便问道:“嫂子,我哥呢?我和他说几句话。”
靳珠向卧室方向怒了努嘴,道:“又在屋里‘发面’呢,去找他吧。”
靳墨见人家兄妹有话说,便借机主动向姐姐告辞,讪讪地走了。
侯贤见到侯仁,便婉言劝道:“哥,这次老爸住院,侯义不仅主动去陪伴,还担负了一大半费用。你不照面,我觉得不合适,希望你也有所表示。”
侯仁闻言,一口回绝道:“你别跟我这么说!侯义掏钱,他那是应该的,掏了一大半?我看应该都让他一个人掏才对!说白了,猴票的事他自知理亏,不掏钱行吗?”
“话不能这么说,猴票的事另当别论,孝敬父母咱哥仨都有义务啊!”
“对父母,我以往也没少尽义务,又怎么了?既然父母偏心,这一次我还就不尽义务了!”
“好吧,既然你火气这么大,先不谈了好吗?我说的话,希望你好好想想。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侯贤说罢,和嫂子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侯仁家,接孩子去了。
一晃,父亲在医院住院十来天了。
这期间,只是侯义和姐姐、姐夫倒替班陪伴在侧。近几天虽然鲍丽把孩子接到了娘家,却始终没去医院看望自己的公公。至于侯仁,果然一直没在医院露面,只是靳珠偶尔来看看,也一直根毛不拔。
这天晚上,侯贤主动要求在医院守夜,替换侯义回家休息。
侯义回到家,恰好老婆鲍丽也在家。
“你回来了?”侯义见状,主动打了招呼,便疲惫地仰卧在沙发上。
鲍丽似乎心情很愉快,微微一笑道:“喂,侯义,我和你商量个事。”
这是一种久违的微笑,侯义反而不太习惯了,只觉浑身上下有些不自在,淡然道:“说吧。”
“那猴票的事,你不是说你父母为咱们说话吗?”鲍丽说着,便紧挨在侯义身旁坐下。
一切都是奇妙复杂的,包括人的思想和欲望。侯义坐了起来,不解道:“是啊,怎么了?”
鲍丽婉言道:“能不能让他们做个公证,证实那猴票是当年赠予你的?这样,将来会免了好多麻烦。”
侯义知道,若让父母为自己做这样的公证不难,他们肯定会答应;但他绝不想这么做,只因一旦这样做了,让哥哥姐姐知道,会显得自己太自私,又无异于拿着官盐当私盐卖。更何况他对鲍丽也颇为不满。此刻,对于这最亲近的人最利于自己的动议,止不住内心的怔忡,分不清喜悦与悲哀,暗忖,“父亲住院这么久,你连问都不问,现在却提出要父母为自己做公证,亏得你还说得出口?”便随口反问道:“眼下对父母提出这样的要求,你觉得好意思吗?”
鲍丽坦然道:“有吗不好意思?哎?你是不是嫌我没去医院啊?”
侯义赧然道:“是啊,原来你也知道,可你去了吗?”
鲍丽面色一变道:“我不去怎么了?你哥哥不是也没去吗?”
侯义不屑道:“你怎么净比这个?”
鲍丽勃然大怒道:“他可是你爸的亲儿子呀,怎么就不能和他比了?你又没少给他们入钱。哼!不就这么一张破邮票嘛,竟然成了人家的话把,让我跟着你充大头,受这种窝囊气!我就不信这个,要是气急了我,我就把它撕了,谁也别想要!”说着,就去书架上抽出那本邮册,打开首页。
侯义慌忙上前阻止。只见鲍丽突然愕住了,失声道:“哎呀!那张猴票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