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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重—六十章

(2018-04-03 12:19:15)
标签:

小说

影视剧

原创

分类: 衍生小说《江山为重》
http://s4/mw690/001mz5mRzy7a5QEjJOHa3&690

《江山为重》第六十章

燕雀儿闻言,情不自禁瞥了瞥微锁眉峰的楚北捷,却见他一副不甚情愿的模样,顿时心头气苦。她之所以言语诓骗司马弘,不过意欲试探他对楚北捷的态度。虽然燕国上下皆知晋骠骑将军楚北捷乃晋皇之义弟,但叔叔曾说过他的相貌很像当年那狗皇帝。适才她也暗自打量了司马弘,发现他二人的眉眼确有七八分相似,由此可见,叔叔的猜测没错。她私心里也曾希望叔叔认错了人,楚北捷与司马氏没有任何关系,可惜上天向来不肯顺遂人心。如今他这般不情不愿,只怕是担心她会对司马弘不利......

她心乱如麻,越想越烦,索性站起身婉言拒绝道:“大公子盛情邀请,雀儿本不该推辞。但雀儿曾经欠了二公子的人情债,委实不敢再多打扰。大公子,雀儿告辞。”

    见她要走,守在一旁的谢遥不着痕迹的向门边移了几步。紧接着只听司马弘又道:“小弟,记得你曾与为兄说过,王姑娘对你有恩。于情于理,你也该当面致谢,莫让人看了笑话。”

“兄长教训的是。”蓦然,楚北捷略带沙哑的声音自燕雀儿身后传来:“是在下失礼,还请王姑娘见谅。”

乍闻他的声音,不知为何,雀儿竟忽然觉得心中无比酸涩委屈。她转过身注视着楚北捷,勉强挤出一丝礼节性的笑容,正待开口,又听司马弘说道;“谢护卫,吩咐下去,全速行船,务必于日落之前到达广陵。”

见谢遥领命而去。司马弘随即令四喜将王顺夫妇请进来看了座,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三人闲聊起来,倒将楚北捷冷落在了一旁。

楚北捷自知皇兄恼他欺瞒,也不敢随意搭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江面上穿梭往复的点点白帆好似倦鸟归巢在倒映着脉脉斜阳的金色细浪中划出一道道水线,心中一时忐忑不安。

这时,忽见司马弘笑问道:“不知王姑娘是何处人氏?在下听闻王姑娘曾在颍口相助舍弟与那秦军作战,心中十分感念。王姑娘巾帼不让须眉,着实令人佩服。”

楚北捷遽然大惊。那次为了不使皇兄生疑,他谎称燕雀儿乃下蔡人氏,当时皇兄便半信半疑,如今又亲自试探,倘若二人口径不一......自己至多被重罚一番,而对燕雀儿,皇兄只会更加疑心。他深吸口气,正要出声解围,却见燕雀儿娇俏的眨眨眼:“不知大公子可曾听过‘英雄不问出处’?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江湖儿女当为之事,大公子不必介怀。”

 “王姑娘说得好,不愧是侠女本色。”司马弘口中称赞,目光却扫向了嘴角微翘的楚北捷。只听他轻哼一声,接着又道:“只是在下有一疑惑,王姑娘胆识过人不逊舍弟,又怎会欠下舍弟的人情债?依在下看,多半是舍弟不知何处开罪了姑娘,姑娘宽宏大量不与他计较罢了。”他眼看燕雀儿瞬间双颊似火云,忽然板起脸道:“小弟,你到底如何得罪了王姑娘,还不从实说来?”

司马弘看似叱问弟弟,实则是要燕雀儿误以为他在含沙射影。他既已看出燕雀儿对弟弟暗生情愫,自然要将她的底细彻查清楚。楚北捷肩负固守江山之重任,是他费尽心血,精雕细琢的一块宝玉,他决不允许这块宝玉有一丝一毫的瑕疵。他斜睨了一眼神色迟疑的楚北捷,又瞥了瞥轻咬贝齿的燕雀儿,忽然微微一笑。适才与燕雀儿的一席对话,足以证明了他之前的猜测,燕雀儿是一位聪慧机灵,敢作敢为的女子。也正因为此,她必会顺着司马弘铺就的思路,直言不讳的将她与楚北捷结识的经过坦然相告。即使她有意隐藏身世,但言多语失,总会有破绽露出,而这恰恰便是司马弘想要的结果。

果然,司马弘话音刚落,就见燕雀儿笑靥如花般道:“大公子说笑了。二公子骁勇善战,智谋超群,又哪里是雀儿比得上的?确实是雀儿......

“王姑娘确实在说客气话。”她的话还没说完,忽被楚北捷打断。只见他走上前笑了笑:“王姑娘一句客气话,兄长何必当真?且远道是客,兄长这般问长问短,岂不有失君子之风?”

楚北捷此言不啻如火上浇油,将这两日积攒在司马弘心头的怒火又烧得旺了些。只见他淡淡的颔了颔首:“小弟这话在理,倒是为兄失礼了。”他说完,又转向若有所思的燕雀儿,温声道:“不过相信王姑娘也会体谅做兄长的一片爱弟之心。”

燕雀儿螓首微抬,平视着司马弘,心中清楚他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她不由自主望向楚北捷,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讯息,却见他低垂眼帘,有意无意轻摇摇头,于是嫣然而笑:“大公子客气。雀儿也有哥哥,自然明白大公子疼爱幼弟之心,大公子不必自责。”

“王姑娘果然爽快。”司马弘笑了笑,话锋一转,和颜悦色的与局促不安的王顺夫妇寒暄起来:“王家大叔,你们既是来广陵游春,可想好去往何处吗?”

枯坐已久,正觉无聊的王顺闻言,不由自主点点头,却立即被王婶轻撞了撞手肘,连忙又摇摇头,憨憨道:“我们乡下人哪里知道这许多,都是听小姐吩咐。”

“在下与舍弟倒是去了几处久负盛名的街巷。”司马弘微眯了眯眼,悠闲自在的品着杏花红,惋惜道:“很可惜,有一处名为晓......

他刚说出“晓”字,燕雀儿面上便失血色,王顺夫妇亦神情紧张。见状,楚北捷慌忙又道:“兄长,就要到广陵了,不如再让王叔他们养养神。”

“也好。”司马弘不动声色的抽出被他下意识拽住的衣袖,淡声道:“小弟,陪为兄去舱外走走。”

正在这时,忽见冯升匆匆而来,站在门边似有话禀报。司马弘皱了皱眉,随即撂下楚北捷,径自与冯公公来到了船头。但只见烟波浩渺的江都河上不知何时忽然出现了一艘彩旗飘飞的小船,正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的大船。

但见司马弘脸色一沉,喝问道:“何处的船?”

“回陛下,是丹阳郡守郑天的船。”冯升手捏一封书信,恭声道:“郑大人得知陛下明日驾临丹阳郡,特来此恭迎。”

“混账!谁给他的胆子!”司马弘怒火中烧。他冷眼看着那艘飘舞着彩旗的小船,寒声道:“郑天抗旨不尊,立即革职查办!”说完,他便拂袖而去,全然没有理会紧随而来的楚北捷。

黄昏的渡口行人已是寥寥无几,冯升扶着司马弘缓缓下了船,身后跟着楚北捷与谢遥、四喜二人,再后面便是燕雀儿三人。早早恭候在渡口的王佑远远看见大船靠岸,正准备率众跪迎,却发现陛下身后还有三个乡野平民,不由暗道奇怪。他使了眼色给几名部属,随即走上前向司马弘二人躬身见礼:“大公子,二公子一路劳顿,还请早些回府歇息。”

 燕雀儿没想到在渡口处亦有官吏相迎,不由大惊。她与王顺夫妇相视而看,按捺下心中隐隐的不安,走上前落落大方的向司马弘二人道了谢,转身告辞而去。望着三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冯升寻了个借口将王佑请至一边,悄声道:“陛下有令,盯紧那三人行踪,及时来报。”

王佑会意,借着公事之由打发走了两名下属,远远地缀在燕雀儿三人身后越走越远。

从郡守衙门出来时,已然夜幕降临,天空阴沉沉不见一丝月影。王佑照例安排了马车亲自护送司马弘一行五人回到华严堂。想起适才晚膳时异常沉闷的气氛,他不由自主擦了擦汗,心有余悸的望着华严堂的大门缓缓关闭,这才深吸口气,转身登上了马车

这一路上司马弘始终不曾理会楚北捷,只是在他后脚刚踏进院门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跪着!”随后便命冯升关上了屋门。

楚北捷默默地跪在庭院中,心潮起伏不定。他挂念着两日后的皇陵拜谒,又想到皇兄几番试探燕雀儿的手段,甚至竟然还想起了随燕主慕容寅征伐北魏拓跋氏的赵王慕容明,一时间只觉得头昏脑涨,思绪纷乱。不知跪了多久,忽然一阵疾风拂面而来,紧接着鼻端又嗅到一股股泥土气息,他知道这是快要下雨了,然而皇兄房中烛光摇曳,却没有半点开门的迹象,不由微微苦笑,也是,这几日接二连三的触怒皇兄,皇兄又怎能轻饶了他。

他轻轻叹口气,试图将身体的重心后移以减轻双膝压力,豆大的雨点却猛地当空砸下。起先还只是一滴滴一串串,渐渐的便形成了一条条细密的雨线。楚北捷正跪在那尊铜牛的身前,再往前几步便是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榆树,然而他却好似没看见一样坚持跪在蒙蒙雨幕中。

沙沙的雨声在宁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正躬身为司马弘研墨的四喜闻声抬头,只见跳动的烛光下,司马弘手执王皇后的书信蹙眉凝思。眼看书信离着火苗越来越近,四喜急忙提醒道:“陛下,小心。”

司马弘蓦然回神,见书信已被火舌撩起了一角,不禁有些无奈。他伸手拂去那角残片,仔细的将信笺折起收入怀中,又在案头铺开画纸,沉思片刻,正要提笔,却又听四喜小心翼翼道:“陛下,下雨了。”

司马弘握着狼毫的手只轻轻一顿,便又落在了画纸上。四喜打小就服侍在他身侧,十分清楚他的脾性。他一边研墨一边偷偷观察司马弘的神情,不多时忽见司马弘渐渐舒展了眉宇,面色也柔和许多,便连忙探头去看案上那幅画。但见上面画着两位少年与一位少女在山坡上放纸鸢。那年纪小一些的男童手里牵着纸鸢的细线,一面跑一面顽皮的向身后少年少女做鬼脸,仿佛在取笑两人。

四喜看在眼里,只觉画中人物生气勃勃,活灵活现,好似就在眼前。他虽不识字,但入宫后师父教训的头一件事便是“察言观色”。他知道这幅画画的正是陛下与皇后娘娘带着小王爷出游的情形,不禁踌躇了片刻,转身来到窗前,像是为屋子通风一般推开窗,稍稍提高了声音重复道:“陛下,下雨了。”

“多嘴!”司马弘眉峰一挑,重重的放下手中狼毫,却到底站起身走到了窗前。望着跪在庭院中早已被雨水浇透,却坚持不肯移到树下的楚北捷,他不由叹口气,有心想放弟弟起身,忽又想起这几日他三番两次的顶撞欺瞒,一股无名之火顿时又涌上心头。他转身背对窗子,呵斥四喜道:“大胆奴才!你有几颗脑袋敢违抗圣旨?还不滚出去!”

眼见面如土色的四喜哆哆嗦嗦退了出去,司马弘这才回到案前坐下,却不知不觉想起了楚北捷八岁那年的一桩事情。

那日正是七月初七乞巧节,太后兴致所至,将甚得她欢心的族侄女,日后的王皇后宣入宫中与宗室女眷结伴游玩。王皇后自幼娴静恬淡,不喜热闹,遂由宫人们引着在华林园内闲逛。不想正遇见同在此处嬉戏的司马弘兄弟。王皇后与司马弘年龄相仿,又见他时时紧牵楚北捷的手,生怕他丢失一般,只当是宗室子弟,便上前与二人搭话,一来二去,很快三人就熟识起来。

楚北捷正是贪玩的年纪,又见忽然来了一位姐姐,自然高兴不已,于是提议三人一起去放纸鸢。谁知那日风甚大,纸鸢刚刚飞起就被吹向了天渊湖前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楚北捷情急去找,却万般沮丧的被司马弘带离了那里。没想到晚宴时,他竟又独自一人偷偷溜进了华林园,借着光华璀璨的宫灯,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那座异常危险的石山。待宫人们惊慌失措寻来时,他正拿着纸鸢,踩着犬牙交错的石头吃力的往下爬,宫人们吓得魂飞魄散,七手八脚将他抱下了假山。随后太后便下令杖杀了当日在华林园值守的所有宫人,并严令楚北捷禁足三日,而担惊受怕,坐立不安的司马弘更是第一次在他小小的手心上狠狠的落下了十记戒尺。

想起那晚弟弟哭得鼻涕眼泪挂满了小脸,却始终不肯说为何要找纸鸢的倔强模样,司马弘情不自禁轻轻一笑。他抬起手敲了敲画中的男童,自语道:“讨打!”随即又负手踱到窗前,但见楚北捷跪在雨中前后摇晃,为他遮雨的四喜正与冯升在低声相劝,心下登时一软。只见他打开房门沉声道:“进来!”

众人闻言皆松了口气,慌忙将显然已跪不住却强自支撑的楚北捷搀扶进了房中好一番忙碌,直到子夜时分才安定下来。望着嘴唇发紫,面色泛白的弟弟,司马弘无奈的摇摇头,一边为他红肿的双膝敷上药一边轻斥道:“就不知道去树下避一避吗?”

“皇兄不发话,北捷哪敢动弹?”楚北捷咧了咧嘴,稍稍坐起身,眨着眼睛道:“已经连累了他人,若再违逆圣意,北捷只怕这华严堂也要付之一炬。”

“放肆!”司马弘作势扬了扬手掌,却到底舍不得落下:“若非你失察,那郑天又怎敢大张旗鼓的前来迎驾?说到底,还是你办事不力。”

闻言,楚北捷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朝中多是曲意逢迎,谄媚阿谀之辈,也没见皇兄查办发落过谁,反倒很是乐见其成。怎么一到北捷这里就变成办事不力了?再说,考察甄选官吏乃吏部尚书,国丈张大人之责,与北捷又有何干?皇兄也太偏心。”

“你说什么?”司马弘瞪了他一眼,佯怒道:“朕抬举你了是不是?你听着,后日的皇陵拜谒,你若敢有半点懈怠,出一丝纰漏,也不必朕说,你自给朕滚去宗庙跪省。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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