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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今天差点给家里添置一位新成员,看到路边有人吆喝着卖乌龟,本想把它当小猪猪养起来,可它们长的实在是太不可爱了,不可爱到都让人有落荒而逃的冲动.
我发觉自己其实蛮善良的.因为当我意识到自己无法像爱猪猪那样爱着我将来的宠物的时候,我还是选择把它们放回纸箱子里,然后嘟着嘴感叹几句好可爱后匆匆溜走.
一溜小跑来到姥姥的画展,其实就是在老年大学某个会议室里自娱自乐的挂上自己的几幅大作.虽然来访簿里基本都是家人亲属的签名,可姥姥仍然是一副乐滋滋的模样.姥爷对我的出现表示了极高的赞许,果然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对姥姥笔墨中那些灿烂的花朵不感兴趣.一溜小跑奔过来,完全就是让老人家图个高兴.
我总是心疼着那4位老人,他们眼睛里的孤寂不时的碰撞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们越来越像孩子,有些倔强,有些孤单,有些蛮横,有些不讲道理,但这些跳出的动作,在我眼里看来只是因为他们不希望被冷落.
他们就像刚刚懂事的孩子一样,假装坚强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眼中的孤寂开始闪烁起来,我从来不敢正视那些眼睛.那是一双双多么倔强的眼睛啊,拼命的想隐藏却也无法控制的在泄露----泄露心底最深也最直白的秘密.
爷爷奶奶搬家了.去看他们的时候奶奶喜滋滋的带我参观那硕大空荡的房屋.声音从她的腹腔振出并在空气中穿梭,"孩子啊,这些房间是留给你们回来住的,你看里头的家具多漂亮啊,是我和爷爷专门给你们挑的,你看看你的屋子,我给你放了很多衣柜,这下你想放多少衣服就放多少衣服."那黯淡许久的眼睛在刹那间燃亮,期待与欢喜反复交叉,似乎甜美的梦马上就能实现.与爷爷奶奶在同一房檐下住了12年,从争吵到和解再到继续争吵继续和解,不知轮回了几千几万圈,那激烈的斗争终于圆寂,拐了一个弯,在相亲相爱停下.
在接下的余生中,4位老人还在顽强的为这个世界忙碌着.爷爷把终身献给了中国科学院,奶奶把灵魂完全的交付给爷爷,因腰病而无法直立的姥爷毫无怨言的为中国花卉劳累奔波,姥姥仍然孜孜不倦的把学海无涯的精神发扬光大.
夕阳总是那样淡淡的为天际涂抹一层色彩,不张扬也不夺目,却永远那么平静和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