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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尺杂谈情感王家卫一代宗师 |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阴霾着。我还好。
小姑娘帮我刮痧的时候,我一个劲的嚷嚷疼。瞧吧,这个地方出痧,你胃寒;这个地方疼,你睡眠质量不好,这个地方疼,你肝胆有问题……真正无语了,原当别人都不晓得呢。
突然想起了一颗扣子。
那是一代宗师叶问的一颗扣子,我怀疑也是王家卫藏着的那颗。先前听人说,这个电影拍了三年。三年,一千多个日子,想王家卫,多风情多小资一人,肯定是精打细作,美不胜收。
于是进了电影院,坐定,伸脖,仰面,伏息。好美的画面,每一个境头的转变都美轮美奂。在大雨中打斗,仿佛天作鼓似的。人的血晕染了水珠,那溅起的涟漪仿佛沁了色。如果用高脚玻璃杯盛了,就是葡萄美酒,欲饮马上催。
想象一个踩着三寸金莲的女子,裹着紧身的传统衣裳,然后叶里藏花一度,梦里踏雪几回。一招一式使来,花拳绣腿煞是喜人。就算是一个逆着光只留一半面目说话的老前辈,这个配角也当真令人叹为观止,很像是星战里恐怖变种人的模样,嗡声嗡气讲话跟个怪兽似的,下巴上垂下来的皮肉仿佛中间抽空了脂肪,风干了一些姿态,更由于角度的配合,脸上的坑洞便显得越发的深入浅出,然后随着说话的一字一句颤颤巍巍,极其用力的折叠,极其客观的替后生分析不报仇的理由。
丑到极致也是美。
那颗扣子在哪呢?郎心自有一双脚,隔山隔水有来期。不过宗师把那些大衣全当了,孩子们都要饿死了,留着这些裘皮大衣做什么,不如换了柴米,养了妻儿,且顾了生活要紧。可又不死心,那些没上身的衣裳当时,扯了一颗扣子下来。
再见,已是沧海万年。大师说,“当年是准备去的,可是后来打仗了,只想再看一次宫家六十四手。”把那一颗扣子递给宫二。赵本山点上火柴,镜头对准了那些烧焦的火星子,可以说,王家卫把这些视觉的画面拉升到了极致,拿了微距镜头,连番放大,凑个洋煤头聚成一摊火星子都得拍得如此生动。赵又说,“人活一世,有的成了面子,有的成了里子。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里子的血不能溅到面子上。”
他俩的那盘棋下完了吗?
宫二说,“我在最好的时候碰到你,是我的运气。想想,说人生无悔,那都是赌气的话。人生若无悔,那不是很无趣。我心里有过你,不怕说出来。喜欢人不犯法,可也就只能到喜欢为止了。”
于是把那颗扣子再还了回去。
坦白讲,我能看懂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说里面什么小沈阳被人摔个四叉八仰鼻青脸肿之后,突然又变成红玫瑰理发厅里的一个理发师那些个,我真不明白。
所幸人生本如此,有执着,也有可饶恕.有些可以明白,有些也可以不明白。
王家卫的那些小调小腔基本也就是这样了。宗师也是男人,是男人就会有这些。夫妻之间,好就好在无声胜有声了。
话说过两天又有冷空气南下。这一次的冷空气可以一扫空气中的雾霭。跟不能呼吸相比较而言,还是冷一些吧。毕竟,冷漠只是腔调,却并非是伤害。
那颗扣子呢?
土豆哥若是在这的话,肯定会解,这是一只手,一张嘴,加一起就是扣。只管得了言语和行动,却管不了思维。原来心里是念着的,手脚行动却往往是慢半拍或者压根不动的。又说,这扣也许还是取一只手捂住了嘴巴,是小女子,便吃吃的笑。若是男人,就差后面一刀抹了脖子。
想起前两天一件衣服上的扣子掉了一颗。去配,会使剪子的裁缝说,现在的扣子都是一次性的。取了一颗,得换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