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材之道——猪吃糠

               朱志荣

 

    安迪经常有一些妙语，说得随便，却有趣。有一天他对我说：你以后给学生传授成材之道时，就讲是“东方的猪（朱志荣）吃了西方的糠（康德）。”想想也有道理。精读康德确实对我有很大帮助啊！

    他还教训他娘，说她应该“教夫相子”，两个动词位置交换一下，中心就大不同了。这显然代表儿子们的自我中心主义的愿望。

    有一次，他还鹦鹉学舌，惟妙惟肖地学我粗暴批评研究生的话：“告诉你们，论文是写给专家看的，不要在里面讲专家人人皆知的常识。”“你们以为论文里多加几个‘美’字就是美学论文了？好的美学论文有的甚至一个‘美’字也没有。”“语言要高度凝练和规范，不要尽说一些外行人说的话，毕竟是学院派的论文。”确实是我说的，也许他只是出于好奇记住了，也可见我说话方式的夸张和多次反复唠叨，使得他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