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唐子剑站在饭桌前得意地看着彩娥：哈哈哈，从今天起，你就是老板娘了。

彩娥：什么意思啊？

唐子剑：当初娶你的时候我就跟你保证过，我会让你过的比他们都好。

彩娥试探着问：你是说？

子剑：从今天开始，老三正式退出厂子。

彩娥怀疑的：嗯？他愿意退出？

子剑：现在不是他愿意不愿意的事儿，是他别无选择。

彩娥：你用什么办法让老三退出厂子的？

唐子剑：这你就不用管了，当好你的老板娘就是了，去，把酒给我拿来，我今晚可得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

小琳进屋洗过手，刚坐在桌前想写稿子，桃老汉的电话就来了，小琳忙跟爸妈报了平安，看着墙上的时钟，她想给子民打个电话，催他早点回家。子民的手机今天被唐子剑扣下了，当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唐子剑正在拿着大虾吃，听到手机响，唐子剑赶忙拿起纸巾擦手：来业务了，老婆，把电话给我拿来，在衣服兜里。

彩娥兴冲冲地从唐子剑衣服兜里把手机掏出来，她一边看着一边说：噫，这不是子民的手机吗？

唐子剑：快给我，哪这么多废话呢？

唐子剑说着，从彩娥手里拿过手机：喂？

电话里传出小琳的声音：子民啊，你什么时候......是二哥？二哥，子民呢？

唐子剑一听是小琳，脸上的表情立马冷了下来：不知道。

小琳疑惑的声音：二哥，这电话不是子民的吗？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电话里传来唐子剑的声音：你问他好了。

子剑说完就关了手机，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真扫兴。

唐欢拿起手机：爸，你有两个手机，给我一个呗？

唐子剑：行，把爸那个手机给你用吧。

唐欢：真的？老爸真好。

唐欢高兴的拿起子剑的衣服，在衣兜里摸着，唐欢摸出手机摆弄着：嘿，我也有手机了。

 

 

小琳皱着眉头坐在电话机旁，她又拿起电话拨打着，电话里传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小琳慢慢将电话放下了，她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时钟，时钟指向九点一刻。小琳正在胡思乱想着，家里电话突然响了，小琳一惊，忙拿起电话：喂，喂，你是谁？

电话里传来儿子唐好的声音：妈，是我啊，我是唐好，你怎么了？

小琳冷静下来：噢，是儿子啊，你吃过饭没有？

唐好：都这时候了谁不吃饭啊？妈，我爸还没回来啊？

小琳：没有，找你爸有事儿啊？

唐好：没事儿，我爸下午来学校给我交学费了，我上课没看见我爸，刚才给我爸打手机，我爸手机怎么关机了？

小琳：噢，也许是手机没电了吧？

唐好：那行，明天我再给我爸打电话吧。

小琳：噢，等你爸回来我告诉他就是了。

小琳缓缓放下电话，嘟囔着：人跑哪儿去了？这时候还不回来。

浓郁的夜色中，昏暗的路灯下，唐子民垂头丧气地走在忽明忽暗的大街上。子民来到自家楼下，他回望着身后空空的街道，一步一步向楼上走去，来到自家门前，他举起手想要敲门，又犹豫着放下手来，子民转过身子，将身体靠在走廊的墙上。

小琳坐在桌前写稿，她伸了个懒腰，活动着胳膊腿，忽听走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小琳凝神倾听着，脚步声在小琳门外停下了。

走廊里，子民双手搓着脸，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让自己笑一下，又用手在脸上搓了几把，突然门开了，小琳的脸从门口露了出来，看见子民站在门外。

小琳惊异的：子民？你回来怎么不进屋啊？

子民一愣，身体假装摇晃了一下：我，我喝多了，找不着钥匙了。

看子民踉踉跄跄进了屋，小琳拿来拖鞋，子民不换拖鞋，却只是看着小琳。小琳：你怎么了？

子民也不答话，上前抱了抱小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小琳推开子民，打开日光灯，小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只见子民衣服上有土也有血，脸上似乎也有血迹，小琳吃惊地看着子民：你？你这是怎么了？

灯光下，子民张开嘴唇，只见子民的两颗前门牙变成了一个黑洞，子民痛苦的闭了下眼睛，努力咽下涌上来的泪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小琳搬过子民的头，在他面前闻了闻，又低头看了看子民的身上，没发现异样，她眼里涌上泪来：你没喝酒，你不可能摔跤，你的牙怎么会掉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怎么了？

子民愣愣地看着小琳，突然他推开小琳吼着：还不都怪你？

小琳惊愣地睁大眼睛：怪我？我怎么了？

小琳满脸泪水，她拉着子民的胳膊：子民，你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我做错什么了，老天可以来惩罚我啊，为什么要让你掉两课牙来赔偿？

子民沮丧地坐到沙发里：好了，不关你的事儿。

小琳：那你的门牙是怎么掉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啊。

子民疲惫地闭上眼睛：你让我说什么啊？

小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我打电话是你二哥接的？

子民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小琳：你打电话了？

小琳：是啊，我看这么晚了你没回来，就给你打电话，可是电话要通了却是你二哥接的。

子民：二哥说什么了？

小琳擦着脸上流淌的泪水：我问你哪儿去了，你二哥说不知道，再问他就不耐烦地说你去问他吧，然后就把手机关机了，你的手机呢？怎么会在你二哥手里？

子民：你以后别打那个电话了。

小琳：为什么？是不是你二哥把你的手机也霸占去了？不对啊，他不是已经买了新手机吗？为什么还要你的手机？

子民：你就别问那么多为什么了，我烦着呢。

小琳点着头：嗯，别的我可以不问，那你告诉我，你的牙是怎么掉的？

子民看着小琳，一脸痛苦的表情：我喝酒喝多了，不小心卡掉的，我这么说你满意么？

小琳怀疑地看着子民，泪水再次从眼中流出：不对，你酒喝多了？可我刚才没闻到酒味，还有啊，你喝多了，你的手机怎么会在你二哥手里？你刚才还说什么？对了，以后别再打那个电话了，什么意思？是不是你的电话真让你二哥给霸占去了？

子民再一次把小琳拥进怀里：厂子被二哥占有了，他趁我出门的时候把厂里的锁头都换了，今天又把我的手机也抢走了。

唐子民说不下去了。小琳愤怒的站了起来：不行，这太欺负人了，我去找你妈评理去。

子民拽住小琳：你别去，求你，别去找我妈。

小琳坐在沙发里哭泣着，子民站在小琳面前。小琳：你二哥怎会这么丧良心？那厂子可是我们的心血啊，就这么被你二哥霸占去了？你是他的亲弟弟啊，他手足相残就不怕被雷劈吗？

子民：我二哥也是没办法，他残疾，心理不平衡，我又能怎么样？

小琳抬头看着子民：那你妈呢？你妈不残疾，她为什么不能说句公道话？是不是她也向着你二哥？

子民吼着：你就别逼我。

小琳站起来：我逼你？现在是谁逼谁你不知道？厂子是我们家生存的保障，没有厂子，我们就没有了生活来源，这些难道你不知道吗？

子民烦噪的：行了，行了，我愿意的行了吧？

小琳：你没有这个权利，你我是夫妻，厂子有我一半的财产，我不愿意。

子民：你不愿意那就离婚。

小琳一愣：离婚？好啊，我告诉你唐子民，咱俩就算是离婚了，那个厂子也有我一半财产，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子民：那可不一定，厂子的法人代表是我。

小琳：不管怎么样，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子民摇头：这不可能。

小琳：好，那就试试看，看可不可能。

子民气哼哼地坐在一边。看小琳穿衣服，子民惊异道：你想干什么？

小琳：做事儿不能越了锅台上炕，我先找你妈去，我要看看你妈是什么态度。

子民指着小琳：你别去啊，去了也没用。

小琳一字一句的说：为了儿子，为了我的家，我不会放弃厂子的。

小琳穿好衣服，换鞋的时候回头看着子民：我就不信了，我不信你妈会这么糊涂。人家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妈她怎么能看着你二哥这么欺负你？

小琳说着，摔门离去，子民双手搓头坐在沙发上。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子民心里是支持小琳去找唐母的，他觉得自己是唐母的儿子，这么多年母亲偏心二哥已经是家里的不可更改的规矩。也许母亲会给儿媳妇点面子，劝说二哥别做的那么绝情，子民相信，母亲如果发话，二哥还是有所顾忌的。

 

 

放下唐子民的胡思乱想不说，再说唐母此时躺在床上，看着屋内漆黑的夜色，回想着今天子民的表情：是我喝酒喝大了，摔的，是我喝酒喝大了，摔的。

唐母翻个身子叹息着：这人啊，要说不随根那纯是扯蛋，看来这子民是随了他爸了，难怪老辈人都说这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恰在这时，小琳来了。小琳的深夜来访惹恼了唐母，她打断小琳的话：这怎么是欺负你了啊？兄弟俩搁一块儿作买卖这很正常，你当媳妇的不要在中间搬弄是非。

小琳：妈，这怎么是我搬弄是非呢？厂子明明是我们投资建起来的，现在就这么被二哥霸占去了。

唐母：那厂子谁经营不行？亲兄弟用得着分那么清吗？

小琳：妈，现在是二哥抢走了子民的电话，把厂子钥匙都换了，把子民赶出厂子，我们以后怎么过啊？

唐母拉长脸子：不能过就不过。

小琳诧异的看着唐母：妈，你这是什么意思，二哥手足相残强行霸占弟弟的厂子，你当老人的不管吗？

唐母：现在你想起我了？那我问你，你家买电视的时候怎么不来问问我？你把孩子送去上学的时候怎么不来问问我？你上饭店吃好吃的怎么不来问问我？这会儿想起我老太婆来了？我呀，老喽，不管你们这些事儿。

小琳气忿地站了起来：行，我知道了。

夜深了，看小琳还没回来唐子民有些着急，他穿上鞋正要出门去找小琳，小琳推门走了进来。子民：你上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小琳：我上哪儿去了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子民：可我妈说你早就走了。

小琳：是，你妈不讲道理，我得找个讲道理的地方，我不想就这么眼看着你二哥把咱家的财产霸占去了，我们连声都不敢吭。

子民无奈地看着小琳没言语。小琳努力放缓语气：子民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子民坐下：你有什么话就说好了。

小琳：子民，家是咱俩个人的家，现在你二哥把咱的厂子霸占去了，咱可以通过法律来解决这件事儿，法律上要是把厂子判给你二哥，我没意见，法律要是把厂子判给咱，我想你二哥也不会怪你的，你说是不是？

子民看着小琳：你别搁那瞎折腾了，你说上了法庭对方是我二哥，到时候我二哥再把我妈搬去，那时候亲兄弟、母子对薄公堂，你让我以后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

小琳：依你的意思就这么算了？

子民：还能怎么样？

小琳：咱现在不但连本钱都没有了，还背着一身的债务，几时能翻身？

子民：我再想办法吧。

小琳：你的意思这厂子就不要了呗？

子民：你能要回来吗？

小琳不悦：那好，睡吧。

子民奇怪地偷看小琳，小琳一脸的平静。

当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屋的时候，睡在床上的子民翻了个身，他觉得不对劲，支起身子看身边空着，子民忙起床走进客厅：小琳，小琳。

屋里空空的没人应答。子民嘀咕着：这人一大早能上哪儿去了呢？

也许这几年来，昨夜是唐子剑睡的最美最香的一夜，他在梦中被一些美女众星捧月一样包围着，还有平时看不起他的人，此时都称赞子剑是个大能人。正在他得意的时候，哪里传来一阵噪音，他恼怒的四处看着，大脑随之也清醒过来，原来是电话响了，唐子剑伸手摸起电话：这么早打电话报丧啊？

话音未落，唐子剑突然瞪大眼睛坐了起来：你说什么？拦不住？我养了一群废物。

唐子剑扔下电话急忙起来穿衣服，彩娥睁开眼睛看着唐子剑：一大早的，你又发的哪门子疯？

唐子剑：是桃小琳发疯了，她上厂子去拉材料了，我得赶紧去。

一辆出租车急驶而来，停在为民配件厂门前，唐子剑手里拿着手机，从出租车里钻了出来，刚走两步，司机喊：喂，你还没给车钱呢。

唐子剑回头将一张票子扔到车上：不用找了。

厂院里，一辆拖拉机已经装满了货物，几个装卸工正在往另一辆拖拉机上装材料，唐子剑上前用手指着：哎，哎，停，谁让你们装的？

小琳迎了上来：二哥，是我，子民这么长时间也拿不回家钱，我没办法，只好把这些材料卖了供孩子念书。

唐子剑不理小琳，从小琳身边走过，指着几个装卸工：你们都给我放下，放下，我告诉你们啊，如果再装我就报警，到时候把你们当盗窃论处。

小琳：你们不要听他的，这厂子是我家的，材料也是我花钱买的，你们是我雇来的，有什么事儿我担着，装车。

看工人又装起车来，唐子剑上前就推了那个装卸工一把：你们干什么？滚？

小琳上前把唐子剑推了一下：这是我家的事，你管不着。

唐子剑站到门口掏出从子民手里抢去的手机拨打着号码，用急促又带着哭腔喊着：妈啊，你快来啊，抢了。

电话里传出唐母着急忙慌的声音：你说什么？抢了？谁抢了？

唐子剑在厂院里边走边着急的：妈，小琳带人来厂里拉东西了，妈，你快来呀，再不来她就把东西拉走了。

唐子剑打电话的时候，看到小琳在开大门，拖拉机已经发动着准备向大门开去，他急忙挂了电话，一瘸一拐跑到大门前死死的抓住大门，唐子剑用力在关大门，小琳则拽住大门不放手，由于双方都在用力，铁大门的尖尖角剌进小琳的手指上，血流了出来……同时，铁大门的尖尖铁角也剌进唐子剑的手上。

门外已经聚集了好多人看热闹，唐子剑对其中一个人喊：保安，保安，你是干什么吃的？快来帮我把大门关上。

保安上前帮唐子剑关大门，铁大门在两个大男人的奋力下，眼看就要关上了，小琳冲着保安说：保安，你别犯糊涂，你上楼去看看厂子的营业执照是谁的名字？这个厂子是唐子民的，现在，唐子剑这个恶魔想把厂子从子民手中霸占去，已经逼的子民没有活路了，唐子剑他就是个强盗，你难道要给强盗当帮凶吗？

保安看了看唐子剑，松开手退到一边去了。

拖拉机向大门开来，眼看就要开出厂子，唐子剑突然躺倒在大门口叫着：你们有本事就从我身上开过去，来呀。

唐子剑横躺在大门前，院里的拖拉机无法开出只好停下……大门外，一辆出租车飞速来到厂门前，唐母和唐子松从车上跑下来。看着唐子剑为了拦住拉货的拖拉机躺在地上，唐母心疼的忙上前：子剑？子剑你这是怎么了？

唐子剑看唐母来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抓着唐母的胳膊：哎呀妈啊，你再不来，他们就把东西拉走了，我拦不住，只好躺到地上。

唐子松指着小琳骂道：你妈的，你想找死啊。

看唐家人都到场了，小琳此时反而平静了很多，听了唐子松的话，她指着跟在唐子松身后的唐母说：那，我妈来了，就在你身后，她知道你需要她。

唐子松回头指着开拖拉机的人骂道：你们他妈的找死啊、都给我把东西卸了，卸了。

唐子松边骂边拉开架式要打小琳，小琳挺直身体迎着子松挥来的拳头毫无惧色，唐母看周围站满看热闹的人，怕大伯子当众打小叔媳妇引起众怒，就上前拽住唐子松，阴着脸指着小琳：小琳，你这是干什么？

小琳：妈，我家里等钱用，我把这些材料卖了。

唐母：你卖给谁了？子民知道吗？

小琳：这厂子是我和子民的共有财产，我有权利这么做。

唐母责怪着：你说你，要是不送孩子去学校上学，家里能缺钱吗？

小琳：妈，我是孩子的妈，我有责任让孩子接受好的教育。

唐子剑拿着手机拨打着：妈，你不用跟她废话，我报警，让她去坐牢。

子剑说着，就拨打电话。唐母转过头去对着围观的人说：她搁家里虐待我儿，让我儿吃酱油泡饭，每个月却要拿出四百多元给她孩子去上学，你们说，这是什么媳妇？

人群里议论纷纷。甲：厂子被她霸占了，她儿子拿不回去钱，不吃酱油泡饭吃什么？

乙：这老太太也太不讲理了。

甲：人家当爹妈供自个的孩子读书有什么错？又没用她的钱。

丙：就是啊，谁挣钱不是为了孩子？

丁：这奶奶当的也真够说的了，孙子读书，当奶奶的不帮也就算了，还不许人家父母供孩子，这是什么奶奶啊？

路人甲来到小琳面前：我说啊，你就别跟他们争了，这一家子都这么不讲理，你搁这能讲出个什么理来？

路人乙：是啊，你看看这家人，老没个老样，小没个小样，谁家姑娘嫁这么个人家可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孔老汉站在人群中观注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天上午，子剑从早就打子民的传呼，子民一直没敢回电话，他从子剑传呼留言里知道小琳去厂里拉材料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他心里象挂了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他怕唐母到家里来找他自己无法面对，就走小道溜到玉华新开的茶馆。

看子民一副沮丧的样子，玉华以为是和小琳吵架，当她得知小琳去厂里拉材料了，不由的大笑起来：你妈这么不讲理闹她也应该，要搁我这脾气啊，早去把你妈家给砸了，不让我好过，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这些日子，母亲和二哥步步紧逼，小琳却据理力争，自己在他们中间是受夹板罪，他说服不了母亲，心里只能怪小琳。今天闹到这样，寻思能得到玉华的理解和安慰，现在看玉华比小琳还厉害，他就闭住嘴巴不说话了。玉华看子民的脸色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顺着子民说：不过我看小琳也没那个本事，她要有那个本事你妈也不敢这么欺负你们。

这时，送货的进来了：送啤酒啦。

玉华：哎？今天怎么这么晚才送来？

送货人：哎，在半道上卖了会儿呆，就来晚了。

玉华：遇着什么新鲜事儿了？

送货人：我看着慈禧了。

玉华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你是不是昨晚睡觉到现在还没醒啊？怎么大白天说梦话。

送货人：我不是说梦话，是这个老太太跟慈禧太像。

玉华：你够厉害的，还见过慈禧？

送货人：没见过慈禧本人还没看过书？今天那老太太你们是没看见，一点不比慈禧逊色，她帮两个儿子霸占了小儿子的厂子，还报警抓自个儿媳妇去做牢，你说谁家姑娘摊上这么个婆婆是不是够惨的？

玉华笑着：净瞎说，还能有这样的事儿啊？

送货人：你要不信就去看啊，现在为民配件厂大门外还围着一帮人那，我要不急着来送酒，我也搁那儿卖呆。

子民突然站起来：你说什么？为民配件厂报警了？

子民说着，人已经跑出茶馆。送货人惊道：哎，他怎么了？

当唐子民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厂门前，他扔下自行车向厂里跑去，看见厂院里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唐家人今天的所作所为，让小琳彻底看清了他们贪婪的嘴脸，为此，小琳离开为民配件厂后去了律师所。当小琳回家和子民商量着立案要回自己厂子的事，子民摇头：不行，这事儿不能那么办。

小琳：怎么不能那么办？你二哥这么狠心霸占咱的厂子，我们通过法律要回自己的厂子有什么错？

子民：你知道上法庭我面对的是谁吗？那是我妈，母子对簿公堂，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小琳：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以后怎么办？

子民此时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到绝路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小琳咬牙：你二哥逼我们走上了绝路，不定哪天我非去把他家给砸了不可。

子民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解决眼前的事，他本能的吼着：那你就去砸呀，去呀。

小琳还是有自控能力的，否则在子民的激将下，也许真的会去拼个你死我活。 

在唐母一遍遍传呼的催促下，子民来到母亲家，唐母一顿数落后，子民努力放缓语气：妈，小琳要拉，让她拉走就是了，她拉到哪儿还不都是咱老唐家的东西？等她消了气，我再把东西送回来不就得了？你们可好，还报警了，你们也不嫌丢人。

唐子松指着子民吼道：这样的老婆你还护着，要是我啊，八辈子没娶着老婆也不待要这样的女人当老婆。

唐母：你看看你二哥的手，都让小琳抓成什么样儿了？

子民：妈，你是没看着小琳的手，她的手上、胳膊上都是伤。

子松：那是她活该，谁叫她上厂里去拉东西来？

子民：妈，其实也怪不得小琳，厂子本来就是我们的，她去拉有什么错？

唐母：叫你这么说，倒是我没理了？你是没看着你二哥当时那个样啊，手上、胳膊上流着血，人就躺在地上，满身都是泥，多可怜人啊。

子民：行了，行了妈，你别说了，你们不觉得丢人吗？我听了都感觉脸红，那点原材料值多少钱？你们豁上命去抢，值得吗？

子松：不值得你老婆为什么去抢？

子民：我不跟你们说了，你们要不嫌丢人就继续闹，我管不了，还不管了呢。

子民说着，转身摔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