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唐好走出卧室，小琳：唐好，你要回学校了？

唐好点头：我都好了，再不回去功课拉下就跟不上了。

小琳点头：也好。

唐好试探着：妈，能给我点钱吗？

小琳：不给你钱你怎么回学校啊？

唐好：我跑步回去。

小琳：就算是你跑步回去，回去吃什么？

小琳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摞钱递给唐好：这是二百元，你省着点花。

唐好接过钱看着小琳：妈，你开资了？

小琳：还没有，这是你姥那天给你的钱，我一直给你留着呢。

唐好：那我给你留下五拾元吧？

唐好说着就点出五张拾元票子往小琳手里塞，小琳推开唐好的手：不用，你都拿着。

唐好：我都拿走了你怎么办？

小琳：妈明天就开资了，你不用担心妈。

唐好揣起来：那我就拿着了。

小琳拍了拍唐好的头：回学校别贪玩，多用功，将来也好出人头地。

唐好：我知道了妈。

唐好跟小琳摆了摆手，转身开门走出去。

唐好从楼里走出，他回头望着自家的窗户，看见小琳从窗户露出脑袋望着唐好，见唐好回头看，小琳和唐好摆手。

小琳坐在办公室里看书，江楠悄悄走了进来，上前一把将书夺去，小琳吓了一跳，见是江楠，小琳：那么大的人了，还这么猴气的。

江楠：看你聚精会神的样儿，我的检查检查你看什么书这么入神？

江楠看着书皮：散文集？

江楠坐到小琳跟前：哎，我说小琳啊，我拿给你的杂志看过没有？

小琳：看过了，挺好的。

江楠：别光挺好的，你以前不是写过散文吗？你再写几篇怎么样？

小琳：嗨，当年就是写着玩的，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还能拣起来吗？

江楠：你看看啊，子民总不在家，儿子又住校，你一个人在家正好可以写点东西，省得胡思乱想。

小琳：就你这张嘴啊，我是说不过你。

江楠站起来指着小琳：那，就算你答应了啊？写好后交给我。

小琳：你什么意思？

江楠重新坐下：小琳，我的好小琳，我们杂志社现在面向文学爱好者征稿，你就写几篇投给我们嘛。

小琳：我都多大岁数了，还文学爱好者？

江楠：哎，你刚才可是答应了，就这么说定了，你写好送给我。

小琳：我怕写的不好被人笑话。

江楠：要是不好我就不发稿，你看行不行？

小琳：原来你今天来是有目的的啊？

江楠：咱们可是好朋友啊，你要支持我工作。

此时的子民正和玉华对坐在南方某城的茶馆里。子民：你这么说走就走了，饭店没人看着行吗？

玉华：饭店我已经兑出去了。

子民一愣：嗯？饭店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兑出去？

玉华：太累了……我早就不想干了。

子民：那你以后打算？

玉华：我已经学莫好一个行业。

玉华说着，抬眼将茶馆上下左右好一个打量。子民：你想开茶馆？

玉华：怎么？不行吗？

子民：这个我不太懂，茶馆搁咱那疙瘩行吗？

玉华：说你是个土老帽吧你还不承认，你知道开个茶馆连服务员的工钱都省了。

子民：你不雇服务员，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

玉华神秘地一笑：茶馆里我可以养几个小姐姐啊，有了小姐姐才会有客源，我也有了免费的服务员。

子民：这个行业我不太懂，你家文达知道你来南方吗？

玉华：他？他管得着我吗？

子民：我和文达是同学，我可不想让文达对我有什么误会。

玉华嘲笑着：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一个男人外面没几个相好，说明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男人味。俺家文达外面有好几个相好呢。

子民：竟瞎说，文达外面有相好的你能这么消停？

玉华；你别不信，越然和文达都好多少年了。

子民一愣：不会吧？越然不是你的朋友吗？

玉华：我告诉你吧，原来我也和你想的一样，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回家和他打过吵过，可是没用，有天夜里我和他吵了一架后，我揣着一瓶花露水在街头徘徊好久。

玉华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有泪花一闪：后来我想明白了，他能在外面找女人我就能在外面找男人。

子民：一定是你误会文达了，他在我的心里是个好男人。

玉华：哈哈，你没听说吗？男人只要没缺陷，都会发点贱。

子民站起来想走：你这是什么逻辑。

玉华一下拽住子民：你干嘛？

子民：不早了，我要回房间了。

玉华：你是不是有什么缺陷啊？

子民：你胡说什么。

玉华：你要是没缺陷，你会看不出来？我早就对你有兴趣。

子民：哎，你可别吓我啊，我承认我有缺陷，我不正常行了吧？

玉华看子民吓跑了，她吃吃笑着：老娘吃定你了。

唐子民回到旅馆房间，他脱衣准备睡觉，传来敲门声。子民：谁啊？

没有人回答，敲门声依然响着。子民忙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玉华站在门外，看见子民她好象喝醉了一样扑进子民的杯中。

子民大惊：哎？你怎么了？别这样。

玉华：我一个人睡好害怕。

子民推着玉华：不行，你别。

玉华用脚踢了一下房门，房门在二人背后缓缓关上了。

这个夜晚唐子剑也没闲着，他坐在经常光顾的那个小茶馆里，左右坐着两个小姐姐。甲女端起杯子：哥，咱再喝一个嘛。

乙女也端起杯子：是啊哥，人家还没喝尽兴呢，咱再干一个嘛。

子剑端起杯子只喝了一点放下杯子。乙女：哥，你怎么象有心事似的？

甲女：你懂什么？哥原来是厂长，那是公家的人不敢到咱这种地方来，怕丢了头上的乌纱帽啊。可今天不同了，哥现在摇身一变成了老板，这有能耐的人啊到多咱也有能耐，不当厂长可以当老板。

子剑：行了，我今天是特意来看你俩的，怎么也不和我亲热亲热，倒象放机关枪似的，一个劲儿地冲着我突突。

两个女人突然涌上前，在子剑的左右脸颊上亲了一下。

甲女：哥，你以后要常来捧我的场啊。

乙女：是啊哥，你现在已经不是公家人了，没人能管的了你。

唐子剑：行啊，一会儿你们帮我个忙，那我以后就会常来捧你们的场。

甲女：要我帮你什么忙啊？

乙女：我只会上床，别的忙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子剑：只要会说话就行。

 

台灯下，小琳坐在桌前写稿子。她伸个了懒腰，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收起桌上的纸和笔……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小琳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喂。

电话里传出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这是唐子民的家吗？

小琳：你是哪位啊？

电话里传出女人的声音：唐子民带个女人去南方了，你知道吗？

小琳一惊：你是谁？

电话里的女人：别管我是谁，我是不想看你被蒙在鼓里才告诉你的。

小琳：喂，喂，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嘻笑声，紧接着就是电话挂断的声音，小琳缓缓放下电话，同时抬头向墙上望去，墙上时钟指向深夜十二点二十分，时钟一下一下走动的声音象是锤子敲打在小琳心上一样，让她有种摆脱不掉的痛感。

茶馆里，甲女拿着子剑的手机正在眉飞色舞说着，乙女在旁边窃笑着，子剑听到这里，伸手一把将手机拿过来关了机。

甲女：哎，我还没说完呢。

子剑：这些就够了。

乙女：哥，那个子民是谁啊？是不是你兄弟？

子剑：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儿。

子剑严厉地看着两个女人：今天的事儿谁都不许说出去，要是谁敢说出去，别说我翻脸无情。

二女同声：放心吧哥，我们出来混是懂规矩的。

子剑从兜里掏出二百元钱放到桌上：这是你们今天的小费。

二女忙把钱抓到手里，甲女把钱放到唇边吻了一下：谢谢哥。

乙女上前拥抱一下唐子剑：哥，你真好。

这天清晨，小琳心事重重的在屋里徘徊着，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她抓起电话拨打着，电话里传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小琳愣愣看着手里的电话。

南方某酒店，天光透过窗帘照在床上，子民和玉华二人睡在床上，子民醒了，他看了看睡在怀里的玉华，想推开她，玉华却紧紧搂着子民，嘴里嘟哝着：不嘛，我要你再搂我一会儿嘛。

子民：我得去厂家办事儿了。

玉华：还早呢，不用去那么早。

子民伸手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刚打开手机，玉华一把抢过来扔到床头柜上：我都说了还早呢。

子民：你再躺会儿，我去办事。

玉华：不，我跟你一块儿去，到时候我还可以帮你的忙。

子民：你能帮我什么忙？你又不懂。

玉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表姐夫就是那个厂的工程师，到时候我去找我表姐夫，看我的面子，他不会骗你的。

子民：真的？

玉华得意的：当然了，要不你二哥能出钱让我来吗？

子民吃惊的看着玉华：你说什么？

玉华掩饰着：噢，我是说，昨晚我没让你失望吧？

这时手机响了，玉华拿起手机看着：是你老婆。

子民一把抢过去，玉华：抢什么抢？我还能怎么的你啊？

子民来到窗前，接听电话：喂，小琳啊，嗯，我在酒店呢。

电话里传来小琳的声音：我打好几遍电话你总关机。

子民声音：电话没电了，在充电。

小琳声音：你怎么样？还好吗？

子民：我挺好的，唐好怎么样？拉肚子好了吗？

小琳声音：打了两天吊针已经好了，回学校了。

子民：噢。

小琳声音：子民啊，你和谁一起出差啊？

子民看了床上玉华一眼，玉华冲着子民做鬼脸，小声说：和我呀。

子民把头转过去：我自己。

小琳犹豫着：噢……那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多注意身体啊。

子民：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小琳还在犹豫着：噢，也没什么大事儿？

子民：有什么事儿你就说。

小琳吞吞吐吐：昨晚……昨晚有人往咱家打电话，说，说你带个女人一起出差的。

子民：竟瞎说。

小琳换了一种语气：行了，可能是打错电话了吧，你办完事儿早点回来啊。

子民：我知道了。

这一天，小琳坐在办公室总是发呆，耳畔总会响起夜里那个电话：你丈夫唐子民带个女人去南方了，别管我是谁，我是不想看你被蒙在鼓里才告诉你的。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小琳吓的一哆嗦，赶忙拿起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一阵笑声：干嘛那么兴奋？

小琳：是江楠啊？

江楠：是不是以为子民打给你的？人家才走几天啊，你就想成这样？

小琳松了口气：去你的吧。

江楠：你稿子写出来了没有？要是写出来了，就给我送来啊。

小琳：我写是写了，就是不知道我这样写行不行？

江楠：你拿过来我给你看看。

小琳：那行，一会儿我要没事儿就给你送去。

为民厂的办公室传出一阵阵的异样声音，门卫小路子疑惑的沿着楼梯悄悄上楼，小路子来到办公室门前，听着异样声是从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小路子轻轻推开房门，看见唐子剑蹲在办公桌前，地上放着工具，子剑手里拿着一把罗丝刀子正在用力的撬办公桌的抽屉。

小路子疑惑的走进屋子：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啊？

子剑回头看见小路子，忙招手：你过来，过来来。

小路子来到子剑跟前，子剑站起来：我钥匙丢了，你帮我把这抽屉撬开。

小路子为难的：二哥，是不是等老板回来再撬吧？

子剑不满的看着小路子。小路子忙解释着：你看，现在老板不在家，咱要是把这抽屉给撬了，老板回来你也不好跟他交待不是吗。

子剑：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会拍马屁的啊。

小路子：咱这不是端着人家的碗吗？

子剑：那我是谁你知道吗？

小路子：知道啊，你是老板他二哥。

子剑：要说你怎么只能看大门呢，因为你长了个猪脑袋。

小路子不高兴地看着子剑：二哥，你怎么骂人呢。

子剑：我骂你了吗？噢，我说你长了个猪脑袋你不服气是不是？那我告诉你，从我进厂那天起，我，唐子剑就是这厂子的老板，现在我以老板的身份命令你，把这屋里所有的抽屉都给我撬开。

小路子犹豫着：这……

子剑：你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给我滚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现在下岗工人满大街都是，我站在街上吆喝一声，想来干活的人都能把门挤破。

小路子还在犹豫。子剑抬脚踢了小路子一下：干不干？痛快点。

小路子无奈地看着子剑：真撬啊？

子剑：你要不想在这儿干了，那你马上给我滚。

小路子无奈，只好蹲下拿起地上的罗丝刀子开始撬办公桌抽屉，小路子不放心的看着子剑：老板回来不会报警把我当盗窃犯抓起来吧？

子剑：废什么话，有我呢。

小路子钉好最后一颗钉子，直起腰来：二哥，锁鼻子都给你换好了。

子剑看着新换好的锁鼻子。子剑：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回去吧。

小路子转身走出办公室，顺手把门关上，小路子走了几步，回转身子来到办公室门外，悄悄把房门推开条缝，从门缝向屋里望去，只见唐子剑坐在桌前，拿着桌上的电话在拨打着，子剑又拨打了个电话：大哥啊，我在办公室，你往我办公室打个电话……我试试电话好不好使。

不一会儿，桌上的电话响了一声，紧接着桌上电话不响了，唐子剑的手机却响了，唐子剑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小路子小声嘀咕着：他这是干什么呢？

小路子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噢，他这是把电话设置密码了。

想到这里，小路子轻手轻脚的回身向楼下走去。

 

杂志社里，江楠看着小琳关心地问：我怎么觉得你神情恍惚，是不是生病了？

小琳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有啊，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觉吧。

江楠：小琳，要是有什么心事可别憋在心里，那样会憋出病的。

当小琳从杂志社出来，彩娥突然跑了过来：小琳。

小琳惊讶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彩娥：二嫂？

彩娥关心的：唐好咋样了？

小琳：已经好了。谢谢二嫂还记挂着唐好。

彩娥：嗨，我就看不惯咱老婆婆他们出的那事儿，那几笔钱傻子都听的出来，明明是大哥和子瑶给私分了，还记不清谁拿钱去买啥材料了，钱花哪儿去了都记不清楚，还要他管什么钱？要我看啊，咱老婆婆这是特意安排个狼搁那看着羊呢。

小琳叹息着：算了，事儿都过去了，还说他有什么用？

彩娥：干活的时候他们谁都不靠前，挣来的钱都落到他们手里，里外里就熊老二老三这两个傻子，你二哥还残疾呢，谁可怜他？

小琳没吭声。

彩娥：你不知道吧？上回子民说为了节省开资，星期天让大家一起去车间把垃圾清理出去，结果人家谁都没去不说，还雇了两个三轮车去干活，那四十元的劳务费还是你从厂里结算的，你二哥在厂里干了半年多一毛钱没拿回去，他们都不如个登三轮的。

这时，小琳传呼响了起来，小琳拿出传呼看了看：二嫂，单位有事儿找我呢，我就不陪你了，我先走了啊。

看小琳骑着自行车走了，彩娥喊着：哎，我话还没说完呢。哼，想躲我？

小琳在菜摊前徘徊着，摊主：买豆角吧，这豆角可新鲜呢。

小琳又往旁边走去，摊主：买角瓜吧，角瓜便宜。

小琳：多少钱一斤？

摊主：五毛钱一斤。

小琳犹豫着，她从兜里摸出两块钱，轻轻叹息着……一对老夫妻拦住了她，老头向小琳伸出一只手：闺女，行行好，能给我两块钱吗？

小琳警惕的看着老头。老头指着身边的老太太：我们是乡下的，这不，老伴病了，来医院看病，老伴住了一星期的院，把手里的钱都花完了，我们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你看我老伴饿的直哭。

看着老夫妻，小琳怎么看着这老太太也不象乡下人，见小琳看她，老太太抬起胳膊抹眼泪。老头：你给我两块钱就行，我给她买碗面吃。

小琳放在兜里的手紧紧握着仅有的两块钱钢崩：也罢，毕竟这老太太年龄比我大，天都这么凉了，她竟然还站在路边哭，如果老头说的是真的，我应该帮帮他，如果他们说的是假的，那就当我看一回表演了。

小琳放在兜里的手掏了出来，手心里握着两个钢崩：我这里只有两块钱，你拿去吧。

老头接过钢崩的时候，眼神里有一丝失望，但他很快就说：谢谢你啊，谢谢好心人。

这个晚上，小琳躺在床上，肚子饿的咕咕响。小琳小声嘟囔着：如果那对夫妻是骗子，就饿你一顿，算是对你的惩罚，谁让你把仅有的两块钱送骗子了？

过了一会儿，小琳翻个身：但愿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是那老头说的是真的，我挨饿也值了。

小琳肚子还在咕咕响着，小琳索性坐了起来，她打开纸笔写起稿子。

 

玉华拉着子民的手走进公园。玉华踩着地上的落叶：唐老三，你说咱俩怎么不早点认识？我觉得我的青春都浪费了。

子民：怎么这么说？难道文达没和你一起诳过公园？

玉华叹息着：你看他那个样儿，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走路一瘸一拐的怎么跟我诳公园？

子民：文达的腿从小就这样，那你，当初没看出来？

玉华：我眼又不瘸怎么能没看出来？我也是没办法。

子民：没办法？难道文达逼婚了？

玉华：我爸死的早，家里兄弟虽然多都没能耐，文达他爸当时是局长，我只能做出牺牲了。

子民：你的工作是他爸给安排的？

玉华：还有我哥的工作。

子民：怎么说文达也算是你家的功臣了。

玉华：是啊，他爸帮我家要回了房子，给我哥分配了工作，他们都过上好日子了，可我呢？整天跟个瘸子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每回看见他心里有多堵。

子民把眼睛望向远方，日光下，远处山野被一片腾腾雾气包围着。玉华拉着子民来到舞厅，灯光迷离，音乐声震耳欲聋的响着，舞池里人们疯狂的舞着，玉华拉着子民走进舞池起劲的扭动着身躯。

当他们深夜回到旅馆，玉华伸开四肢疲惫在躺倒在床上：哎哟妈呀，今晚玩的真他妈痛快。

子民也躺倒在床上：看你今晚，象疯了一样。

玉华起身坐在床上看着躺在身边的子民：今晚玩的开心啊，哎？跟我在一起你开不开心？

子民笑而不语。玉华用手胳肢着子民的痒痒肉：说啊，开不开心，开不开心？你说不说，说不说。

子民忍受不了，他笑着……身体倦缩着：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玉华停手：那你快说，跟我在一起开心不开心？

子民：开心。

玉华又胳肢起来：不行，说的勉强，再重说一次。

子民：好……好好，我说我说。

玉华停了手，但伸出两个手指，做出随时就要攻击子民的姿势，子民活动下身体，让自己躺的舒服些，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说就是了，你把手放下。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南方之旅在他们的恋恋不舍中结束了，子民和玉华踏上返程的火车，玉华还是有些余兴未尽的望着车窗外……子民拿着两瓶饮料走过来，子民坐到玉华身边，拿着饮料碰了玉华一下，玉华回头看着子民，子民：我买了两种饮料，你看你喝哪个？

玉华接过其中一瓶饮料打开盖子喝了一口：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子民正在喝饮料，他品了品口中的饮料：哎，这个饮料好喝，你尝尝。

玉华接过子民手里的饮料喝了一口把瓶子递给子民：也没什么特别。

子民接过饮料瓶子喝了一口，然后再一次把饮料瓶递给玉华：真的，你再好好品一下，慢慢品，有种挺特殊的味道。

玉华接过饮料，慢慢喝了一口，仔细品尝着。坐在旁边的一位妇女看着子民和玉华羡慕地说：你们两口子是出来旅游的吧？

听了这话玉华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嗯，是啊。

妇女：唉，真羡慕你们啊，结婚这么多年还这么恩爱，现在这样的夫妻可不多见了啊。

玉华扭头看了子民一眼，一下子搂住子民的胳膊开心的笑着。

当子民赶到厂里的时候，走进大门就听见机器那熟悉的运转声，工人们都在机床前紧张地忙碌着，看子民回来了，工人老吴上前打招呼：老板回来了？

子民看着墙边靠着一排排加工好的配件，子民：这批产品是给丰源公司生产的吧？

老吴点头：是啊。

子民放下手里的包，猫下腰仔细地检查着：吴师傅，这锣丝型号不对吧？

老吴：这些锣丝是你二哥买的，比原来的型号小，他说够用。

子民用力拽着，有的把手歪了，子民：吴师傅，把所有把手都拆下来重新安装，我马上派人把锣丝给你送过来。

老吴：哎。

老吴转身对车间里的人喊着：哎？过来两个人来。

办公室里，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唐子剑坐在桌前打电话：这个月我只能先放出去这些，等我货款回来了我再多放些，这么高的利息，要是有款不放才那是傻子呢，哈哈哈，咱们共同发财，只要你准成，我这里绝对没问题，这比做什么买卖回钱都快，你就放心吧，嗯，厂子我说了算，嗯，行。

看子民走进来到水盆前洗手，唐子剑：好，先这样吧，有事儿咱们电话联系。

子剑放下电话：子民，你回来了？

子民：二哥，我刚才到车间看了一下，这批产品上的锣丝你怎么换型号了？

唐子剑：现在钢材涨价，锣丝价格也涨上来了，用原来那么长的锣丝成本不是高吗，为了降低成本，我就换种型号的，没事儿，一样用。

子民一边擦手一边说：二哥，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产品上的配件都是按标准来的，不是你想用哪个型号就用哪个型号的，差一点就会影响到咱们产品的质量。

唐子剑不在乎地：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材料员小丘走了过来：老板回来了？

子民转向小丘：哎，小丘啊，你来的正好，你马上跑一趟五金，去把锣丝买回来，车间等着用。

小丘：哎。

看小丘转身离去。子民问：二哥，上次那批购货款你打过去了吗？

唐子剑：已经打过去了。

子民：厂家什么时候发货？

大林子急火火和推门进来：老板，车间停电了。

子民一愣：嗯？

子民这才注意到，车间里的机器声没有了，工厂一片寂静，子民顺手打开墙上的开关，屋里的灯没有反应。子民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嗯？你说什么？为民配件厂欠缴电费被拉闸？

唐子剑听到这里，转身就往门口走。子民放下电话：二哥，供电局说咱们欠电费，这是怎么回事儿？

唐子剑回头看着子民：那就是没交钱呗。

子民拿起桌上的电话要拨号：我问问大哥怎么回事儿？

唐子剑上前按住电话：别打了，是我不让交的。

子民诧异：为什么？

唐子剑坐到椅子上：我寻思晚交几天能怎么的？谁知供电局会这么损，还真把闸给拉了。

子民烦躁：二哥，你怎么......算了，算了，还是让大哥去把电费交上吧。

唐子剑接话：噢，我忘告诉你了，电费我已经支出来了，只是这几天忙，没到出时间去交。

子民：那你现在去把电费交了吧。

唐子剑看着子民意味深长地说：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把电费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