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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豆

文/墨汁里的鱼

 

八

一个多月过去了，章云凯与万子君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胡紫茵的出现而改变什么，日子还是照样过，如同流水一般，没有过多的时间回忆流走的时间，更多的只能是不停地向前走。但是云凯与子君之间的那点小小的幸福，小小的浪漫，小小的快乐，如同一颗小小的石子给这平淡如水的生活建起了一些小小的浪花，激起了一点小小的涟漪。

这天云凯与子君正坐在沙发上观看电影，是一部日系纯爱影片，名字是《现在只想爱你》，电影里女主角的那句“一生一次的恋爱，一生一次的吻。”让万子君哭的稀里哗啦的，而她身旁的允可则不停地给她递纸巾。

“呤……呤……”

一阵电话声打破了这浪漫而又悲伤地电影气氛，章云凯顺手拿起了身旁的听筒说道：“喂，你好。”

电话那一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来“小凯啊，我是你妈啊，你和你媳妇在家呢？”章老太太温声的问道。

“嗯，是啊，妈。您有什么事吗？”章云凯亲切的说。

身旁的万子君一听到是婆婆的电话，立即停住了留下来的眼泪，手里的纸巾也停在了半空中，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她不知道婆婆打电话来到底有什么事情。“难道，她知道了？”但是无论怎么样，万子君的心里总是充满了不安与害怕的。

“呵呵……”电话那端章老太太发出了几声和蔼的笑声，她说：“是这样的，你们今天到我这里来，我呀给你老婆准备了点东西让你们拿回家，顺便今天是周末，到妈这儿来吃个便饭。”

云凯听到自己的妈妈这么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自从上次那次争吵之后，自己和子君一直没有回去看看，一方面是发生了子君患病的事情没有心情，另一方面也碍于子君不愿面对自己的妈妈而尴尬，这次倒正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让子君与妈妈缓和一下关系，云凯自然心里也充满欢喜便一口应了下来说：“好的，妈，一会儿我就和子君回去。”

云凯放下了电话，看见子君正望着他，他对着子君莞而一笑说：“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怪东西吗？怎么这么看我？”云凯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妈……妈来的电话？”子君试探性的问道。

“是啊。妈说让我们回去吃饭。”

“是……是吗？妈还说什么了？”万子君的声音里带有一丝颤抖，她一听到要去婆婆家就开始本能的害怕。

“妈还说啊，给你准备了东西让我们回去拿。”章云凯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与喜悦。

“给我准备了东西。什么东西？”子君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总之回去之后就知道了。”云凯上前温柔的握住了子君的手，那温暖厚实而又宽大的手掌紧紧的攥住了子君的手。他细声说：“子君，我知道妈上次对你是过分了一些，但是那毕竟是我妈，是你的婆婆，所以这一次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利用今天的机会讲和吧。”

子君抚摸着云凯英俊的脸庞说：“云凯，家和万事兴。和气是一个家里面最最重要的东西，我其实早就不怪你妈了，她的心情我能理解，更何况她是我婆婆，所以我今天一定会好好地表现的。”子君笑了笑，笑容里倾荡着坚定与信心。

“那谢谢你给我这个面子啦。”云凯疼爱似的摸了摸子君的脸腮。

“不！我可不是给你面子，这是出于一个媳妇应该做的。”子君说。“你以为你面子有多大？”

“是！是！是！我老婆最懂事，最孝顺，最贴心了。”云凯拥住了子君，温声细语道：“谢谢上苍让我遇到了你，这是我一辈子最大的福气。”

再次站在这个门口，对子君来说确实需是需要一定得勇气的，上次的那些画面犹如电影片段一般至今依然历历在目，但是万子君看了看身旁的丈夫，她还是来到了这个门前，就像她自己所说的，“家和万事兴。”这是她自己唯一可以提醒自己的事了。

章云凯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章老太太就打开了门，头发苍白，眼配花镜的章老太太笑着望着他们夫妇两人。

“你们来了，快进来。”章老太太向后测了侧身，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进门的路。

云凯亲切的叫了声：“妈！”子君见状也喊了声：“妈！”

章老太太握住了子君的手，一丝温暖传到了子君的手心中让子君的面容上也绽放了欢颜。

云凯看见子君的笑颜，自己原本舒畅的心也变得更加愉悦，他期盼着今天婆媳两人可以和睦相处，那么他就可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男人了，云凯的一生没有什么太大的宏愿，他只希望能够家和，母安，子孝，妻顺就可以了，虽然这一生他可能没有孩子，但是能拥有其他三者便也足矣，他并不贪心得不到的东西。

但是一个人的出现却完完全全的打消了云凯的好心情，那个人泰若安然微笑的望着眼前三个人美好的画面，嘴角一丝笑容让人感觉有些隐藏着什么。

这个人就是胡紫茵。

此时此刻坐在云凯眼前的胡紫茵身着一身黑色的修身小西装，头发高高盘起，脸上淡淡的妆容点点滴滴的透露着女人味，那副坐姿更是完美的衬托出她的身形与骨感。

云凯望的出神，他在惊疑威慑呢么胡子云会出现在这个家里，为什么又偏偏选中了今天，选中了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云凯……”紫茵的声音把章云凯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站起身走上前去，细细望着自己深爱着的这个男人，脸上凸显的一丝黯然一闪而过，随即又浮上了笑容，那样的精致。“我今天来看望伯母，从意大利回来，今天刚好有空。”

“是吗？”云凯的脸上有一种不自然。“那谢谢你了。”

胡紫茵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了章老太太的身边，望着万子君笑了一下又转向章老太太说：“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您好些照顾身子，我下次再来看您。”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

章老太太见紫茵要走，连忙拉住了紫茵。“不许走，不许走，今天留在这里吃饭，你这么多年不来看我，今天刚来就要走。不行，不许走，今天必须留下来吃晚饭。”

紫茵望向云凯，脸上露出了尴尬与为难之色。

章老太太见状说：“怎么，你不给我这个年过花甲的老太他面子啊？如果你走了，就以后不要再来见我。”

紫茵听到章老太太的话，紧忙抓住了老太太的手说道：“不，您别生气，我留下来便是。”紫茵笑着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可一定要答应我。”

“条件，什么条件啊？”章老太太疑惑的问。

“呵……您不是说我那么多年没有来看您不是，今天我可一定要亲自为您下厨来补偿我的过错。”紫茵拍着章老太太的手哄道。

“好，好，好！只要你能留下来吃饭，什么条件我都依你。”章老太太十分高兴。“可真是个好孩子啊。”

万子君没有说话的盯着眼前的一切，她并不知道自己眼前这个着装精致的女人到底是谁，也从来没有听云凯谈起过，她或许是云凯家多年未见得远房表亲吧。子君心里在想这个女人把自己的婆婆哄得眉开眼笑这个能力，她是决然做不到的。

紫茵走到子君的面前说：“你一定就是云凯的妻子，万子君对吧？”

子君惊异于紫茵认识她，她说：“是的，你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胡紫茵。”紫茵笑着回答。

“我呀，刚刚认了紫茵做干女儿。紫茵，阴后谁敢欺负你，我可不饶他。”章老太太望着紫茵说道。“子君啊，去帮帮紫茵，给她打个下手。”章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已经掩不住又绽了开来。

章云凯扶着自己的母亲在沙发上坐下来，他看着母亲有些苍老的面庞，那缕缕银丝般的白发，心头便涌上一种失落的情绪。

“云凯啊，你看紫茵是多好的一个姑娘啊。”章老太太笑呵呵的说。

“妈，你为什么要认紫茵当你的干女儿啊？”云凯不解的问道。

“我喜欢她啊，从几年前你带着她来见我的第一面开始我就喜欢这个灵动，漂亮的姑娘了。可惜啊，你没福，她没当上你媳妇，我也只好收她当我的干女儿了。”

“妈，你别再提那些陈年往事了。”

“你妈我知道，这个世界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你想得也得不到。你这一生跟紫茵只能是有缘无分了。”章老太太暗自叹息道。

坐在章老太太身旁的章云凯几年前何尝不是这样呢？他几年前就明白这个道理了，爱情是无法强求的。他望向厨房，不知道她们两个人在里面干些什么，又谈些什么呢？“呵……章云凯你怎么会陷入到这种局面里呢？”云凯心中生起无数暗叹。

厨房里的子君与紫茵一个在洗菜，一个在切菜，彼此之间没有过多的交谈。子君望了望紫茵，那雪白的肌肤，真的是可以用冰清玉洁来形容了，虽然自己比云凯大了几岁，也结婚几年了，但是还是保养得比较好，并没有过早踏入到那被岁月磨耗掉青春容貌的家庭主妇一列之中。但是今天与这位胡紫茵一比，自己明显被比了下去。

“紫茵，你是云凯的远房表亲么？”

紫茵起初被子君的问题给问愣了，随即笑了起来说：“远房表亲？哈哈……”胡紫茵迷人的笑声覆盖了整个厨房。“云凯是这样跟你介绍我的吗？”

“不！没有，云凯并没有跟我介绍你。”子君好奇于紫茵并不是章家远房表亲这一说法。

“不过我想也是，云凯可能永远也不会跟你介绍我的。”紫茵笑着说。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会跟我来介绍你呢？”子君被紫茵的话完全的激起了好奇心。

“你就那么想知道吗？”胡紫茵转身对着子君说。

“嗯。我很想知道。”

“如果我是你，我会不想知道的。”紫茵说。

“可是，我想知道。你就告诉我吧。”

“好吧。因为我是章云凯的初恋。”紫茵的眼底透射着几道光芒。

子君听到这句话被震住了，手里的菜掉入了水池中，子君发现了自己的不安，她当即回过神来，捡起了菜，继续在流水中冲洗着。

紫茵望着子君的样子说：“怎么了？被我吓到了？”

“没有。”子君摇摇头。“他应该有这么一位美丽的初恋的。”

“你难道就不吃醋吗？”紫茵问。

子君没有说什么，她低头不语继续在洗着水中的菜。

整个晚餐的过程显得很温馨，云凯细心地给子君和章老太太夹菜，章老太太也呵护般的给紫茵夹菜，顺带着也给子君夹了一些菜，并细心地说：“多吃一点。”

万子君被婆婆的这一举动感动着，她笑着跟章老太太说：“谢谢妈。”像一个初进家门的小媳妇。

坐在章老太太旁边的胡紫茵看着云凯与子君恩爱的画面，脸上浮着一丝笑容与一丝淡然。

晚饭过后，紫茵对这章老太太说：“干妈，我要回去了。”

章老太太说：“让云凯送你，他有车。”

“不用麻烦了，云凯与子君也要回家，我自己走就行了。”紫茵推脱着。

章老太太忙说：“云凯，你快送送紫茵，晚上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你送完紫茵，再回来接你媳妇。”

万子君也附和的说：“是啊云凯，你送送紫茵吧，我在这里陪会儿妈，等你回来接我。”

章云凯见子君也这么说，便起身对这紫茵说：“我还是送送你吧。”

胡紫茵点了点头，对这章老太太和子君告别。“干妈、子君姐，我走了。再见！”

紫茵离开后，章老太太望着子君说：“子君你跟我来卧室。”

子君听到婆婆的这句话，心又揪了起来，她不知道婆婆要说什么，但就是心里有丝紧张与不安。

子君随着章老太太来到卧室，章老太太坐在床边朝她招了招手，万子君也坐了下来。床垫十分柔软舒服。她看见章老太太从床柜处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了手里。

“子君啊，我听小凯说，你去医院检查过了，因为子宫寒所以没有怀孕，所以我就特地托朋友给你抓了几服补药给你，记得回家按时喝啊。”章老太太把补药递到了子君的手上。

子君没有想到云凯把去过医院这件事告诉了婆婆，虽然并没有实话实说，但是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她一怔，子君接过章老太太手中的药，看着药心里便不是滋味。“妈，我——”

“不用多说。”章老太太打断了子君的话。“上次我对你的那个态度是我不对，念在我抱孙子心切的份上，你不要怪我才好。”

“您说什么哪，我理解，我都理解。”子君连忙解释。“我根本没有怪您，真的。”

章老太太笑了，握住子君的手说：“其实我们女人这一生，不光需要一段幸福的婚姻，还需要一个贴心的孩子啊。你能生出一男半女的，我死后也好跟小凯他爸交代啊。”章老太太说着说着，眼里泛起了点点泪光。

万子君用手抹掉了章老太太脸上掉下的泪水，却不料自己也滚落下了泪珠。“，妈，我答应你一定要好好吃药，努力给你生一个孙子。”万子君知道自己是在痴人说梦，但是她想给自己婆婆一个美好的愿望。

章老太太喜极而泣般的点着头。“好！好！真是好孩子！”

胡紫茵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云凯正全神贯注的开着车，那英俊的脸庞，薄薄的嘴唇，一切都是那么的迷人，自己曾深爱着他，现在比曾经还要深爱，但是他却不要自己了，永远都不要自己了。

“你老婆长得很漂亮吗，你们结婚都这么多年了，但是却一点也看不出妇人的痕迹。”胡紫茵夸奖道。

“是吗？你也依然很漂亮，这么多年一直保养得不错嘛。”章云凯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方。

“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自己爱的人都不要自己了，那还给谁看？”紫茵叹息道。

“胡紫茵，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紫茵转头说道。“我明白你已为人夫，而且你还很爱自己的妻子。其实我今天看到你和你妻子的一举一动都知道你们的爱有多深，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即使几年之后，我低声下气的求你，你爷不要我了。我不打算拆散你么了，你们还是继续过你们的日子吧。但是，我决定……”

云凯听到了紫茵的那些话，心里便轻松了一大口气，知道她不会再为难自己了，但是听到她转折的语气后，他忙问：“你但是什么？你又决定了什么？”

紫茵看着云凯着急的样子，着实笑了笑。“我决定不拆散你们的婚姻，让你们继续相亲相爱的过日子，但是我要当你的情妇，你的情人，做你在婚姻之外一个暧昧而又温暖的梦，做你在想念我时可以停靠的一个彼岸，做你在跟你妻子吵架时可以倾诉，休息的港湾，做你在厌倦婚姻时，可以栖息的一个角落。”

章云凯彻底被胡紫茵的这番情妇论给吓到了，他的神情流露着慌张的样子，以至于差点把车开错车道。“胡紫茵，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些什么鬼东西吗？”

“我当然知道，我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也清楚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说这些。”紫茵被云凯激怒了，语气里带有一丝愤怒。

“你疯了！你完全疯了！你已经神志不清了，亏了你还是一个国外大学的高材生，怎么能说出这种不知道羞耻的话来呢？”章云凯已经被胡紫茵折磨的发狂了，他大声的喊道：“你赶快把这个念头打消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是的，我疯了，我为你而疯，为你而痴，为你而狂，卧室一个从国外归来的高材生，却为了你低声下气的来说这些你所谓的不知羞耻的。可是我爱你，我深爱着你，但是你却狠心的不要我了。我答应你让你继续平静的过你要的幸福生活，我不要脸的自愿的做你的情妇，只希望你能分一点爱给我，但是你还是不要我。难道我的爱就这么不值钱吗？这么值得你践踏吗？你不要忘记了，你曾经爱我也爱的死去活来，你也吻过我的唇，你握过我的手，对我说过要娶我回家，与我承诺天长地久的话。”

“是！我曾经说过我爱你，吻过你，牵过你，对你说过我要娶你，对你承诺过天长地久，但是这一切毁掉的是我吗？不是我，是你，是你先不要我了，不是我！”章云凯大声的喊，把紫茵给震住了。“现在你回来了，可是我已经结婚了，你对我说，你还像几年前那样深爱我，要重新跟我在一起。我难道是你的玩具吗？你不要就丢，想要就死死的握住。”

胡紫茵被章云凯的这番话说的无言以对了，她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自己有一种眼泪往上涌的冲动，但是她也忍住了，她不想在云凯的面前落泪，就锁落泪他大概也不会可怜她吧。

云凯停住了车，冷冷的说：“对不起，我刚才的那些话有点重，希望你仔细的考虑清楚，不要做让你我都去后悔的事。你家到了，下车吧。”

紫茵不服输，她不信云凯真的不要自己了，她真的很爱他。紫茵把左手轻轻的放到了云凯放在方向盘的右手上，声音又回到了温柔，透着一丝暖气。“我知道你需要我。”

云凯真的要被紫茵气疯了，他有些崩溃的喊道：“下车！”

紫茵望着云凯，眼神里有一团燃烧的火焰在闪动着，她冷冷的说：“章云凯——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紫茵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紫茵下车后，站在梧桐树下望着云凯车子远去的影子，眼中早已擒住的泪水扑簌扑簌的向下掉，落在了手背上。紫茵发现云凯车的影子已经在街上消失了，只徒留一丝烟雾在空荡的街上飘散。

章云凯从自己母亲那里接了万子君，两人开车在回家的路上。云凯看着子君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事情。“子君，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子君简单说道，又望向了车窗外的灯火。

“对了，妈今天不是说要送你东西吗？什么东西啊。”章云凯好奇的问道。

“你还说呢？你为什么没跟我说你把我去医院检查的这事告诉妈妈了。今天她说起了这件事我吓了一身冷汗。”

“她跟你说了？我不是想让妈别操心，安心一些吗。”

“妈妈今天给了我一些补药，让我按时喝。还跟我说我生了孩子以后，她以后也好向爸交代。你知道，妈今天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都落泪了，我看见她流泪，我自己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我发现我们不告诉她事实，内心充满了负罪感。”

云凯说：“你如果告诉她事实，你会更有负罪感的。那你就乖乖听话把药都喝了，以后的事慢慢来吧。”

云凯看见前方的红灯停了车，他侧眼望去，看见子君的侧脸映着淡淡的光辉美极了。“老婆，你过来，我也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子君把头伸了过去，忽然自己的嘴唇猝不及防的被云凯深深地吻住，温柔，缠绵，令人陶醉。

远处的红灯依然在车窗外莹莹的闪烁，天幕上的繁星也不停地眨着多情的眼睛。

夜，真的很漫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