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格莱美,在遥远的洛杉矶,那些牛逼或者傻逼的音乐人又开始了一轮角逐。其中有一件我个人认为很搞笑的事情,宋祖英《百年留声》获得“最佳古典跨界专辑”提名,一个日薄西山的半老徐娘在我们的江山已经功成名就了,居然还向往着在外面的世界捞一捞,也不顾自己的货色是否够斤两。
不说这些人了,要感慨的是时间的流逝。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就感慨了一段小文,今天拿出来大家共勉。
远去的声音
格莱美的颁奖典礼永远都是光鲜耀眼的,可是有一个事实越来越明显的显现出来,即便是我天衣无缝地附庸风雅,可依然对于获得提名的那些人认识得越来越少,甚至一无所知。那天云集在洛杉矶的所有人里面,U2、MC、还有在我丧失活力之后才入迷的LINKIN'PARK,几乎就已经是我所有最熟悉的人。
不得不承认,我老了。一个连娱乐品位都懒得去伪装的人,一定是老了。
时间上溯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一个当时还算洋气的广播节目——雀巢咖啡音乐时间NMT,开启了一个少年的流行音乐之门。时过境迁,只有那个神奇的女主持人MAGGIE在少年脑海中留下了痕迹。算了,用少年这种词汇来修饰行文形容自己实在有点恶心,我决定中止这种文艺腔。总之
MAGGIE在我心中是迷人的、神秘的,直到她销声匿迹,我始终没有见过她的真容颜。肆无忌惮的大笑,洋腔洋调的笨拙中文,很靠后的发音位置,温暖的嗓音,构架成了一尊女神。我想她应该是棕色的大波浪,大嘴岔,单眼皮,高大的身躯。。。但这一切只是臆断。
坚持收听MAGGIE的我,一边唾弃着还在迷恋四大天王的姑娘们,一边汲取着来自西方世界的甘霖。我俨然在流行音乐的浪尖弄着潮。
我在讥笑着别人的同时,也在被另一部分人讥笑着。其实我们本质上没有什么分别,都是试图将别人踩在脚下的世俗青年,只不过我们是不同方向的拥趸。他们膜拜的东西叫做摇滚,我看不上他们的装腔作势,他们鄙夷我的浅薄轻浮。事隔多年以后,我偶尔也会听听november
rain,相信那些摇滚青年的阵营中也会有人经常不由自主哼唱起东风破,we'll
rock
you被那些男孩组合翻唱的如醉如痴,queen的主唱如果在天有灵,不知是喜是悲。
英国橱窗通讯公司,男搭档Brain
Anderson,还有雀巢咖啡的广告,构成了我对Maggie的几乎所有回忆。当我意识到再也听不到这个女人温暖粗野的嗓音的时候,我已经几乎不再注意那些唱歌的洋人了。生活中有更多的问题等待我去注意:房子贷款,破碎待修的玻璃柜门,厨房的电热水器,洋人们的名字已及它们所对应的旋律早已抛之于脑后。充斥在我意识中更多的调子,已经换作周董的夜曲,甚至是庞龙的你是我的玫瑰。
时间会将所有曾经强悍的东西碾为齑粉,血气方刚的青年也不能幸免。
再见MAGGIE,再见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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