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女人的“堪与不堪”

           阿琴 

    秋天的午后，是个与咖啡纠缠的时光。

    如约走进星海湾画布咖啡，已经有人早早地端坐在靠窗的角落里了，男人的目光穿过广场，女人却把思绪抛进了大海......

    喝着喜欢的拿铁。说着熟悉的话语。也算惬意。

    这个咖啡店就在星海广场边，它的氛围和空间，如同那块摆在大堂里供客人涂鸦的画布，在温馨懒散的雅致中，总是要留下同样懒散和不经意的几笔，那几笔，虽说漫不经心，却又必是要表达或者暗示一些心思的。

    我们都安分地把自己蜷在沙发里，心，慵懒得跟窗外的阳光一样。大概是看着阳光走的太快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受了大堂里那块画布的什么启示，反正不知怎么，话题就说到了女人，说到了女人的情感和人生。沿着这样的思路和语境，想起了倪萍的一篇叫做《不堪回首》的随笔。说的是，当年与某某导演同居8年最后以无缘而告终的一段情感。痛，并不堪回首。于是，我们便围绕着女人的“不堪”，将话题深入且一发不可收了。

    许是对同类的理解与辩解让我意识到了一种责任？就怀着一点替女人玩世不恭的感觉，或许这根本就是个及其严肃的、应该好好讨论的问题。哈哈，我们开始了前所未有的、正经八版又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的调侃。

    女人的“不堪回首”，当然是女人在转过身来，回望情感或者性爱的来路时，带着几分忏悔和几分清醒，对自己曾经的钟爱、纠缠抑或厮守的否定，甚至还带有那么一点居高临下的、时过境迁的批判姿态。无论怎样，那些过往的不堪，此时此刻依然令人伤怀或者不伤怀，往事，并非都能如烟，飘散得全无踪影。否则，拿什么支撑日后那些夕阳落照里的心情呢。如此，也未必“不堪回首”。

    那么， “堪回首” 的女人呢？竟然能想到这个命题，多么怪异多么不容易啊！大家露着坏笑的同时并极力地想象着找到一个…….我们都共同认识的那么一个女人，一个吃饱了不饿，睡着了不困，下雨天知道往家里抱草的女人。长相也似男人，声音洪亮，总是挺着让一些男性都汗颜的肩膀，家里没有男人，身边也没有男人，据说心里也根本不装男人。对于爱情如其说没有倒不如说......还有一个女人，婚姻破碎的收也收不起来了，依然死守着，几个好友吝惜她，她说，我才不“朝三暮四”呢。死，也和他靠死。我们都坚定不移地放心且相信，她们，是永远不都会青睐或者走进一场用生命焚烧的刻骨铭心的爱情的！因为，无论内因还是外因，都没有那种可以有一场爱情炼狱的条件、元素和分子，当然就没有一场爱的“劫难”和可能了。

    那么，如果，如果她们活到该转身盘点的时候，突然发现，情感的来路像“溜光大道”一样干净利落，连一颗草或者草的影子都捡拾不到，于是，回望就像天空一样又高又远又空旷了。那时候，将如何支撑回望中的落照，但愿这样的回望，不是在乍暖还寒和“天凉好个秋”的时节里。不过，如此女人，未必需要回望，也罢。可做为女人，想想这样的“堪”，还是会生出一些让人惋惜的“不堪”。

    把年轻时的影子，加点盐，风干，留做老的时候，拿出来下酒吧。那么，我们暂且认为这留做下酒的“影子”里，有那么一缕属于这个领域的真爱，不论酸甜苦辣，也不论模糊清晰，都是可以藏在心里的风景了。就像张海迪说过的那个依偎在墙根晒阳阳的那位瞎奶奶，一阵一阵抿着光秃的牙床子，窃窃地笑……原来，她在回忆她年轻时爱过又跑掉了的那个男人……当你知道了那瞎奶奶为此而笑了，并以这样的笑来抵御寒冬的日子......这样的情节，这样的画面，你，不动容吗？！

    我曾经在散文《无欲的夜晚》中，极力倡导女人的爱情和情感，在回望的时候，应该是一顿讲究的、营养极其丰富的早餐，而不该是一场杯盘狼藉的晚宴。可今天，在我们说到女人的这个话题时，突然觉得，应该允许女人在那讲究又营养的早餐中，再偶尔加那么一点点特别喜欢的可以回味久长的“调料”。酸甜苦辣都是美好的，但绝不是满大街时尚的。也绝对不可以杯盘狼藉！

    需要强调的是，那种“调料”必须是“有些圣洁有些悲壮，美好的可以焚烧生命的刻骨铭心”！呵呵，严重了点吧？这是原则。我说。

    那个下午，我们说的都是女人和女人的情感。走出画布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在那个已经被涂抹的几乎没空地儿的画布上，认真又轻描淡写地挥洒了几笔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