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有张德国队的照片突然火了。这是与丹麦比赛中拉斯·本德攻入第二球之后拍的。照片上,拉斯·本德双手张开躺在地上,克洛泽跪在他身边,搂着他,头对头地亲昵着。边上是厄齐尔和赫迪拉深情拥抱,犹如一对恋人。此时的球场,一片沸腾,而对于这两对球员来说,时间仿佛静止了。
微博来自一《足球报》的记者,并@给了我,配图文字是:没有比赛的日子,找到了德国队强大的原因……没有比赛的日子,大家姑且一乐,我也姑且一转,并评论了四个字:因为爱情。评论是随手一写,可事后却刹那醒悟。这些年对德国队无怨无悔地追逐,可不就“因为爱情”吗!
是的,“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2000年欧锦赛,德国队被葡萄牙二队3比0羞辱后打道回府,德国足球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谷。2002年世界杯在一片乱象之中得到的亚军并不能改变德国足球坠落的轨迹,2004年,德国队重蹈覆辙,小组赛未赢一场而再次蒙羞。德国足球从此沦为二流,十年内没有战胜过一支顶级强队。联赛亦然,自从拜仁在2001年捧回大耳杯之后,德国球会再也没有尝过一次冠军的滋味,德甲联赛也几乎被踢出五大联赛之列……本世纪的大多数时间里,喜欢德国足球成了一种另类。在经历过很多次缺席德国足球的决赛之后,忘记成了一种邪恶的习惯。
但,“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作为一个从1986年就开始喜欢日耳曼战车的德迷来说,对德国足球的爱就如同德国足球的哲学,可以被打倒但不会被打垮。德国足球有过辉煌,也有过灰暗,而每次辉煌的背后都是灰暗的记忆。1990年的冠军之前是连续两届亚军,1996年的冠军之前是本土输给世敌荷兰人以及成为了丹麦童话的牺牲品。2001年的冠军之前则是诺坎普的黑色3分钟。还有,1954年的冠军之前是二战留下的废墟,1974年的冠军之前是1966年的温布利疑案……跌倒,站起来。再跌倒,再站起来。悲伤可以有,正如同我在2006年的威斯特法伦和2008年的恩斯特·哈佩尔所亲历的,但不会太久,因为很快就重新上路。2006之后是2008,2008之后是2010,2010之后是现在。尽管一次次跌倒,但离站起来也越来越近了。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曾经的英俊少年巴拉克,老了。曾经的天才少年代斯勒,抑郁了。曾经的铁血领袖马特乌斯,二了。但,德国足球的生命力却如基拉韦厄火山般,一直怒放着。2000年的“破车”还历历在目,可如今这支青年近卫军之成熟仿佛又让人回到了1990年代。我也老了,从1986年的足球少年变成了奔四的坏蜀黍,可对德国足球却依然爱如少年。为进球狂,为输球哭,为冠军而痴心等。每逢德国队的比赛,心跳脉搏就遵循着1990款德国队服所绘出的节奏。
“因为爱情,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默克尔与勒夫相拥时,美丽的眼睛里流出的是脉脉深情,而她在看台上为进球和胜利而欢呼时,弱小身躯里迸发出的则是疯狂的能量。斗胆说一句,默克尔代表我的心。因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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