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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行走的风景 |
恰逢赶场的日子,渡船往返,迎送着两岸的乡民,偶有打渔船经过,在江面上划过一道道涟漪。老码头逢赶场日有一位92岁高龄的老人卖凉粉:缺嘴凉粉,一卖七十多年,很有名气。多少人走出去,每每忆起家乡都会想到那浇着红油的手工豌豆凉粉,而回到此更是都要来品尝一碗,那凉粉里漫出的是浓厚的乡情乡味。走在歹溪的那条小街,与赶场的百姓摩肩交集,打个招呼,尽管生疏却都满脸的热情,越是乡土越质朴,喜欢!
镇江寺,老庙,无住持。逢三六九赶集日或庙会时开庙门,善男信女居士们很多来此虔诚拜佛。在那停留时有一居士托付希望转达政府能下乡看看,既是文物,看在庙如此破败还是要维修一下吧。很是无奈,我等哪是说得上话之人……
(2015年夏)
那个腰背挺直让我拍照的理发人还在老地方摆着摊,只是,背却佝偻,两年时间,这要理多少人的头发才会佝偻成那样;那个卖猪肉的小鲜肉也变了模样,胖了,都不敢确认还是不是他;江边码头的缺嘴凉粉已不在,据说回到烈面老家不再赶转场卖凉粉,也该歇歇了,毕竟是九十多岁的高龄老人;江边的新旧两座桥依旧并立,旧桥上寂寂,新桥上车来人往;裁缝摊、打铁铺、叶子烟......熟悉、质朴、浓郁的乡土气息弥漫依旧。
镇江寺依旧立在江边,进庙的青石台阶,因苔藓过厚容易摔倒香客已铺成了水泥台阶,新旧台阶两相并立,过往今来就如此一步步写在了脚下。
(2017年夏)
歹溪,此番已是第三次前来。下午时分,赶场的都已散去,还有一两家摆摊的在慢悠悠的收着摊,冬季的阳光懒懒的洒在街道,这条不长的街变得有些陌生。街上新建的楼房逐渐代替了木板房,高低错落间,夹杂在楼房间的老房越显得老旧、突兀,那面极具特色墨汁书写的标志墙用水泥抹了半幅墙体,往上看簇新,篱笆挡住的那半截隐隐露出往昔的风光,不知道曾经是谁在这面墙写写画画用了多长时间,那位理发的老人不知还是否在此摆摊,背恐是更驼、面容愈沧桑,夫妻档煎饼摊的煎饼是否还一如继往满街飘香。江边的缺嘴凉回武胜烈面以后听说其后代承继衣钵,在烈面轮渡上岸的黄桷树下继续卖凉粉,想想缺嘴老人已近百岁,卖了七十多年凉粉,从他父亲那辈就开始卖的凉粉到他也是卖了七十多年,对于老人来说,凉粉能得以传承继续,老人可以安心歇息养老了。
镇江寺大门紧闭,右侧面什么时候砌起了一堵墙,那些破旧不堪掩于墙体之外,掩去的还有镇江寺曾经的风风光光,王爷殿、魁星楼、罗汉殿、观音堂......韦驮护法观音普渡众生,镇江寺里的各路众神系念着歹溪百姓曾经多少祈愿。时过境迁,老庙颓败,那曾经的繁华喧嚣都停滞在老辈人的回忆里,盛极一时的戏楼、赛诗会、袍哥时代.......已成茶馆里极少喝茶老人嘴里的稀缺谈资。
码头不见摆渡人,也不见轮渡的影子,桥上钓鱼三两者悠闲聊度时光。江水倒是清清洌洌干干净净的,浅淡的阳光下碧水青天,竟然有点儿乡村马尔代夫的小感觉,这得归功于环境治理,前几次来江边江水可没这么澄澈一片。顽童在桥头嬉戏,村妇在江边洗衣,木锤敲击出梆梆的洗衣声,江面鳞鳞波光,攥不住的岁月,留不住的过往,唯见“日暮嘉陵江水东,梨花万片逐江风。江花何处最肠断,半落江流半在空(唐.元稹)”。
歹溪,你还会怎样?
(2020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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