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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转)-感人

(2007-02-16 17:08:28)
分类: 杂谈天下,品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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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冬季是思绪的延伸,因为在这个飘着雪花的季节里,很多东西都会被冻结,心事如雪花般飘浮,可以埋藏于下一个轮回,但且走且停的岁月里,我们都太过于深溺于习惯两字,把一切归功于习惯,而一些刻着麻木素迹的骨子里,我们都学着隐忍般微笑,尘间若有爱,怎会如此辛苦,如果说在爱的字典里有错过两字,那我一定不爱。若错过的东西一定是美好的,但我一定抱着残缺的苦涩趟过一个又一个的春夏秋冬。我叫紫藤,如藤般的缠绵着时光流失的痕迹。她叫落落,苍白的面孔上刻着温柔两字。

手捧一抹雪花,融化在心间。落落说:若在冬季谱写一曲恋歌是唯美,因为灵魂深处的寒冷便会想着能找一个人去拥抱,在拥抱里能够感受到爱的存在。我说:若因为冷而拥抱这不是爱,而是一种依恋,与爱无关。就如同在深夜里,被寒冷侵入骨髓,歇斯底里中我们都在低吟着关于情爱的痕迹,深夜不适合说爱,适合谈情,适合拥抱着一温暖的体温告诉自己生活中不孤独,虽然只是此时。那时候的天空不蓝,有着阴暗的灰,我们站在操场边看候鸟飞过,寻找着苍茫的痕迹。一季又一季中,忘记了我们其实还只是孩子,却有着斑迹可痕发锈的心事。

我应该是爱落落的,在课堂上落落趴在桌上睡觉,戴眼睛老师大声的喊她起立回答问题,落落睡眼朦胧的站起身,全班同学哗然大笑,唯独我一脸漠然的盯着老师,若我的目光是刀子,我一定会把他千刀万刮。老师有些手足无措,愤怒的说:许落落,你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孩子!落落突然拿起课本扔向老师,我能感觉到落落从心底泛起的卑微,这是落落的软肋,她被伤到了。老师大声的说:你滚出去!落落掀翻了课桌,向门外走去。我跟在她后面,猛的一声摔门而去,空旷的操场边,她面无表情的坐着,我说:其实,我们还是孩子。她说:不,我不是孩子,因为孩子是有人疼爱的,而我没有人疼爱。

那个时候落落是爱我的,在学校里我们倔强的像猫,背着大大的书包在操场里大步走不理人。我们经过的地方别人会感觉有冬风吹过,其实我们都是用心底的卑微伪装着倔强,当我们嘴角上扬的捱过青春的边缘时,心底就会油然升起一阵满足。学校里一个叫素雅的女孩把我叫到操场边抽了我一个耳光,她说:你以为离思哲远一些!看着她扬长而去,我抹去嘴角的血,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仰天微笑。落落把我拉到女洗手间里,我们把素雅挤到墙角,她说:紫藤,打她,抽她耳光。我打了她两个耳光,落落打了她三个耳光。后来我问落落:你不怕素雅再找你的事吗?她淡淡的说:不怕,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血色的下午,我们肩并肩的在街上走,行人如织的容易让人窒息。我与落落都是可怜的孩子,我们没有童年,所谓的童年也在我用剪刀撕碎洋娃娃的那天起,随着洋娃娃的碎片飘落成痕了。落落的手掌心有我的温度,时间穿梭的轨道中,有我与落落不变的身影。我们可以不言语,一个眼神就能交换心底的想法,当流星划过天际的时候,我牵着落落的手在浅水湖边漫步,听星星的窃窃私语,它说:紫藤与落落一辈子都将纠缠在一起,若此生无终止,就延续到下辈子,这样往返无常,生生死死,永无止尽。

青春里有着太多的鲜艳,所以鲜红如血的嘴角牵强的笑意中透着苍桑。我们都是麻木到骨子里的女孩,有着同样的骄傲,虽然这种骄傲是用心底的自卑抬起的。我们都有着同样的美丽,虽然这种美丽冷如霜寒如冰。我们都有着同样的心事,有一天能在一个叫永远的地方与心爱的人不离不弃。我们都有着同样的青春,虽然在匆匆而过里没有抓住童年的快乐,但是那些青春的花是真的如期的开了,只是我们漠然的转过头去,假装没有看到。我们不哭,我们只笑,虽然笑的可以让冬天开花,秋天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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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是带着锈的华丽,太过于孤独的背影里有着落寞。那些忽明忽暗的记忆在夜里会冻结成冰,随着微笑吹拂我会微笑,笑宛如花的等待衰老,等待着有一天可以没有思想。我想我会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让我哭的时候我就哭,让我笑的时候我就笑,虽然哭的有些幸福,笑的有些苦涩。我与落落不同,落落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她是一个没有人管没有人疼的孩子。我有爸妈,他们以爱我的名义把我生了下来,却也同样以爱我的名义把我扔给了别人。我不怪他们,我真的不怪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我就不会认识落落,在旋转木马前我就不会对公园一角漠然盯着我的落落微笑。

于是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用来奠基我的童年,我的童年里有紫藤花,它如风般的逞强去开,任心事在风雨中日升夜渐。我的童年里有快乐,它飘荡在一个叫海市蜃楼的宫殿里,我站在宫殿门口苦苦徘徊,却由于找不到钥匙任它在我面前消失。我的童年里有疼爱,它们在我的漠然里灰飞烟灭的有些苍促。我的童年有着两种颜色,一种是黑色,一各是白色。黑色太黑,白色太白。我的童年里也有小伙伴,只是他们都把我推倒在地,骂我是一个野孩子。我的童年里有幸福的影子,它倒立在水中若隐若现,伸出手后才发现它只是镜花水月。

落落睡在我的旁边,她在我耳边给我讲故事,讲灰姑娘的故事,讲七仙女的故事,讲那些古老城堡里的公主。讲着讲着她就会睡着,而我则会睁大眼睛看周围的黑色,它空洞的可怕。我问落落:是不是只有在童话里才能找到一种叫快乐的东西?是不是只有天使才能在找到天堂后过着幸福的生活?落落微闭的双眼里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我轻吻她的额头,许愿着一个古老的神话。夜色充满着歇斯底里的鬼魅,我会在落落的熟睡中任思绪泛开,看着发醇的往事在心头如影片般上演。

那天的街头的紫藤花提前开放了一个月,是在一个细雨里我看到思哲的,他温和的笑容里有着一份纯真,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一定是从落落的故事里走出的王子,因为他的阳光气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的脸上有着阳光明媚,不像我与落落,脸上永远写着死寂的灰色黯然。是的,当我看到思哲的那个下午,我就知道我会爱上思哲,而且是深陷般的爱。或许这就是前生未了的情缘,只是前生我与他是如何的缠绵?今生我们将如何继续未了的情?那如咒语的爱情,在我手心如丝。

思哲是一个好男孩。这是落落说的。而我觉得,思哲是一个男生,他不是一个好男生,因为他有着太多的人喜欢,而如果小丑般的我则是只能注定在他身边如尘土般逗留。可是落落不一样,落落有着别人不及的美丽与高贵,是的,在别人的眼里落落是高贵,高贵的像一个骄傲的人主,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微笑,也从来不会轻易跟任何人说话。落落说人很多时候就是在伪装自己,你越是把自己当成一只猫看,别人就越把你当人成。而我却忘记了她的话,因为我一直把自己当人看,所以才生活的像只猫。

分不清是在什么时候,落落的脸中会不时的闪过温柔,细腻的温柔。当她看思哲的时候脸颊会泛起绯红。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是爱思哲,可我只能看着落落在无声无息里的变化。我压抑着自己的爱,可是我越是压抑,它就越迅速的增长着。在思哲的眼中,找不到他到底是爱谁多一些,或者说到底爱不爱我们,我只知道,我们仨个人会在一起嬉笑,很多的时候是他在说,我们在听。或我们在说,他在听。校园里有人窃语,说思哲同时在跟落落与紫藤谈恋爱,对于这种传言,我们从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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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抱着落落入睡,有她的夜晚我异常的冷,每次我都会蜷缩着身子,任寒冷入骨。回想着思哲的话语与笑脸,他说:紫藤,我想给你温暖,不止是一夜。那是一个落落不在的夜晚,我与思哲相拥而睡,有他的体温我不寒冷,当他进入我的身体时,我突然觉得我这一辈子都属于他,这是我前生欠他的,今世我还他,可是还不清,因为他说我前世欠他的太多了,需要用生生世世来还,那我就问他:在生生世世里,我是注定只爱他一个人呢,还是可以同时爱上落落?他说:其实你跟落落很像一个人,同样冷漠的外表下,有着同样颓废的心,我想拯救你,可是你却一直想拯救落落。

我从未想过要拯救落落,我知道我拯救不了落落。她说:如果有一天她的生命中有着无法承受的东西时,她就会离开,到一个叫苍海桑田的地方去。我说:如果有一天你想要离开,请把我带走。我只有这样的言语,若落落离开我,我就只能看青春的风中吹落的再也不是紫藤花瓣,而是属于紫藤花瓣的一季花期。我与落落都是同样无人怜惜的孩子,在荒芜里寻找所谓的永远,在一个不知明的远方寻找一个叫不离不弃的地方。未来太过于遥远,我们才会相视而笑,任伤痛在夜间狰狞的盛开。

落落说:紫藤,突然我发现自己爱上思哲,这种爱与对你的爱不同,仿佛觉得他是我的王子,他可以拯救我,而你不能,在他的体温里我能从一个魔鬼变成一个天使,有他的地方就是天堂,我可能是生活在地狱的时间太久了,突然想要通过思哲的手掌回归人间,在人间寻找我遗失的美好,还有那似情非爱的情愫。落落眼中闪过的一丝柔情被我抓到了,我知道落落爱上了思哲,就如同我知道思哲原本想爱落落,后来却先爱上我一样。我知道有一天落落会爱上思哲,因为前生也是我们仨人的纠缠,它在轮回里将会被重写。

我无法相信,我与落落之间是彼此爱着,当思哲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为何我们就再也无法相爱。以前盯着对方的眼睛就能知道对方心里所想的,而现在却盯着对方的眼睛只看到一片茫然与无奈。仿佛是遥远童话里的女子挥动彩带翩翩起舞,用尽毕生的柔情换来惊鸿一瞥后就注定再也无法爱上别人。如果前生我与落落也同时爱上的同一个男人,那今生我们能不能一个退出一个继续呢?那么,谁来退出,谁来继续?是不是有些预言真的会变成现实?比如落落曾说的:其实纠缠就是这样生生世世进行着的。

相思湖畔,我对思哲说:你试着爱落落吧,她比我需要你。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听到了心里碎了个皱巴巴的,其实让思哲爱落落并不是我的仁慈,相反这只是我的残忍,对思哲的残忍,因为我知道当思哲吻我的时候,他就注定只能爱我,而不是落落。对落落的残忍,明知道思哲不会因为爱她而跟她在一起,却要她用自己的快乐交换思哲的痛苦。对我的残忍,如果爱上思哲是个错误,那他爱上我就是最大的错。我做不了谁的救世主,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会有勇气救别人呢?

是在一个清晨,落落说:思哲说他爱我。可我不相信,因为他的眼中闪烁的不是温存,而是恨意。我不明白他是用恨来爱我,还是用恨来爱他自己,或许是用恨来爱爱情。我微笑着拥落落入怀,对她说:接受吧,至少证明其实你也可以爱一个人。我的眼中有泪光,我知道眼泪什么都冲刷不掉,唯一冲刷的也只是在心底沉淀成伤的爱。我爱落落,这与眷恋无关,这是一种依恋。我爱思哲,这与依恋无关,这是一种迷恋。我知道有一天我会跟着我给别人的爱步入地狱,我只是希望,在地狱的大门口有满地的紫藤花瓣,让它沾着爱情的誓言随着我步入深渊,走入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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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离开,离开落落,离开思哲,到一个没有人知道我的地方生活。只有这样,我才能轻装上阵,带走我所有的依恋与迷恋。当窗前的玫瑰花瓣呻吟着永恒时,我有着片刻的迟疑,若我离开了,谁还会给落落温暖?没有我的日子,思哲会好好的照顾落落,我相信。指间有着爱恋的气息,在这个冬天即将结束的日子里,把爱扔给冬天,但愿轮回后飘来的春风能够有一种清新。它可以没有爱,但不能有伤。它可以没有热闹,但不能落寞。

在车站,我拉着简单的行李箱,离开他们,没有对他们说。我只是想消失,消失在一个无人救赎爱的城市。我徘徊在城市的边缘迟迟走不入城市,我流离于爱情的边缘,却始终看不到爱情的片花。所以,我离开,这是必然。火车即将开动,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落落也拉着一个行李箱向我走来,她的脸上有笑,眼中有泪。她说:紫藤,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城市,我会怕的,没有你的夜里,我会冷的,你曾说过,有一天我若离开一定要记得带你走,可是为何你离开的时候不带我走呢?

我们拥抱在车站,牵着手上了火车。我说:落落,我们以后不离不弃好吗?她说:我们一直不离不弃,我知道思哲爱你,可是我也爱你,我只是不够勇敢,若我再勇敢一些,我就狠下心看你跟思哲在一起,虽然我知道思哲总有一天也会离开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若以后的以后你再爱上别的男人,我一定微笑祝福,但是你不能爱上思哲,因为他是你的亲哥哥。

火车快速的向前行驶,没有方向。落落说:紫藤,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我们不要再假装勇敢了,把所有的伪装卸去吧,就如同当你决定离开我时的绝然一样。我笑了,我说:从今天起我们有爱就笑,有伤就哭,因为我们还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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