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做肉冻时，将皮上的肉剔下装袋子里，晚上带到了江边。一声口哨，将“灰灰”从雾笼寒江的梦中唤醒。灰灰欢跳着、大幅度地摆动着尾巴，冲下跳板，来到了俺身边。

    俺将肉摊开在草地上，灰灰恐熊熊与其争食，抢先叼走了一大块，藏匿于草丛中，再回来将余下的肉食尽，然后回到草丛中叼着那块大肉，抄近道、避开熊熊、迪迪，返回到趸船上，直接去了后甲板，将叼着的肉吐出。她的犬子围拢来，很快分食了那块大肉。灰灰看着犬子吃完了那块肉，这才满足地又返回到岸上，来到了俺身旁。

    俺在草地上燃起了一堆火，在这寒夜的江边，其实这堆火远不及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更能给俺以温暖。“灰灰”的舔犊之惰，温暖了壬辰岁末嘉陵江畔的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