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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小样,眼都直了,”我妈推了我一下,“那就是你的那个什么叶枫?”
“不是,他叫春天。”
“春天?”我妈回味的时候,春天已经过来主动和我妈打招呼了。
“阿姨,您好!”春天忧郁的眼神中荡出一丝微笑,水嫩嫩的,就像冬天背影中的第一枝柳牙。
“嗨,包老师,您更年期的人不要用青春期的眼神看人家好不好?”我报复地用胳膊肘顶了我妈一下。
我妈一激灵,像是刚刚沉睡了一千年,嘴里喃喃轻叹“长得真帅!”
“哼,哼......”我不得不用喉部运动提醒我妈的用词。这么大人了,还会被帅哥电着,我还以为您一直都是避雷针呢。
“春天,”我妈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得,我青春期暴动,她更年期暴动。
“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知青在回家的火车上和你妈划了一个圈。后来......”
“后来他就成了我爸,对吧?您又来了。”
我妈不乐意了,“胡说!是他先成了我丈夫,然后才成了你老爸,都这么大了,还搞不清先后次序呢。”
“是是是,他是先成了你丈夫,我也没跟你抢不是——呀呀!疼!”
我妈掐着我的胳膊根本不想松开,“小样,胆子见涨了!”
在我的百般苦求下,包老师才算松了手。掐自个儿孩子一点都不心疼,我是你亲生的吗?更让人气愤的是林引涵正幸灾乐祸地冲我笑,分明把我的痛苦当酒后甜点了。倒是春天一脸的平静,告诉我要等个人,叫我和我妈先上去吧。
肯定是在等何菲,倒霉的夏莉,这辈子怕是追不到春天了。
我摇了摇头,拉着我妈上了楼。今儿的门不知怎么回事,费了我半天劲就是弄不开,包老师在一旁呛了一句“小样,喝多了吧你”。我抬杠说当然没,这门是南开(难开)的,就我这x大的低才生哪能开得开呢。
我还在贫呢,叶枫从里面打开了门。笔挺的西装,整齐的刘海,干净得连一粒黑痣都找不到的脸庞,哎呀呀,我的枫今晚真叫个帅!
“妈,他就是叶枫。”
在我冲叶枫使眼色前,他已经很有礼貌地向我妈问好,阿姨叫得特顺口。但即使这么乖巧的男孩,包老师依然左脸秦叔宝,右脸尉迟恭,就差脑门上刻个“天下第一雄关”!
“嗯,”我妈勘察了半天,总算摇了摇头,“脸上稚气太多。”
有点不妙,稚气=不成熟=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靠不住=老娘看不上=你俩没戏唱......按照我妈一贯的思路推演下来,我不禁对我和叶枫的未来忧心忡忡。以我对包老师的了解,她对别人的第一印象一旦形成,将很难改变,这几年来,林引涵大概是唯一的例外。难道我的初恋就这么......不行!我得自救。
“妈,外面光线暗,想看清楚枫的话还是先进屋吧。”
而这时的叶枫身子遮遮掩掩,好像特不想让我们进去。可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了,包老师那是谁呀,除了男厕所和中南海进不去,她哪儿进不去呀。
“呀!”我妈刚踏进区一只脚,就大叫“这是人住的地儿吗?”
我往里一瞅,天哪!一地乱乎乎的狗毛,整个屋子简直就是盘丝洞!
“小可,你就是住在卫生条件这么恶劣的地方的吗?”
我哑巴了,直想把一脸的不快甩向叶枫。
“你瞧瞧,”我妈用指尖从沙发上拈起一缕毛,“狗毛。”接着她又从茶几上拈起一缕毛,“狗毛。一根狗毛上有20种细菌,你说,和这么多狗毛在一起,你们不是在做细菌的干粮嘛?”
是呀,这么多狗毛从哪儿来的呢?狗毛出在狗身上,那么......直觉引导我扭回头,只见一只小哈士奇正在后面打滚,那顽赖的眼神好像正在撒娇。
事情越来越不妙。我妈大概因为属鸡的原因,特别的讨厌狗,大到阿拉斯加雪橇犬,小到吉娃娃,只要是会吐舌头的,她都讨厌。这不,她老人家已经板起了脸,眼看坏脾气就要发作。
我赶紧吱声:“枫,把小狗牵走好吗?我妈讨厌狗。”
叶枫两手一摊,摇了摇头,“这是我二姨家的狗,叫雪球。最近两天到处抄狗,所以二姨让我带到这儿养两天。它特别的娇惯,除非每个人都摸摸它的头,否着就会滚在地上不起来。”
叶枫说得没错,雪球躺在地上滚得更厉害了,一边滚还一边偶尔舔自己屁股,简直一小无赖!
我妈嘴咧得老高,“让我摸它的头?”那阵仗就像要摸的是一堆狗屎。
叶枫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是的。”
“没门!”
包老师说得特响,然后扯起我就要进卧室。雪球不干了,开始嗷嗷低叫,就跟谁欺负了它似的。叶枫连忙蹲下摸了摸它的头,但是毫无作用。
看着叶枫为难的样子,我只好厚着脸皮游说我妈,大不了完事后洗洗手,可我妈就是不愿意。我说你要摸的话,它这么一直滚着,不是狗毛飞得更多了。
包老师一百个不情愿地照做了,没想到雪球对她特别的照顾,竟亲昵地舔起了手——左三舔,右三舔,手心舔舔,手背舔舔,小东西感觉好得就像是舔棒棒糖。如果撇去种族的概念,作为雄性的雪球简直就是在非礼!
我妈气的浑身发抖,要知道雪球的舌头可是刚刚舔过屁股的。如果可能,她恨不能把自己的手给扔了。雪球每舔一下,我妈的愤怒就增加一分,要是舔上两个小时,估计我妈满腔的怒火可以烧光大兴安岭了。叶枫赶紧伸手拽了拽雪球,结果还是不管用。
我妈怒了,一甩手就要走人。谁知雪球迅速追了上去,以灵巧的姿势直立起来,两只小前爪搭在一起摆出作揖的样子,嘴里哀声哀气的,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杨白劳。我妈气得直跺脚,可小雪球就是不依不饶,小嘴呜呜的就像不舔那么几下,年就过不去似的。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包老师今天被彻底打败了,而且是被一只小狗。她不得不在沙发坐下来,极不情愿地把手贡献给雪球的舌头。惹不起小狗,但我妈惹得起叶枫,她在无奈之余,又扬起那两道锋利的眼神,噼里啪啦搞了今天第二次凌迟。
就这么折腾了几分钟,雪球估计把口水都舔干了才放了我妈。趁我妈在卫生间洗澡的空当,我向叶枫兴师问罪,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叶枫说下午打了我的手机好几次,可老是关机。得,那两个讨厌的贼临了,还留下一缕狐臭。
“可可,阿姨气成这样,该怎么办?”
我咬了咬牙,决不能让我的初恋毁在一只小狗嘴里!
我妈从卫生间出来时,板着脸叫我一起进卧室。不出所料,我妈开始一个劲抱怨,唾沫星子飞得跟冰雹似的滴滴见响。
“包老师,您这么大一人,干嘛跟狗一般见识呀!”
“我不是跟狗一般见识,我是跟叶枫一般见识......”我妈又是好一通数落,拿着正面教材林引涵把反面教材叶枫比了个一无是处。
我嘴一撅,“爱情这杯美酒我已给了叶枫,你怎么能让我拿着空杯子装上白开水去骗林引涵。”
“小样,管不了你了。”我妈说着就狠狠掐了我一下。好疼!差点没拧下一块肉来。不过我的志依然风雨不动安如山,就是不退缩。
扭了半天,我妈松了口,“你把他叫过来。我问他几个问题,如果答不好,那你俩就game over!”
我妈终于使出她的老招了。幸亏昨天我对叶枫进行了培训,这关一定能过好。我妈坐在床边,双臂交抱,看上去就像一个主考官。
“你说说,我女儿的身高和体重各是多少?”
耶!让我猜中了。这是我妈当年帮我表姐提亲时提的问题,看似简单,如果只是简单地说对数字,我妈会认为此人太死板;如果连数字都说不对,那么此人没心没肺。所以,回答时除了准,还要巧!叶枫自信的表情告诉我,他已经找到这样的答案了。
“一朵玫瑰花高度通常是4.25厘米,可可的身高折合成玫瑰的话就是40朵,40朵玫瑰代表誓死不渝的爱情。而一朵玫瑰的重量通常是1.2克,可可的体重折合成玫瑰的话就是1001朵,1001朵玫瑰代表了直到永远。所以,可可身高誓死不渝的爱情,体重直到永远。”
耶!回答得太棒了!有快感,我正要喊出来,冷不防瞥见我妈正狠狠地瞄我。
“嗯哼!我再问你,可可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是7月8日,假如我从情人节开始每天送她一朵的话,到生日那天正好是144朵,12×12代表爱她日日月月生生世世。”
叶枫说话的时候,眼睛温柔地看着我。他不是在向我妈回答问题,而是对我倾诉心声,那种心跳只要相爱的人才能听懂。
我妈听完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接下来,该是问我最喜欢和最讨厌的东西了。我偷偷向叶枫伸了伸“V”,不想被包老师带个正着,于是第二个问题就变了。
“我再问你,太阳和月亮到底谁年轻?”
我和叶枫同时一愣,你女儿谈恋爱和天体有什么关系?
“快说呀!”我妈催促道。
“这个,这个,”叶枫饶了饶头,“太阳的年龄是50亿年,而月亮的年龄是45.27亿年。当然是太阳老,月亮年轻了。”
“错!是太阳年轻,你看它一脸的耀斑和黑子,这不是还在青春期长痘痘吗?而月亮一脸的痤疮,早就挤不出青春痘了。”
靠!我妈真牛,这都能掰出来。
“搞不清年龄的区别,就把握不好自己的心态,这是个大问题!”
我妈一字一句地说,脚下没有讲台胜似有讲台。
事情越来越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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