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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精明的林引涵
何菲依旧一副与我势不两立的表情,好在申恬恬一再牢牢挽着她的手。
“我还有事,先走了。”我避开何菲的眼睛起身而去。我算明白了,我是硝,何菲是磺,春天是碳,任何地方只要有我们三个,立马就成了火药桶。
“路上小心点。”春天低沉的声音伴我出了门。只听后面一声重重的跺脚声,估计何菲那厮把地板当我的脸了。
我一路快走,生怕何菲会追出来,或是再听到她河东狮吼般的叫嚷。
“等等我,可可。”申恬恬在大楼门口追上了我,“干嘛走那么快?”
我苦笑道:“作为何菲眼中的第三者,我离开要好于留下来。”
申恬恬咯咯地笑了,声音像开心果一样清脆,“不管春天有没有表示过感激,我还是要说谢谢你,你又帮了他一次。”
听着这话,我心里一阵惆怅,好像每一次我的好心都能打翻何菲的醋坛子。唉,问君能有几多醋,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我希望你也不要怪何菲,她是有点过于敏感。不过,谁让爱情这趟车天生是双人座呢。”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能肯定自己能否做到。申恬恬没有强求,她挽起我的胳膊以散步似的速度走出医院。今天的天气很好,暖暖的,有几分初夏的感觉,重合了身边申恬恬的温雅。正是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可以和她无所不谈。
“恬姐,春天那样深爱着何菲,为什么她就不明白呢?”
“不是不明白,她和春天一样,对爱情都要求100%的纯洁。可惜,春天是最纯的冰,她是最纯的火,冰火在一起自然不能相容。”申恬恬突然换了种口气,“不过,你倒是蛮适合春天的。”
我心里嘎嘣一下,跟着脸就夕阳红了,“恬姐,你——”
“只是适合嘛,要说般配,自然还是叶枫了。”申恬恬冲我甜甜一笑,“好了,站台到了,我就送到这儿了。今天还是周末,记得放松放松呀。”
我点了点头,向她挥手致别。
要说般配,自然还是叶枫了......一路上我不断默念着这句话,才恍然察觉,已经一天,不,是二十个小时没见叶枫了。应该怎么让他回来呢?苦思了半天,我有了主意,向城市另一边的他发出如下短信:
——叶枫朋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果四个小时后还没见到你,我将会因为无钱医治相思病而老了三岁。要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下午一点多,叶枫回来了。这家伙进门后不是说想我,也不是给我一个暖暖的拥抱,而是一把捧住我的肩膀,追问我是从哪儿学到“那种声音”的。
“哪种声音呀?”我嬉皮笑脸地问。
“就那种,你明白的!”叶枫气哼哼的说。
“不明白。要不你学一遍,给我提提醒?”说完这话,我都觉得够自己厚颜无耻的。
“你——你——”他被呛得浑身发抖,“你知道我爸昨晚怎么骂我了吗?”
“不知道。”
叶枫差点没背过气去,“可可,你做的点过分了!”
“不过分,我只是让你拼个单词嘛。”
叶枫上呼吸道感染了好半天,才说:“可可,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搬出宿舍吗?就是因为两个男生老登录那些不健康的网站。我想要一片干净的空间,你明白吗?”
他纯纯地看着我,水水的眼睛似乎轻轻一眨,就会立刻荡出阵阵涟漪。这小子,即使不快的样子也是这么帅,这么表里如一,好想让人嘬上一口。
“我明白。”我动情地回望着他,“那么,认真保养好你的初吻,初恋,还有......第一次,等着我来验收吧。”
“第一次”三个字滑过耳朵时,他的脸颊轻轻开了两朵小红花。带着这份羞涩的风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猜的没错,他就是处男,一个极品处男,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是一尘不染的。
看得久了,我忽然想吻他。嗯,我要好好作弄他一下,嘿嘿。
“枫,你看那儿——”我装作惊慌的样子指了指墙。
他松开我的肩膀,立即转过头四下张望。机会来了,我灵巧撅出樱桃小嘴,轻轻闭上眼睛,埋伏在他回头的必经之路上......
我不知道的是,叶枫还真的发现一只蜜蜂。那个小东西正愉悦地在周围飞来飞去,叶枫一时找不到工具,就捏张手纸尾随其后,静静的一点点接近,然后看准时机,狠狠拍出一掌。而正欲偷袭的我明显感到一阵微风迎面而来,也顺势冲了上去——
叭的一声,走头无路的蜜蜂还在掉头,就被叶枫一巴掌重重拍在我的樱桃小唇上。
啊——我扯着嗓子大叫一声。就这样,我与叶枫的第一亲密接触变成了“第一次亲蜜接触”,而且还是亲在了蜜蜂性感的小PP上!
没过几秒,我红润的樱桃小嘴就变成了又黑又厚的猪肝大嘴。到了校医院那儿,医生生生拔出一根三毫米的刺儿来,那叫个疼呀,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到学校,当别人跟我热情的打招呼时,我却只能苦着张脸,捂着嘴跟别人挥挥手,搞得大家都充满爱心地问我“谁欺负你了”。
上课时,我缩头缩脑地蹲在最后一排。结果,哲学老师抽空走过来关怀了我一句:“金可可,你干嘛老捂着嘴,还用这么漠然的眼光看着我?就算我讲的都是屁话,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的水平吧?”
我一听大事不好,这老婆子正处在更年期,万一就此记恨我,期末挂我个七荤八素怎么办?
“对不起呀,老师!”
我刚一张嘴,就见她浑身一哆嗦,扯着嗓子大叫“鬼呀!”。然后一扬手,整整500毫升的茶水连同日本进口的紫皮木水杯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造成直接经济损失318元(59元的减肥茶和259元的水杯)。
下课后夏莉是这样调侃这件事的:这说明,整个过程是严格遵循了先打雷,后下雨的先后次序的。
倒霉的事并没到此结束。上精读课的时候,老师让我和刘倩妮组织一段情景对话,其中有一句是刘倩妮告诉我王老师要去她家辅导她,接下来我应该问王老师是今天去你家吗?正确的说法是“Will M.r Wang go today?”倒霉的是,破了相的上嘴唇害我把today念成了to dead,于是意思就变成了“王老师今天要去死吗?”。急于完成对话的刘倩妮想都没想,无比肯定地说:“Yes,he will.”说完了我俩还特得意,等着老师夸奖。英语老师正好姓王,就见他狠狠地咆哮:“永远有多远,你俩就给我滚过远!”
几番折腾下来,别人都躲着我走,还套用那句讽刺宋祖德的话调侃道——“生活就像金可可的嘴,下一个倒霉的永远不知道是谁。”
情况直到春天出院后才有改善。他是下午回来的,见到我的惨象,他告诉叶枫要是第一时间把蜂毒吸出来,就不会肿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我焦急地问。
他没说话,转身进自己房间拿出一些苦丁和干菊花,让我泡水喝,一晚上喝四杯。他的办法果然很灵,到第二天一早,整个嘴唇已经完好如初了,于是我又变回了那个美丽动人的天客隆。
“谢谢你了,春天。”
“你应该谢那只蜜蜂,如果它是黄蜂的话,你当时都有可能晕过去。”他很认真地说。
我嘿嘿一笑,转头悄悄跟叶枫说:“要是下次那样的话,枫,你一定要帮我吸毒呀!”然后,还撅了撅自己的小嘴。
叶枫脸上顿时红一块,白一块的。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林引涵突然来找我,问我下午能不能陪他出去跑趟业务,是个不能错过的客户。我没吭气,因为叶枫就在旁边。我偷偷瞄了他一眼,而他也正侧脸看着我。
“要是有事情的话就算了。本来小王要和我去的,可惜她家里有事,今天来不了。”林引涵说着站了起来,就要道别。
“等等!”叶枫忽然叫住了他,“我想可可可以去的。”
我大吃一惊,“枫,你——”
“去一趟吧,反正下午没什么事的。”叶枫平静地说。
林引涵满意的走了。我追问叶枫为什么答应得这么爽快,他说林引涵能毫不犹豫地把手机押给医院救天哥,证明这人不错,你应该帮帮他。
我笑了,“你看人也太未免简单了吧。”
“是呀,一个比我大两岁的人能复杂到哪儿。”
林引涵要见的人是太原当地一家规模不错的超市老板,他从别的渠道听说这家超市最近要策划一次大的促销活动,正苦于没有好的方案,所以他想趁机拿下来。
我在佩服林引涵气魄的同时,也严重担心了一把。首先,他和这个人从不认识,其次,他还是个年仅21岁的在校大学生。就凭这两点,想见到人家的尊容都很难,更甭提谈合作的事了。就像上次金妮等几个学生会的小毛头要去拉赞助,跑了十几个地儿,除了见到一个老板外,其余的全是前台。就连那个老板,还是个集前台、电话员、会计、业务员、人事经理、总经理于一身的光杆儿,比陈佩斯的脑袋还光!
可林引涵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一边开车,还一边哼着小调,好像去见的只是系主任。
“到了,”他指了指前面的一栋三层白楼,“注意我的眼神,咱们要配合好。哦,对了,记得把手机调成无声。”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暗祈祷这次我们最起码能见到老板的秘书。
接下来林引涵的表演简直让我瞠目结舌。见到前台小姐后,他说我俩是来应聘网上某个职位的,然后忽然从人家的一个发音上判断人家是山东人,就扯谎说自己姐夫也是山东的,于是乎三言两语间两人就成了亲人。林引涵趁热打铁,装作关心企业发展前途的样子,问了她公司近期的一些事。一顿神侃完毕,前台问了下人事部后,要领我俩进去。林引涵很客气说自己能找到,还热情地替人家着想,万一有外部来电怎么办。
进了里面后,林引涵根本没去人事部,而是带着我边走边打听到了CEO办公室。老板姓储,四十来岁,肚子大得好像随时要撑破衣服。林引涵一见面就热情地上前握他肉乎乎的小手,说上星期三刚在零售商大会上和储老板换过名片,今天特意拜访来了。储老板正晕晕乎乎的在脑子里翻箱倒柜呢,林引涵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小闹钟,定了时。
“您看好,五分钟,谈话超过五分钟,我马上就走。”
储老板怔怔地看了他两眼,又瞄了瞄我,吓得我赶紧低下头,那表情好像在审核党员。不过他最后还是同意了。林引涵先介绍了工作室的情况和服务过的几个大客户的名字,然后话锋一转,说有个客户的案例和贵公司很相似。最后扼要分析了这家超市迎宾店靠近大学城,地处火车站必经之路的有利条件,非常有利于开发大学生节日市场的情况。就在他要谈到该如何实现这个目标时,闹钟忽然响了。时间掐得真叫个好!
林引涵一使眼色,我俩同时站了起来,就要告辞。储老板连忙好客地要我们无论如何留下来,并叫人上茶。谈了整整两个小时后,他说什么也请我们吃顿饭。
一笔生意就这么搞定了。
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开始我真是紧张死了。后来看着在林引涵滔滔不绝的讲述下,储老板的一张门神脸渐渐变成了弥勒,我也跟着有了自信。就在他们握手的一刻,我在想,枫,你错了,这个比你大两岁的人绝不是那么简单!
下楼梯的时候,林引涵悄悄问我:“你的酒量如何?”
我心里一阵紧张,他不会要我替他喝酒吧?事前他可没跟我说有陪酒这么一出。
“啤酒还成,白的撑死二两。不过——”我冷冷地看着他,“我不打算陪酒,我没这个义务!”
林引涵轻轻松了口气,“你误会了,可可。待会儿敬酒之类的俗套肯定是免不了的,我是要教你一招自保的办法......”
储老板带我们去的是一家很上档次的酒店,半桌菜摆上来,我傻眼了。蜜卤全鸽、蜜制整鸭、金汤鲤鱼......这简直就是飞禽走兽们的裸体大游行!
哇!好有口福呀!一激动,我就要举起了筷子。储老板的两个跟班立即转动起鄙夷的眼神,那阵仗分明在说没礼貌的野丫头!该死!我下不来台了。
“小姐,请帮她换双筷子好吗?上面有根头发丝。”林引涵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把筷子从我手里抽了出去。
储老板也跟说了服务生两句,要他们下次注意。呼——好悬!
这时,服务生又端上一盘名叫过油活鸡的菜来,还说这是本酒店的一道名菜。我正纳闷活鸡怎么能吃呢,就见服务生掀开了盘盖,一只黄灿灿的整鸡蹲在里面眨着眼睛瞅我们!
“这......这活的能吃吗?”我心里毛毛的说。
服务生笑了,“当然能,这是我们的特色菜。”
储老板刚拾起筷子,那只鸡忽然站了起来,抖了抖身子,背上的几根青菜就飞到了他的秘书眼镜上。我们都还在惊愕中呢,那只鸡噌的一下蹦出了盘子,然后灵巧地跳下桌子裸奔去了。
储老板涨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林引涵及时修了个台阶给他:“我想那鸡是知道自己没熟,跑厨房去了。”
其他人跟着干笑了两声,算是把这场闹剧掩了过去。
接下来,果然不出林引涵的预料,储老板和他的两个手下开始向我们敬酒。他们三人轮番上阵,猛灌林引涵。谁知他的酒量好得惊人,拿白酒简直就是当开水喝,几下就把对方镇住了。
见那头易守难攻,戴眼镜的刘秘书晃着一双贼兮兮的麻雀眼,就要敬我。
“不,还是我来吧,金可可她不会喝。”
“哎,我们以后要打交道的地方多着呢,我敬金小姐是应该的嘛。”
我呸!你怎么不说你灌我是我应该的?垃圾!
储老板有点上头了,一把年纪也跟着起哄,“对呀,一杯酒都不喝,以后怎么能合作好呢?金小姐一定要喝。”
他的潜台词分明是威胁不给面子的话,合作就要出问题。林引涵无奈地耸了耸肩,眼神暗示我出招吧。
我清了清嗓子,看清了眼前的那杯乙醇,生活第一次在我面前撕去了伪装,露出了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