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情思如风 |
对花理云装
前几日朋友送只蝈蝈给我,关在笼子里,那是一个非常精致的笼子,一只小蝈蝈孤零零、生生怯怯的,肚子也饿瘪了。把自己吃的饼干沾了水饲它,中午从家带来梨和辣椒,切片放在笼子里,让它吃了个饱。朋友说三四天以后,它安稳了、心顺了才会叫,结果晚上就高兴地叫起来,人小声音却恢宏。第二天从笼中取出,放在榕树盆景上,挂食物在枝杈,喷上水,像毛毛雨,它安稳地享受着,欢快了些。给拍照,摆出各种姿态,听话地配合我,可惜双层玻璃进了气体,窗又朝北,光线暗淡,只能用1/15秒的速度,拍出来有些昏暗且易虚。昨天吃过午饭,带它到校园里,放到松树上,菊花上、草地上,初还担心会逃掉,其实虑是多余的,每到一处新环境,它先活动身体,伸伸懒腰,整理长须和前掌,用嘴轻轻的捋着洗着,然后才在花叶间留连,准备好了,进入状态再让摄下它的英姿,原来还是个爱臭美的酷男。拍过一处,用手捧起它到另一处,很乖,不吵也不闹,有灵性。
本是猛虫,肢爪健美,牙齿凌厉,行动迅捷,善于捕捉,素荤兼食,神态专注的时候,很像猛虎下山,很凶猛。却竟能乖乖的,静静地呆在手掌上,用手触它的头和背,它乐意,那对长须子却碰不得,像京戏的翎羽,是高傲的旗帜,见了精神和气派,旗子蔫了,雄壮的蝈蝈,就成了夹尾巴狗,落草的鸡,失了威风。因此,严加护持着它的尊严,刚要触到了,就伶俐的躲开,左摆右摇,让人怜惜。拍完了,想放生它,踌躇一会,还是把它带回来了,院子里没有可食的美味,还担心它高兴了叫,惹人捉了去,那人大概是不解它性情的学生,他们从小只会啃书本,受人照料,哪会去了解别人,又怎么懂得蝈蝈的需求,即使爱惜着,恐怕也难逃厄运。这样想着,又把它带回来,养在榕树上,白天就在树枝上或静或动,距我一米远,晚上则不知了去向,早晨又回到树上,似乎它高兴这样。
发一组照片,与爱生灵的人同享。蝈蝈是文中的蝈蝈,蝉是《话蝉》照片中最后那只,在栖霞牟氏庄园捉的,像大地主牟二黑子,有些霸气。他家的蝉这么王道,那吃蝉的鸡该喙爪如锯,似雕如鹫吧,看家的狗,肯定气势汹汹,吠声似豹,狗的主人又该如何呢,可知牟氏的威严了。哈,不作玄想了——,其实据说牟氏是个仁慈的人,做官做乡绅都还慈和,有些人暴富了,就变得头不是头,脸不是脸,不知当时牟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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