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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对自己的地理与民俗很自得,但是来西班牙之前查找资料,惊讶的发现,原来西班牙与其它欧洲国家是如此不同。
以为马德里和巴塞罗那就代表了西班牙,但是在广袤的西班牙南部安达卢西亚地区,竟然有那样一段历史。
“欧洲到比利牛斯山为止”,拿破仑本为贬义的这句话,却从某种程度上体现了西班牙不同于欧洲其他国家的独特性:在地理上,伊比利亚半岛被比利牛斯山脉隔离于欧洲大陆之“外”;在历史上,更是经历了欧洲其他国家所没有的文化、种族、宗教的大碰撞。
特别是西班牙南部的安达卢西亚地区,曾经被摩尔人作为他们在伊比利亚半岛与基督教国王们相互抗衡的基地长达8个世纪之久。而安达卢西亚自治州东部的格拉纳达一度是伊比利亚半岛上最后的伊斯兰王国,也是摩尔人持续统治时间最久的地方。
在那遥远的1449年,一批吉普赛人到达西班牙,并定居在安达卢西亚,同时也带来了粗狂而美妙的音乐。这种音乐糅合了热情、奔放及凄哀等各种丰富的情感,并且有着强烈的节奏。
而安达鲁西亚本身的音乐是承袭了古老的西班牙音乐,是摩尔、拜占庭、犹太、伊比利半岛及其他地中海文化的混合物。所以,弗拉门戈的三大起源为:拜占庭的教堂音乐、摩尔人的入侵、及吉普赛人的迁入。
夜,已经很深了,但格拉纳达的晚上刚刚开始。
当行至高处的阿尔拜辛,那些喧哗渐行渐远,这里曾经作为防御要塞,讲究的是条条道路走不通。
一条干涸的弯曲的河,河沿是粗糙的石块,两岸黑色的树影重重。
吉普赛人的窑洞随着河层层叠叠攀援着,昏暗的红色灯光下,那些人身着华丽的颜色,倚在门口,眼神泛着诡异的光芒,忧伤而神秘。
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山下,格拉纳达的灯火似乎那般遥远,终于,窑洞到了。铁门的花纹及瓷砖,充满了地中海风情。
原来窑洞的空间是这般狭窄,不高的屋顶及墙壁挂满了黄色的金属餐具,表演宽度也就两米,那个吉普赛人端的是一种叫做“哈雷利亚”的红色怪味饮料。
先是一阵华丽的吉它,然后两个吉普赛女郎坐在门前,先是用手掌拍打节奏。紧接着,一种仿佛来自古早的声音,粗犷而苍凉,在窑洞里盘旋着。然后,两位女郎出场了,她们穿着高跟鞋,脚下有一块钢板,在狭小的空间里,她们以脚踩地作出繁复而扣人心弦的韵律。由于歌曲和吉他乐声时而哀悽、时而欢快,舞者情绪融入其中,上身肢体便有极富戏剧性的表情与手部动作。
重量级人物终于登场了,她沧桑而凄厉的眼神象风一样扫过整场,我几乎不敢直视她。不同于其它人,她先是鼓掌,节奏愈来愈快,她的表情也愈来愈哀伤与悲怆。然后,低沉的但是充满荒原意味的歌声发了出来,吉普赛人没有家园的苦痛,流浪与漂泊的艰辛,我一下子深深地陷了进去,无法自拨。
我终于决定去屋外透透气,白色的窑洞沉入茫茫夜色中,地中海风格浓郁的壁灯、挂盘、瓷砖修饰的马赛克台阶,颜色夸张艳丽的门帘,那一位是吉普赛的神吗?
顺着台阶往上走,夜色深沉,这里好安静,一个吉普赛小女孩怯怯地看着我,无论我如何逗她,她都深沉地看着我不苟言笑。难道吉普赛人从小就这么忧伤?我灵机一动,扭了段东北大秧歌,她终于笑了!
夜色愈加深了,苍茫夜色下,多少人间冷暖,多少悲欢离合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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