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夜里,残缺的月亮,闪着微弱的光亮,在漆黑的夜幕里,显得有些孤单落寞。
我觉得,在这样冰冷凄清的夜里,残缺的月亮,便是我的伴,本以为我仍旧会在这样的夜里,孤单地发着呆。
就在这个时候,伴着一阵轰隆的声响,窗口闪出一道光,原来是绽放的焰火,尽管只是一瞬,却让我欣喜。
我说过,2010年期待重生,如今,我依旧有很多话想说,心里压抑着许多阴郁,可是这瞬间的绽放,就成了我快乐的理由。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以为,夜的宁静,给人一种死亡般的窒息感。于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只有酒精和尼古丁,才能够与它配合,都让生命逐步走向死亡。也许这是一种悲观的情绪,甚至我一度认为,自己是个天生忧郁的人,似乎找不到让自己快乐的理由。
直到有一天,我不再愿意继续这种生活的状态,期待一种更开阔的心境,寻求一种于残酷现实里的超脱。
最近在读长篇小说选刊里,焦冲的《女人奔三》,感慨良多。很喜欢简介里的三句话,上班是白领,下班是北漂,八〇后也感叹心高命薄。其实我们不都一样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句俗话,似乎成了对所有带着梦想的80后,最贴切的形容。
我说,这一代,现在的生活都很痛苦,工资不高,追求不低,每个人都没有安全感,却都做着翻身的梦想。恰巧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关于“蚁族”的访谈,这个形容很确切,也告诉我们现实与梦想,真正的残酷。当前的大学毕业生,面对就业的压力,生活的困境,已经成为越来越凸显的问题。
想起《我是一只小小鸟》里的歌词,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明天没有变的更好,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是啊,尽管有梦,现实仍旧让我们觉得迷茫。
也许正是这样的生存压力,压抑着每一个人的心情,有一点可以肯定,心情压抑久了,总是会产生偏离的。我说这个世界乱了,男男女女的关系都变得越来越暧昧,越来越说不清楚。
正如《女人奔三》里写的情节,有人为了与帅气小生一见钟情的爱情,放弃即将结婚事业准定的老男友,有人为了更优越的生活,不惜成为小三,然后夺取正房位置,却发现生活并非想象中的完美,有人一次次被初恋所伤,却甘愿被欺骗,有人干脆爱上同性,改变了爱情的取向。
说实话,我看不懂现在这个世界,性,以性用品商店、红灯区的形式,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它成为人往上爬的阶梯、成为玩乐的游戏、成为利用的把柄、成为报复的工具,它不再是夫妻爱的组成,时代赋予了它更多的含义,只是这样的含义,让人觉得很痛。我庆幸,我仍旧那么单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偷乐。
我一直告诉自己,不管现实有多么残酷,都不能忘了追逐梦想的坚定。有时候也知道,自己所谓的坚定是多么无力,需要自我时刻的提醒,生怕有一天,在浮世的灯红酒绿里,把心里残存的理想丢了。害怕有一天,用文字构筑的单纯王国,丢在了觥筹交错的虚伪面具中,丢在了娇艳妩媚的女郎身体里。
必须承认,我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很多时候,一个人在这样黑里,躲在人群背后偷偷的哭泣。也可以肯定,我一定不会是个定力很强的男人,在真正的诱惑面前,心里难免会有动摇,甚至忍不住,要低下头,侧目悄悄瞟上一眼。可是我知道,最终那个单纯的小人会获胜,可是战争打久了,谁能说,会有长胜的将军呢?
这个时候,我们还能靠什么,来支撑那微弱的理想之光,什么,能够成为真正的信念呢。我一直在试图寻找答案,只是长久以来,除了让自己麻醉后安然入睡,这个世界,已让我找不到其他办法,甚至都看不清自己。
晚上刚好在看杨澜访谈录,关于赵本山、郭德纲、周立波三位笑星的故事,和很多名人一样,这三位都走过常人不曾经历的苦痛和坎坷,只是这一路走来,他们看到了光明和希望,而更多的生活在苦难里的人,还在黑暗中摸索,找不到生活的出路,这时候,他们又是幸运的,让人羡慕。
不可否认,每一个成功者的背后,都有一段无法言喻的辛酸历程。这个让人摸不透,看不懂的世界里,即使到了他们现在的地位,依然会有自己的痛苦。不管是曾经默默无闻时的无助,还是声名远扬之后的无奈,大家看到的,是他们在调侃这个世界的种种,在讽刺这样那样的现象,但绝对没人懂,舞台背后,他们心里的压力。
但至少有一点我想,我们要看到,那就是一种信念,一种支撑他们走下去,走到今天的信念。尽管那时候,赵本山没想到二人转能红到这种状况,郭德纲垫本在剧场维持着传统相声的演出,周立波心里没底地开创海派清口,但他们没有说放弃,他们成功,因为他们坚持。如果中途放弃了,他们还能有今天么?
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失败都不是失败在所走的路上,很多人说,我就不该走这条路,它不是主流,其实,有多少东西,它会是天生的主流呢,我们要相信,任何一条路,走下去,都能走出一片光明的天地。
其实我相信,每一个人背后都有着属于他内心的表达,恰如我在每个深夜,写下的这些零零碎碎的话。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很自然,很真实,没有任何顾忌和矫揉造作,有的是,一颗真心。
晚上和歌手小曾聊天,这个唱过《军中绿花》、《我的老班长》等等被广为传唱的军旅歌曲的歌手,跟我说,其实我的每一首歌背后,都有一段故事,但是,很少人能明白我歌曲背后的感情。这让我想起一个人,大哥李宗盛,就像他音乐会开头的一句话,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首李宗盛,但我相信,没几个人,能真的读懂他。
对于一个歌手来说,歌曲是他自己生命的表达,他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放进每一段旋律和每一句歌词里,就像对于一个写作者,文字是他纯粹的表达一样。我常说,文字是我生命的组成部分,而我,只是个纯粹的文字理想主义者,我不在乎有没有所谓作家的名号,我只知道,我爱它,它是我的另一具灵魂。
虽然我明白,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读懂这些歌曲、文字背后的思想、情感。但是这不是我们心里该想到的,表达,是一种本能,这种本能让我们快乐,而且我坚信,用心的人,会读懂一切的,包括,读懂我们。
依然在这样的夜里,写下一段纯粹自我发泄的文字,尽管这个夜,依然死一般的沉寂。灯光依旧一点点地熄灭,留给我一片,漆黑的周遭。但是一个人的世界,很单纯,足够为自己编织一个完美的童话。
我说过我会重生,不是我不再关注孤独的月亮,而是焰火瞬间的绽放,会成为我快乐的理由,而张开笑颜。也许,我的文字还是带着点点阴郁的伤感,可是,如果你能懂,你会知道。
在敲下最后一个字的瞬间,我的心里,有一丝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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