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淌过的……
文/ 枚庸
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曾追随过那橄榄绿的军营的梦,也曾拿起画笔,画下过许多色彩斑斓的梦。可是小孩子终究是善变的,这一秒微笑,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哭泣,于是,我在某一天喜欢上了文字,并从此和它结缘,一直到现在。
小时候的文字是稚嫩的,小学四年级开始,两年时间流水帐式的日记堆满了整整三大本日记本,也许有人会说太少了,而当一个闲来无事的日子,把它们都拿出来,一句句重复地读着的时候,每一个字都让我眼里盈满泪花。读着过去的文字,就仿佛把自己带回到那个充满童真的快乐年代。
初中的时候,渐渐懂事,写点与文学沾边的文字,也偶尔在某个征文比赛获个不大不小的奖,给自己一点鼓励,也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还记得第一次文字见报的兴奋,其实那时候文字对于我,只是一种愉悦的工具,全然不知道真正的书写是为了什么。
可以说,在很长时间以来,哪怕高中时代自己认为的如此执着地追逐文学,也没能真正了解写字的意义,直到有一天,意识到写得东西不仅仅是写着所看到的一切,从文字里流露出的,是自己的全部思想的时候,我知道,我长大了,过去的书写可以做个结了,于是我在整理好第一本书的文稿之后,把厚厚的一叠练笔本放在了书柜的最顶层,把它当作历史。
《又是一季花开时》就是这样一本做结的散文集,总结了我大学以前的所有时光,就像我在后记里写到的:“当在键盘上敲击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心中仿佛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毕竟,也算是完成了一件事业。这本集子反映了我近几年来的成长历程,把我最真实的情感都通过我的文字表达了出来,尽管,也许文字有些稚嫩,语言还不是很完美,但是,我说够了,人,总是要不断完善和成长的嘛。”
我知道现在的自己,文学一天天渗入到我的骨子里去,我开始摈弃一切文学带给我的浮华和虚荣,只是把它作为我思想的一种表达,我知道现实有太多的不完美,一一希望在自己的文字里得到满足,压抑的心灵只能在书写的时候得到释放,作为一个这样的写字的人,真的很痛苦。
看到听到了太多的文学里的死亡,海子、顾城,到前不久的余地,有些惋惜,也有些恐惧,生怕有一天自己会走上他们选择的路,于是用烟酒来告诉自己,生活在现实里,朋友说,不管怎么说,活着再痛苦,都比死了好。
这几天在读安妮的《素年锦时》,每一篇每一个字都没有错过,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读完别人一部完整的作品,感触很深,忽然想快点出版自己的第二本书了,想了好久的一本书,我给它取名《行走的记忆》,记录下一切与自己有关的碎片,亲人、朋友、老师,成长的地方、梦里的地方、到过的地方等等,这本书将不是为自己而写,全然为了感谢所有身边的人和地方,很喜欢安妮新书末页的一句:“感谢恩养。”
不知不觉写了这么多废话,无关紧要的文字,不知所云的主题,现在的我,就是这样总是茫茫然,孤独、寂寞、忧郁,敲击着键盘堆积着文字,指尖淌过的,是时间,时间留下的,是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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