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平安夜真是平安的无惊也无险,一切如预期般发生上演,一切如现实般波澜不惊毫无惊喜与激动。
我在天黑后,穿越这个城市最拥堵的街道,去城市的北边参加那个叫做“五百里音乐节”的大Party!这个夜晚真够拥挤的,似乎全城的人都涌上了街头,用他们麻木和所谓欢乐的行为证明着----没有被这个时代和节日抛弃。那些漫天飘飞的人造飞雪搞得我狼狈与无奈----在这个没有雪的南国之都,这一切显得荒诞和可笑。我在世博园门口,再次见到了淘金的年轻人和准备去狂欢的人群,他们在人群里,脸上写满了因节日到来的欢乐与兴奋,这种表情如此相似,让我无法分辨究竟谁是来享乐的,谁是提供享乐的。
拥堵造成了我的迟到,压轴的二手玫瑰和我几乎一起踏进了世博园的后门,我们都是来摇滚的吗?这个动机显得可笑和值得怀疑。看见舞台的时候,是周云山在歌唱,不得不承认,第一次听他的现场就毫无朕兆的击中了我的心,我不否认----我喜欢这哥们。拿出手机发了条微薄,写下的歌词证明我的心不在焉吗?陶然到来的时候,演出行将结束,我在巨大的轰鸣声中接过了她送我的耳环,我递上的是一张CD.圣诞快乐!二手玫瑰还是穿着那套雪山音乐节上的花布衣服----无袖短过膝的旗袍,在12月的昆明,我冻得嘴唇青紫,不禁想:梁龙不冷吗?火车一路从丽江开到了昆明,二手玫瑰仍然是人民艺术家。现场HIGH的一览无余,人们太需要欢乐和放纵了!我们的生活往哪开,往希望里开!
每次都错过的山人成了音乐节我总是遗憾的部分,每次都见到的小欧依旧清矍明晰,他告诉我他在圆他儿时的梦---学习武术。那一夜的束河十三火塘,是他陪我在明灭的火塘边坐到了天亮,这一夜的昆明,我们站在舞台下,一起喝啤酒。有时候,所谓故人,就是分离十年,还能坐在一起喝酒的朋友吧!
三年前就该见过的列却,终于还是在这样的聚会之后见到了。我们在灯光熄灭后的舞台前方的合影,应该是想留在彼此的记忆中吧!古涛不在的时候,我们都是神的小孩,要互相照顾.
凌晨2点的半角酒吧隐没在小区的拐角,简直与光怪陆离的平安夜喧闹格格不入,那种只有圈子里聚会才有的小众与隐秘,打碎了我对庆功宴的想象。第二次见面的黄燎原一一介绍了二手玫瑰所有的乐队成员,我几乎看不出这个坐在我对面,举止斯文,面容干净的男子是台上撒欢妖艳的梁龙。心下诧异----所谓表演就是完全割裂生活中的自己与舞台上的自己吧!乐队的其他成员也不像舞台上那样纵情狂热,在彼此窃窃交流。偶尔的举杯是意兴阑珊的仪式,看得出来,高原的冷冽和演出的疲惫让他们没有了酒兴。
临别和梁龙的握手没有温度只有礼貌,和黄燎原的拥抱没有暧昧有热情。共同的对摇滚乐的爱好使这拨人天南地北的聚了一回,匆匆而过的情谊算是一种默契吧。
老曾无可避免的喝高了,当他坐在我旁边沉沉睡去的时候,我不得不起身无法告别的离开,原来这一夜,完全没有酒意的人是我。我还没开始喝呢,你们怎么就醉了呢!
凌晨3点20分,走出酒吧,我和山人约好春节一起去海埂放焰火.......
独自穿过热闹散尽的街道,觉得清冷,无喜也无悲,该是2010年我的平安夜最好注解。原来30岁的我真的已经不再能像当初那样去摇滚了,那些愤怒和不与现实妥协的坚持,留在内心好了,只在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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