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快来的时候,还是病了.毫无预兆与提示,就这样袭来.疼痛,无力,苍白和孤单,这就是岁末一个人的时光.
好在,年快来了,年来了,就有鞭炮,就有喧嚣,就有那些或虚伪或真诚的祝福与欢庆.有节日是好的,就有理由欢笑和放肆.一切都因节日而可以被原谅和忘怀.那些忧伤,那些病痛,那些与死亡日益接近的秘密,统统可以抛弃,放在一边,过完年再说.哪怕要重拾,也是日后的担当,至少与当下无关,至少与节日无关.
想起一个朋友,在12月31日的晚上闲聊时,说过自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看见落叶都会悲戚.我当时想我们是同一种人吧,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发生过这样的事,还被一旁的同学取笑过好久,以至多年后说起,他们仍然不忘奚落的说我好似现代的林妹妹.每每这样的时刻,我总据理力争道:我才不是林妹妹,我要做薛宝钗,精明能干,识时务,识大体,做人周全,又讨好大家.谁象林妹妹,整天哭哭啼啼,落叶知秋,葬花垂泪,要是我是男人,绝对"对应"不了这样的情怀.
"对应"-----多久违的一个词,一些年前,有个人老问我说:你究竟要什么?要我怎么来对应你这份感情?
其实,我心里一早明白-----我永远做不了宝钗,我亦不是黛玉!
我只是我而已!
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不再落叶伤怀了,可我依旧退不掉底色的灰!
要怎样对应这个世界呢?怎样对应世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究竟是倾其所有的爱呢?还是有所保留的去恨?
当我全力以赴地爱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会逃开的,没有人承受的起我万劫不复的爱.所以我只有爱很多人,爱很多事物,分散我的爱,别让它象一把双刃剑刺伤别人,刺痛自己.每次都那么体无完肤,每次都那么声嘶力竭,是呀----要人家如何对应呢!
那是用尽了生命最后一滴鲜血和气力的付出啊,我只想燃烧,只想超越,只想达到彼岸,却忘了对方只是普通人,只是想要一个有着正常温暖爱情的男子,不想陪我疯,不想看我闹,不想被我爱的死去活来,更不想与我一起飞奔到天的尽头.所以他们选择遁逃,所以选择放手和离弃,放下我这个不能带给他们凡常幸福的神经女子.
所以,就这样好了!这样一个人去追逐,一个人去颠覆,一个人去爱尽所有的生命与鲜血.要我止步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停止前进的步伐,不会停止奔向彼岸的奔跑的.会有那么一天,当我血流成河,当我凤凰涅盘,就可以看见致死不渝的爱了!
那就是彼岸!
如果我伸出手,你会不会握过来,拉我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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