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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范蠡
(2007-12-27 19:11:50)
标签：
我记录情感空间文学原创文化 |
分类： 诗歌 |
你用羽扇弹落纶巾上的灰尘
逍遥地踱着步子
朝着刚被战火洗劫过的越中
缓缓走来
战火刚被烧过的焦土上
百姓号呼转徙
你一面走
一面专注地欣赏着越中的山水
面对携儿挈女的难民
有几次
你竟然怔住
无语
这次怔住的你却面对着
一条清亮的小溪
和一个清亮如小溪般的美女
她黑发垂髻
白藕似地手举着木杵
（你上前轻轻语：
我本是范大夫，
问小姐是何家女？
越中小女名西施，
自幼浣纱在溪边，
你既然是范大夫，
伟男儿为何不去复社稷？）
（通往吴国的驿道上空旷荒凉，马嘶回旋。简易的木车上，一个女孩回过头来，只见范蠡大夫撩着胞襟，艰难地行走在荆棘丛中，汗水从英俊瘦削的脸上淌了下来：
我昨日以身相许，
你欲把我送往何处？）
跨过一道道朱门
你把西施送到吴王的寝宫
从此
你把勾践扶上了战马
而强留在夫差身边的西施
把自己哭成越中河边
一朵带雨的白莲
（大臣们都说：
范大夫很能干！）
你没有忘记耻辱
你的主子勾践也没有忘记耻辱
他躺着柴薪上
把每一个侍奉吴王的日子
都咀嚼成一杯泛着黄色泡沫的苦胆汁
从此越国兵强马壮
越鸟巢南枝
西施厌烦宫中的繁华
和吴王的殷勤
她想念家乡的小溪
想念一起浣纱的姐妹们
一只被幽禁的杜鹃
整日啼血
为了雪耻
亦或为了得而复失的佳人
你手持越王的诏令
一声怒吼
吴军便溃败京师
狡兔尽
敌国灭
你着一身缁衣
披头散发
扶着娇弱的西施
消失在乱军之中
雨后
五湖的小舟上
红衣女子旁
总有一个白发的老人
在静静地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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