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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报记者 高 佳
4月23日上午,记者从报社出发,经过化肥厂生活区、原金河收费站,一路向东南,大约15公里,路东一座红蓝相间的牌楼映入眼帘,中间“根堡”两个字很是醒目。
顺着牌楼望去,笔直的柏油路、整齐的路灯、一排排红砖瓦房掩映在绿树中,典型的新型农村。
跟随该村党支部书记巴俊珍,记者探寻这个村400多年的历史印记。
村名源于建村人藏语名
长期以来,在内蒙古大草原上,蒙古族、汉族及其他少数民族和谐共处,各民族的经济、文化、语言等相互渗透、相互交融。至今,在汉语方言这一活化石中,保留了许多涵盖蒙古语、藏语等少数民族语言的借词。尤其突出的是,存在许多少数民族语言的音译地名。
根堡村就是由建村人根堡拉什的藏语名音译而来。
说到根堡拉什及根堡村的历史,村里的人推荐去找一位叫巴丑德的老人,他不仅有学识,而且是根堡拉什的后代。
找到巴丑德,他正在平整田地,听闻来意,他带着记者从田间走回家里。他找出一本《赛罕区城乡文化》,书中对根堡村的描述为根堡拉西(根堡拉什)于康熙年间建村,后巴姓蒙古族人迁入居住,再后,他姓人也迁入,村落渐大。巴丑德认为这个资料不准确。
他讲述,根堡拉什是蒙古族人,由于信奉藏传佛教,起了藏语名。在明末清初时,他一家人游牧至此,繁衍生息,之后便有了这个村。
巴丑德祖辈在这里居住,他的爷爷仍是蒙古族名,之后生产生活方式由牧业转为农业,逐渐接受汉族文化,就有了巴姓汉族名。巴姓人都是根堡拉什的后代,而非后来迁入此处,巴丑德是第十七代人,目前已有第十九代。
虽然是蒙古族人,但是他们已经不会说蒙古语,因为没有语境。年轻时,巴丑德专门学了蒙古语,但是现在只会说一些简单的问候语。为了让后辈将蒙古族文化传承下去,巴丑德给孙女起了蒙古语名。
一碑一敖包记录历史
对于根堡村的由来,村里人的说法都与巴丑德相同,源于祖辈口传。而对于建村的年代,却有年代久远的墓碑和敖包记录着历史。
墓碑的主人叫巴达尔呼,是根堡拉什的后代,在清朝是二品带刀护卫。当值期间被派出打仗,战死。后来只有辫子和帽子运回山西,装入棺木后,送回家乡入土为安。
巴丑德讲述,墓碑的碑文有正反面两部分,一面是他的简介,一面讲述其母亲和姐姐。
由于祖辈出了这么一个大官,巴丑德对于墓碑和墓碑的主人都特别感兴趣。他曾尝试翻译碑文,但是很多字在《新华字典》里查不到。
“对于翻译碑文我一直没有放弃,以前隔一段时间我就会去看看。现在看不到了……”据介绍,由于新农村建设整体规划,老坟已经于2013年整体迁到黄合少镇的老丈窑村,此处规划为厚墙体日光温室。
让巴丑德欣慰的是,还有一个敖包有着村子的历史印记。
在村民集中居住地中心位置,有一条平整的土路,沿土路正北方向1公里左右,一座用石头和水泥修砌的敖包收入眼底。以前的敖包只是一个简单的土堆,去年进行了修整。对于敖包的建造年代,无人知晓,但每到蒙古族的特殊节日,会有很多人到这里祭祀。
家谱失传50余年
在根堡村,有260多人姓巴。说巴姓人是根堡拉什的后代,不是仅凭口传。
在巴丑德的记忆中,15岁时,他见过两本家谱。一本是原件,一本是由一位叫巴广善的清朝秀才誊写的。巴丑德清楚地记得,誊写版本的毛笔字写得特别好。那年之后,家谱便失传了,他再没有见过。
通过一上午的聊天,记者感受到,这位老人谈吐不凡、学识渊博。后问询得知,他退休前曾是赛罕区金河镇副镇长。
如今已是儿孙满堂,巴丑德和老伴儿两人种着17亩地,享受天伦之乐。
已经67岁的巴丑德知道想找回家谱不太可能,但他有一个梦想,希望在有生之年,通过多方面研究,把自己知道的家族历史记录下来,留给后代。
养牛种大棚生活安逸
该村党支部书记巴俊珍介绍,根堡村属于赛罕区金河镇,共有430多户970多人,占地1.3万亩,目前,该村的主体产业为蔬菜种植业,大棚的面积有6000多亩。村民主要构成除了巴姓之外,还有高、刘、蔺和李姓。
当日11时许,在该村中部的“老五小卖部”门口,六七个村民正聊着天。
说到村子的历史,大家都知道一些。71岁的巴丑罗说,村里的蒙古族大多都是根堡拉什的后代,汉族大多是走西口路过此处,之后扎根下来。
“姓刘的在这个村也是大姓,有200多人,祖籍是山西。”75岁的刘万宝讲述着,老辈人挑着扁担做买卖走到这里就定居了。后来,世代在这里生活,跟着村子的发展一路经历了种地、养牛、种大棚。现在,刘万宝老两口还在种地,年收入3万元左右,日子过得不错。
走进“老五小卖部”,各类食品、粮油、生活类物品玲琅满目。问及每年的纯收入,许姓老板娘笑着说“三四万吧”。正在买东西的小伙子应和说,“不止,怎么也有个10万多”。
老板娘笑了笑介绍说,村民的生活越来越好了,像这样规模的商店,在村里有四五家,但是生意仍旧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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