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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然半生欢颜缪斯 |
分类: 姝然的故事你不懂 |
梦里早知身是客
文/姝然
任何一种东西,都有他的生命周期。爱情、健康、生活、朋友、工作都是这样。世人将这称为轮回,抑或者是宿命。因此,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一切顺其自然,人生就是这么过吧。正如该遇见的人,迟早会相遇。
1
就在无影灯亮起来的一瞬间,我的世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宿命的入口似乎被打开,令现实和梦幻的界限不再明朗。不知道是什么吸引着我向入口靠近,我看到一片森林,很浪漫的树林,浪慢得接近奢侈,前面出现两个士兵,他们对我说:“路口就在那里,你走不走,它都在那里。若即若离。闭上眼睛,也许可以随着感觉,不须承担判断的压力。对或不对,都是一种乐趣,怕或不怕,潜意识里你早已经看得清楚了。”
时间停止了,是梦还是活在梦里?有梦还是只有梦?一字之差,包含的太多的差别。梦想与理想,是妥协还是抗争,是无奈还是无视。到头来,只是一个梦字。我看到我的影子离开我的身体,她提醒着我该去奔赴下一段旅行了,因为那个地方有一个人能用他的血温暖我们的身体。我再一次来到了人间,我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这个场景似乎感觉出现过。我没有出声,但听到一个声音,说了句“baby girl”
弗洛伊德很早就曾告诫世人,不要去在意梦的内容,而要挖掘梦的表象后面深藏的梦的意义。他还举例说,假如你梦到自己被一个拿刀子的强盗追赶,那么刀子和强盗都是假的,但是你被追杀的那种紧张的心情是真的,而梦中的这个紧张心情,就是解梦的一把钥匙。
2
有时候,记忆会因为时间和空间的交错,出现混乱。在巴黎醒来以为在北京。我看到北京城里的活物们,每个细胞都在膨胀中,细胞的数目并没有增加,细胞的体积却不停膨胀着。空气还是污浊的,交通还是拥挤的,焦虑和麻木还在城市中蔓延着。突然被一种声响吓了一哆嗦,原来大街上走着的人,竟有九成以上的人同时呐喊:“我们不是外地人。”
也会有在北京醒来以为在巴黎。我看见了Muses,我以为我还在剧院看话剧。舞台上那个白衣女子,每一次试图被白衣男子抱起时都会跌落到地上,一再重复着跌落。观众席上天真的孩子们笑了,我也笑了,当时姑姑说:“总有一天,你和这些笑得无辜的小孩儿,会懂得与爱的人相遇、相融的艰难。”现在我似乎理解了。原来,某种长久不能放下的疑问,会在某个不期然的时刻迎刃而解。陌生的城市,反而会带出内在更多的牵连。
Bausch每一次出现都是在白衣女子独自彷徨时。她在舞台的一角起舞,在白衣女子与男子相遇时消失。我想Bausch在《Muller cafe》里与白天鹅和黑天鹅的心理暗示是一样的。是一个非现实的存在,她是潜藏在白衣女子身体里的灵魂,或者说是游离在人群之外的旁观者。当人孤独的时候,会分离出更多的自我。Bausch在白衣女子那里是萦绕不散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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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n是我在中国相识,在巴黎又见面的巴黎人,他在巴黎做设计,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品牌,他经常在巴黎和北京两边跑,他也经常跟我一样地域错位。我们经常谈论起旅行这件事,甚至我们达成了共识,那就是:“旅行就是一个人从自己呆腻歪的地方到别人呆腻歪的地方的一个过程。”这是我跟Jon唯一的共识。至今我还是无法忘记第一次旅行的感觉。陌生、新鲜、孤独、漂泊。我想也许人是需要不断地离开,才知道自己和城市的联系,才知道哪里是自己最渴望留下的。
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各种肤色,各种种族。安静的时候我会想,在那么多喧嚣的城市里,我只是路边街角你遇到的一个路人。又或是同样一架飞机上的乘客。我们殊途同归,却终究只能是擦身而过。在网络上,我们彼此相识,牵连着我们的,是情感,是生活,是感悟,跟暧昧无关。就像人们经常谈论的爱情,当你在谈论爱情的时候,其实跟爱情本身并无关系,你只是在述说孤寂和渴望温暖。跟我一起听Patti Smith吧,这不羁又忧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