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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然雪夜黑衣爱情祭坛醉生梦死 |
分类: 擦心而过的某些 |
将爱情奉上祭坛(中)
文/姝然
一个人喝酒总是很容易醉,尤其想醉的时候。在虚拟与现实间,在物质与文明间,在功利与原则间,生活在冷漠都市里的我们,内心对温暖的感觉总是一样的无所适从。黑衣带着醉意继续到网上游荡,烟在黑暗的夜里,以固有的节奏闪着。每吸一口,在短暂的亮光里,就会看到她的脸,就像一个梦魇,将黑衣撕裂。
迷醉中,黑衣听到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像着魔了一样,跟随着灵魂小心翼翼的向声音靠近,越来越熟悉的感觉向黑衣靠近,最终他停在一个叫左岸的女孩身边。他不知道女孩是谁,但他在看到女孩的第一眼就认定了这就是他梦中的女孩。黑衣并不想让女孩发现他,他只想寻找到梦中的女孩,然后远远的看着她。所以他注册了雪夜黑衣这个名字,却没有在女孩这里留下任何足迹。
夜晚对于黑衣和很多动物来说是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活跃着很多没有生命但有形迹和思想的东西,或者说是单纯的思想在运动。释放开被黑夜压抑的物理的心,打开灵魂,打开压抑你的那个小心,聆听这个世界,你会听到很多。那刻开始,黑衣觉得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他的心里有了左岸。他似乎对生活有了新的期待,他开始不再感觉空虚和孤独,因为他有了左岸可以去牵挂。
左岸身边,黑衣一陪就是两年,现实中网络里哪都不去,只在左岸身边。两年中他没有跟左岸说过一句话,左岸也从来不知道有雪夜黑衣这样一个人存在。黑衣每天跟随着左岸的脚步,看着她每天上网,下线,看着她每天在网上做什么,说什么,她的心情好还是坏,她的身边都有谁,帮助她的破坏她的…..左岸在网上的一切黑衣都清清楚楚。黑衣沉浸在这样默默注视左岸的虚拟生活里,幸福着、依赖着、习惯着、深刻着。
黑衣从来没想过中断这样的生活,可是,当黑衣看了左岸的一篇关于她跟男人那点事儿的文章时,黑衣的心就像被刀割般疼,烟头烫在手臂上,有一种致命的快感。皮肤痛了,心就不会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他甚至怨恨左岸,怨恨她破坏了她在自己心中的纯洁和完美。他鄙视左岸的放荡和轻浮。皮肤灼烧的气味,夹杂在酒精和烟草的味道里,黑衣的眼角开始落泪,酒也越喝越多。那些曾经堕落而印在内心深处的日子重又涌现,黑衣受到愚弄般的绝望和歇斯底里让他发誓离开左岸,不再回来。两年的守候就这样结束了。
黑衣带着对左岸的鄙视和怨恨离开了。又开始游荡于各大网站,流连于声色场所。他的精神出现分裂的迹象,在只有自己的时候就会忘掉自己是谁,他感觉自己的肉体在冬眠而灵魂却四处游荡。凌晨一点,地板上散落一地的啤酒罐,最令他不安的是,现实中一直追求他的女人居然在这个夜晚,推开了他的门。让他后悔的,在那个夜晚,黑衣在酒精的迷醉中竟然把那个女人当成了他梦中的女孩左岸。
早上,那个女人枕着黑衣的肩膀睡着,一脸的幸福。黑衣抽出胳膊厌恶的走下床,他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左岸的影子。想到左岸,黑衣的心抽搐了一下,一种很复杂的心情,鄙视、背叛、愧疚、悔恨、伤害撕咬着他的神经。他觉得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竟然觉得自己背叛了左岸,又似乎要给床上的女人一个交代,然而他该交代什么?他不爱她,一点都不。那一刻,黑衣感觉不知所措。肉体发泄后剩下的是无尽的悔恨和落寞。酒醒后,只有寒冷。
走进浴室,把水开到最大。清晨,冰冷的水,冰冷的心,眼框里却是滚热的。走出浴室,那女人指着床单向我炫耀。床单上刺眼的红幻化成了一朵花,那是罪证,那是武器,足以让黑衣乖乖的接受女人的审判。时间凝固了,这样结果让黑衣痛苦。对于黑衣来说,这只是一场酒后的冲动,而对于那个女人来说则得到了她想要的男人。黑衣从没想过,他的人生在这个夜晚之后,一切都变了。黑衣抬起头,那个女人正看着他,目光交织的刹那,黑衣发现他竟是那么的懦弱,忽然就说不话来。只能拿起烟借以逃避她的目光。
女人离开时看着她的背影我的身体一阵抽搐。房门关上的声音和着她胜利般的喜悦,就像一把刀刺穿了黑衣的心脏,他的心在滴血可是他却笑了,他笑自己当初离开左岸时的歇斯底里,他笑自己把那个女人当成左岸,他笑自己从来都是个敢作敢当负责的男人。
黑衣与那个女人走进了围城。在那个女人面前他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被她评说着。女人常常拿黑衣跟别人比较,而后便是数落黑衣不够优秀。黑衣知道,跟她在一起,可能是一种负疚,可能是一种责任。黑衣更清楚的知道,她无法取代他心中的左岸。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同床异梦。看着身边熟睡的女人黑衣越发的想念左岸,那些跟着左岸足迹网络行走的日子,一遍遍的在黑衣的脑海中上演,他甚至感觉穿越时空般的与左岸在另一个时空里相遇,她的笑,她的哭那么真实。想到左岸,黑衣发现他有一种生理上的冲动,却跟身边躺着的女人无关。
起身,走到洗手间,没有开灯,只是打开淋浴头。冰冷的水,从头顶淋下来,身体是热的,冰冷的水并不能平息黑衣来自心理上被压抑产生的欲望。和着水流敲击他皮肤的旋律,黑衣开始机械地重复着青春期常做的动作。他宁愿这样也不愿意去碰那个女人。喷涌而出的刹那,黑衣听到了,他的灵魂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