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他走了

文/姝然

有时候我们的生活的确让人感觉空洞。但这份空洞不过是我们人生长河里的一朵小浪花，一个点缀罢了，只是一个点缀。

夏天过去，秋天来了。夏梦蝶和杜浩然常常去那片白桦林。那是他们谈情说爱的地方，那里有他们所有的故事。一样的白桦林，一样的夜，而浩然却不一样，他呆呆地坐着，看着夏梦蝶，却一言不发。夏梦蝶知道他有心事，于是静静地坐着。他将夏梦蝶轻轻搂进怀里，手不停地抖，开始抽泣，夏梦蝶感觉到他的身体也开始颤抖。

“梦蝶，我的调令来了，我能回北京了。”“真的？太好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梦蝶，我高兴不起来，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就别走啊，反正我也回不去，你在这陪我吧。”“这个鬼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呆下去。我受够了。”“既然这样，你就不要舍不得了，你选择走，就走吧。什么时候走？”“后天。梦蝶，你放心，我回去马上就办你的调转关系。”

离别的不舍在他们心中蔓延，他们没有那么多话，只有身体的依偎让他们能充分感受着爱的暖意，浩然的唇悄悄地落在了夏梦蝶的额头上，夏梦蝶轻轻地闭上眼睛，浩然说她的睫毛很动人。他的唇细腻地落在夏梦蝶的耳垂上、脖子上、唇……他一颗一颗地解开夏梦蝶的衣扣，双手伸进她的衣服，沿着她的曲线最终滑落在那片圣土上。

夏梦蝶没有拒绝，也不忍拒绝。夏梦蝶静静地躺在厚厚的树叶上，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看到浩然的目光，羞涩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浩然轻轻把她的手从眼睛上拿开。她依然紧闭着双眼，他的双手细致地游走在她的身上。他熟练地脱掉夏梦蝶的衣裤……她下意识地拒绝他。

“梦蝶，怎么了？”“浩然，我有点害怕。”“我知道，你就这样躺着，我会轻轻的。”“可我还是害怕。”“别怕，这一刻，我等太久了，你不知道我战胜了多少次想要得到你的欲望，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一定要将你变成我的，我要跟你融化在一起……这样我才能放心地走。”浩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绢，放在夏梦蝶的身下。夏梦蝶当时竟然问他了一个非常无知的问题。“浩然，你在干什么？”“用手绢……做个纪念。”“？”“这很重要！很重要！”浩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停地重复。夏梦蝶哑然，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浩然对女人的身体很熟悉，他完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像夏梦蝶简直就是一个傻瓜。夏梦蝶颤抖着，任浩然的手在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她就像一件令他着迷的玩具，任他疯狂地摆弄着。因为疼痛，夏梦蝶无法用享受的心去品尝肉体被一一开启的快感，她不停地呻吟着。那天，她从一个爱幻想的公主变成了凡间的女人，她把自己的全部给了浩然。

当浩然看到手绢上的血时，夏梦蝶看到了他脸上胜利的喜悦，他叠起手绢，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然后把夏梦蝶抱起放在他的腿上，温存地抚摸她，吻她。

那夜，浩然央求夏梦蝶不要回宿舍，他想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他们在白桦林里呆了一夜。那夜，天为被，地为床，他不停地摆弄着夏梦蝶这件他喜欢的“玩具”。

第二天，也是杜浩然临走的前夜，他央求夏梦蝶陪他在白桦林里呆最后一晚，整个晚上他不停地重复着昨天的游戏……

太阳出来了，杜浩然走了。那时，秋天刚刚来临。

“梦蝶，答应我，一定要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娶你，接你回北京。” 临走时他说。

“浩然，我一定会等你，一定会。”夏梦蝶的眼泪模糊了杜浩然的背影，他一直没有回头，钻进“铁牛”车的驾驶室，车开动后他转过头时夏梦蝶一直站在原地，他向夏梦蝶挥手，夏梦蝶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脸贴在驾驶室的后窗上，他的泪把车窗的玻璃模糊了，车在前行他们在眼泪中模糊了彼此。

文章节选自姝然小说《爱吧，像不曾受过伤一样》拒绝一切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