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路过的人，不曾忘记
(2011-06-01 22:5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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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 |
分类： 忽然感觉 |
阿庆的臭毛病一直改不了，越到“大战”跟前越不能集中精神，思绪常游离在“关键”之外。刚过去的5月志愿填报前，某个安静的深夜又开始“发病”，想起很多久别的人。各个阶段的玩伴、同学、老师、同事、朋友以及貌似爱过你和疑似你爱过的人，有的同城、有的远离、有的，已经永别......今天是儿童节，好像是一个早已跟我们无关的日子。
因为得了急性肾炎不得不休学，我从小学五年级的第一学期的一年多后插入到初一下半学期的这个乡级中学里。人说肾炎是富贵病，卧床一年多后再见人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整天粘着几个小学同班同学但是人家已有了新朋友。对于初一上半学期的课从未补过一次，上课犹如听天书，尤其英语，可能就是这个阶段铸就了我一辈子对英语的距离。现在想起来很纳闷，老师好像对这个插班生集体视而不见，从没有一个主动问问我学习上的困难，跟不上课安排补补？没有，从没有过。
第一次考试，好像是学期开始后的一个月左右，在期中之前，我记得好像是数学得了50多分、英语根本没做，这对于一年多之前始终玩着闹着就永远第一的我来说属于没脸见人的羞愧，那之后似乎班里的同学对这个半截插进来的瘦的棱角分明不大爱搭理人的女生更视如无物，我自己也更远离人群包括曾经亲密的几个小学同学，心里有了对她们莫名的怨气。
期中考试后我的数学得了75分，课间休息时在两排教室中间的水泥乒乓球台旁一帮女生围着数学老师也是这个班的班主任热烈的聊着，下课之后，年轻的老师与学生之间更像一帮不分彼此的朋友。老师抬起头对着站在稍远处的我说道“你很聪明，现在就能考70多分，相信你很快就能追上来。”我记得应该是笑了笑的，但是不知当时的脸上是否显现出来？
那时我不到13岁，因为上学早比同班学生都小，我的数学老师也是我的班主任，姓W，当时二十四五岁吧。W无论如何算不上漂亮，长脸眼睛很小颧骨有些高，个子算是偏高的，如果按现在的标准偏丰满了些，包括现在回想起来更多的像少妇而不是花样年华的年轻姑娘。虽然这样说，在我的眼中心中，我的W老师确是极富魅力的女性，不大的眼睛却明亮动人，闪动的目光直视你的时候是那么真诚和温暖；修长的双腿穿什么都好看把裤子衬得都那么高级，现在让我描述理想的W老师，我仍然觉得那时的她多一份则肥少一分则瘦。
W老师没有男朋友，后来我跟班上两个女生混熟了常在一起想象着W老师应该有个什么样的男朋友，把学校里的适龄男老师几乎衡量个遍，觉得没一个能配得上的，包括我特别喜欢的那个体育老师。暑假里学校要扩大教学面积，盖个两层小楼，现在的孩子可能想象不到，那小楼居然大部分都是学校老师和学生们自己动手盖起来的。那时的所谓暑假确切的说应该叫“麦假”，该收小麦的时节，那会儿的乡村学校都放假，农村学生都在村里参加劳动，学校里几个非农户籍的学生就跟老师一起盖那两层小楼。
学校里有个音乐学院毕业的老师，当时可能三十几岁吧，外表虽普通但文艺气质让其在人群中稍显不同。W老师爱唱爱跳，舞蹈功夫不亚于专业水准，举手投足都那么舒展、优美，我常望着W在音乐老师手风琴伴凑下投入的舞蹈。渐渐的，有了流言，我经常发现W老师的眼睛泛红，人明显憔悴了。那时的我不清楚到底传言是什么，但知道肯定是对老师不利的。于是，只要听到外班孩子有闲言碎语必定跟人家翻脸的。班里的女生都跟我一样吧，我们都小心维护着我们心中神圣的那个人，生怕外界的干扰玷污了她。再后来，音乐老师调走了，一切慢慢恢复了平静。
一年多，我在那所乡村学校的日子。我毕业后刚刚工作吧，某个周末搭乘长途汽车回那个县城看儿时的伙伴，长途车上很拥挤，好不容易挤到车窗边靠定拿出一本书，不是装相也不是真的能看进去，只想时间能快些过去汽车能早些到达终点。忽然，有人拉我的胳膊“你是小M吧，是吧？你不认识我了？”抬头看着侧面后排长座上拉我的妇女，皮肤虽白却明显的干滞，笑着笑的眼周旁满是细纹，我愕然“你是W老师？”我肯定，确实是，真的是！W老师忽然脸红了，是那种毫无余地的满脸通红，边依然拉着我的手边望向身旁坐着的一个男士“小M，给你介绍啊，这是我对象，我们上个月结婚的。”我看着正努力起身的男人，明显比W小，一脸厚道的笑容，可能不知用什么态度对待自己老婆曾经的学生显得很拘谨。我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回答老师的介绍，不知为什么，忽然眼睛发酸赶紧扭过身去“真讨厌，车里怎么刮进沙子了。”我捂着脸，努力做出被迷了眼的样子，心里不可抑制的酸楚化成汹涌的泪水。
车子到了一站，我对W
说到“我在这里先下，有个熟人住在附近我到她家看看。”W使劲挤过人群塞到我手里一包吃的东西“小M，回去想着到老师家串门儿啊，给你做好吃的。”我使劲点头，W忽然拉住我“他特别老实，比我小四岁，什么都听我的，我过的挺好的。”我努力的点头，老师，祝福你挺好的。
我再没见过W，也不想知道她的任何消息。一年多的师生情谊，虽然，她的经历，她的故事，我们从未有过一个字的交流。但是，我始终觉得，她知道，我们懂得她曾经的内心挣扎。老师，祝愿你一切都好。
可惜我没有这样大家庭般的阶段也就无从如此隆重的聚会，借用一下(有报考解放军航空大学的先增加个感性认识？照片这群人里有两个现役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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