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60后姐妹兄弟(六):梦随风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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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忽然感觉 |
每个人都有梦,有沉睡中上天入地通古达今肆无忌惮的梦、更有主观意念引领下的白日梦。我记不得从哪年起梦境中的场景情节隔段时间就会重复出现、一模一样;我不明白梦中的景致情节与现实无干为何能不走样的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的出现?我也不知道这些重复的梦境为什么会这么贪恋旧地不停回访;更不知道这种重复何时停止,或永不停止?
跟我最密切、密切得甚至会疑惑真有那么个地方真有那些往返的梦境前几天还在跟我零距离,如同熟识的老友亲密的家人常来探望,我已习惯了这样每隔一段时间的“探家”,对,就是这种感觉,隔段时日回到故乡温暖的怀抱......
我家住在马路北侧的村口,坡下是大片的凹地,每到雨水充沛时凹地就变成池塘,清冽的水面漾着波纹。凹地北坡到我家之间有一大片槐树林,树龄都不长不很高大,槐花开放的时节,坐在林中闻着阵阵飘过的香气、不时有掉落的花粒轻轻掉在发间、滑过脸颊、落在身边......那条不宽的马路四季都有风景,夏天铺满厚厚的麦粒,秋天是望不到头的玉米,间或有珍珠般的黄豆、殷红的高粱、金黄的谷子......偶尔有辆汽车轧着谷物铺成的马路通过,都会引来一阵欢声笑语。
穿过马路向南走大约一里地,小路西侧有口机井不停歇地抽出甘甜的地下泉水浇灌干渴的土地,每次走到这里,我都会捧起清凉无比的泉水贪婪的畅饮,脱下鞋袜站到田边的水渠里享受那份炎炎夏日里难得的舒爽。再向南行,一忽会见一座郁郁葱葱的高山,山脉绵延向南至看不到的天边。绕着山腰右侧的迂回小路流连一阵后,南侧脚下有一不得形容其美的小河静静的淌向远方。河流侧畔的桑树枝结着紫色饱满的桑椹,脚下的沙丘绵软如云,湿湿的低洼处会不时有气泡冒出,顺气泡挖开就有小螺小蛤蜊或嗖的横行出一只小蟹......浅滩飘拂的水草各具风姿,飘摇着舞动或碧绿或浅褐或褐红的身躯,身上闪着彩色霞光的小鱼在舞动的魅影中徜徉、寻觅......上游飘来一只木筏,拖住后在筏上铺些开着各色花朵的野草、芦苇,折一把紫槐荆条编成花帽,手持长长的竹蒿顺流滑向未知的远方......
那座土路旁的机井,那座葱绿的大山,那条至纯至美的小河,那支亲手装扮的木舟...一切的一切,那么清晰,那么清晰......不知这些场景真实的存在哪里,在我心中却有无比鲜明的记忆,烙在大脑中、融入在血液里。有如母亲记挂离乡的儿女,有如儿女不舍母爱故土难离,我们不时心有灵犀......
城市边宁静的一隅,坐着她,远远的站着他。不知多久,两人同时走向记忆中的湖边;不知多久,她伸手拦下路过的的士。十几分钟后,他收到一个能解除心中疑惑证明真实的短信“再见了,保重。”
三十年,他和她毕竟有了共同的交集,那属于他们的五个字会珍藏在各自的心底,泛出温暖的情意。这就是她和他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