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爸从上周日开始发烧，两天退烧，然后嗓子疼，到今天嗓子已经疼了六七天，据他说仍不见好转。说最初是那种嫩嫩的疼，现在像是结了痂，硬硬的疼。我无法理解他到底是怎样的疼痛感觉，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惯着他，无论他是不是病着，我该骂的时候没少骂一句。

这段时间一直是我做饭，令我开心的是，基本上把月爸掌管了一个多月的厨房收拾出来了。他11月初从阿勒泰回来，因为我和小月刚阳过，他怕被传染，就一头扎进了厨房，做饭洗碗都是他一个人干，不让我们进厨房，吃饭都是分开的。直到他生病之前又回阿勒泰去，差不多40多天，把厨房折腾得到处油腻腻的，无论摸哪里都是一手油。

趁他回阿勒泰，我一边洗洗擦擦，一边跟小月抱怨：我服了你爸，这么油腻的碗是咋洗的，无论哪里都是油油腻腻。

抱怨也没用，还是得我收拾。而且我有个毛病，厨房不收拾整洁，我就不想进去，更别说做饭了，可必须要做饭啊，只好收拾。

我不爱做饭，但收拾厨房是一把好手，这点我还是很有自信的（这莫名的、毫无用处的自信啊）。

该擦的擦，该洗的洗，这油腻的厨房不是一两天就能收拾好的。我还没完全收拾好呢，月爸从阿勒泰回来了，在家没两天就阳了。这不，他阳的这八天里，我总算是把厨房收拾利索了，最重要的是抽油烟机也给擦得锃光瓦亮。

这抽油烟机，真是前所未有的脏，一是我确实好几个月没擦洗它，二是不知道月爸做什么饭烧糊了，连油烟机挡板上都一团黑乎乎的油渍，粘得结结实实。妈呀，我用了烧碱，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抽油烟机里里外外擦洗干净。

我收拾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炒锅，问月爸，他说那个炒锅裂了，扔了。我猜想，一定是他做饭时烧糊了东西，连带着把锅也烧坏了，不然抽油烟机里面怎么可能有烟熏过的痕迹，包括抽油烟机上部挨着的柜子底部，也有黑黢黢一片烟熏过的印迹。

他做饭不烧糊锅才叫奇迹，家里的锅，如果我用，几乎不用换新的，我会一直保持各种锅锃亮如初。月爸就不一样了，茶壶、大钢精锅、小钢精锅、烧奶锅、炒锅、电饭锅，还有不锈钢盆，等等，没有他烧不坏的，这么多年来，家里扔掉的这些锅啊盆啊，基本都是被月爸摧残后，不得不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