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发狂】第81届山寨奥斯卡奖浮沉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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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祸
我并不希望活得太现实,我始终认为争名逐利那是俗人干的事儿。可知识分子也要买菜吃饭,尤其是最近纽约物价又涨了,尽管绝大多数穷人并没发现,这让我义愤填膺。
为了成就一番事业,我决定多写文章。让人难堪的是,媒体不缺抨击物价上扬的文章,他们需要的是关于电影的评论!这本该是我的长项,可免费观看电影这种再正常不过的社会保障制度并未纳入美国议案,尽管我跟邻居约瑟夫在街角食杂店门前举牌抗议了整整一个冬季。
2008年的春天终于到了,我和约瑟夫不用再去中央公园砍梧桐树取暖了。为给读者带来更多更好的文章,我曾多次混进影院。可最后一次,哦,那帮吝啬的家伙,他们在火警铃前安插了保安。要知道,这家影院是离我公寓最近的一处。另一家影院在五条街外。我计算过,来回要消耗40卡洛里,那是我从经济上无论如何也负担不起的。因为我把我的救济金捐给了保护北极熊的公益组织,尽管迄今为止我还见过北极熊。但我觉得北极熊应该是种不错的饮料,失传的话太可惜了。
漫长的忍饥挨饿磨练了我的意志。更重要的是,回公寓时我的体重不至把楼梯木板压出“咯咯吱”的声响。可这样一来,房东莫妮卡·詹姆斯太太就会长期忽略我的存在。作为报复,我继续拖欠她的房租。是的,我一直是这么做的。
可是今天,糟糕,詹姆斯太太趁我外出的功夫让她儿子把我的全部家当从楼上扔了出来。当时我正在楼下,戳穿了一枚装成硬币的二手口香糖。我的半截HB铅笔从空中砸了下来,正中我的右脚。
就这样,我右脚四根脚趾骨骨折了,我再不能拿它们来思考。更糟的是,由于惊吓过度,我扭伤了背部,还撞到了两条街外的一根电线杆,折了七根肋骨。我倒地前靠在了一辆正在做下坡冲刺的自行车上。幸好,不是那辆向我飞来的救护车。自行车只让我伤到了脖子。
救护车停了下来,我被麻利地抬了上去。
猜猜车上躺到是谁?你一定不敢相信,居然是伍迪·艾伦!这个可怜的糟老头儿写剧本儿时钢笔掉在了脚上,砸坏了一根脚趾,扭伤了三根肋骨。和这个可怜的家伙比起来,我要幸运得多。至少我还年轻,前年刚满70岁,康复的几率较大。而他今年已经73了。
伍迪·艾伦的秘密
在医院里,我们被分在了一个病房。为了解闷,我俩相互倾诉了经历和遭遇。伍迪跟我一样是知识分子。只是他成名太早,43岁那年就拿到了奥斯卡小金儿。包括我在内,始终认为电影是年轻人的事儿,可他偏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学院成员的老龄化对自己有利。
伍迪说他在自家后院做了一个很大的跳棋棋盘,打算拿奥斯卡小金人儿来当棋子。他希望可以用这种方式表达一种主题,诠释他对性爱的看法。
被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我神情严肃地对艾伦讲:“嘿,伍迪,放弃这个念头吧。要知道,奥斯卡奖一年只办一回。”尽管我的表情他看不清,语调中包含的姿态却掷地有声。
“可我在那个棋盘上花了许多心血,医生也说多下棋可以让我不得老年痴呆。”
“难道不能花15美元买套廉价的塑料跳棋吗?”
“……”
我这个点子显然启发了他。但跟我谈论了十个月康德后,他觉得不妥。
起初,我提议用其他奖的奖杯代替小金儿,可伍迪跟我描述了其他电影相关奖杯的形状。两个礼拜后,我被说服了。
我觉得学院有义务给艾伦这样执着的电影人发一卡车小金人儿,好让他建成他的性爱展览馆。鉴于我的健康状况无法用手写信,于是我用左脚写了封措辞严厉的信,并以伍迪的名义让护士帮忙垫付邮资寄了出去。
十天后,学院给了一封明显是某个秘书照本宣科回的信。信上说他们赞同我的提议,但力不从心。这群该死的混蛋,赤裸裸的说谎者!我诅咒他们脱发。
为安慰伍迪,我把奥斯卡奖扁得一钱不值。可这让伍迪更为伤心,因为这等于否定了他的一生。
医院并不鼓励病人饮酒,但用来消毒的酒精并不算酒水之列。于是,我跟伍迪开始借酒精浇愁。伍迪平常是个很有见解的人,但此时,他对性爱展馆的未来充满焦虑。
此时已经进入寒冬,虽然我们康复得不错,却因接连不断的打击心情低落。伍迪的片子《午夜巴塞罗那》只获得了一项奥斯卡最佳女配角提名,他本人连提名都没能得上。我则因为喝了误被当作酒精的两瓶消毒水被送去洗了胃。
为了梦想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决不!”我对伍迪吼道。“去他娘的学院,他们凭什么有权免费看电影?为什么我拿不到提名影片的样带?让奥斯卡奖见鬼去吧!这帮贪心的家伙在后面搞了鬼,不然马铃薯怎么又涨了2美分?”
“没错儿,他们的价值观干扰了艺术。阿甘最后应该留在中国。”伍迪声音颤抖着。我能理解他,性爱展馆是他一辈子的梦想。
终于,我灵光一闪,对伍迪建议说,“不如我们办个基金会吧,让有爱心的电影人为你的梦想募捐。我们可以用捐来的钱雇几个在中情局干过的人料理这事儿,帮你拿到本该属于你的小金人儿。剩下的钱可以捐给贫困影评人……”
“哦,老弟,我更喜欢日式料理。”伍迪打断了我。
“不,我没说吃的。我是说处理,懂吗?收拾,弄,搞,整……”我有点儿声嘶力竭。
“怎么处理?”
“听说最近学院那帮人正打算在芝加哥弄奥斯卡小金人儿展,盯紧点儿我们的人是能够得手的。”地铁口的免费小报丰富了我的消息来源。
“就像当年李迪那么干?哦,别扯了,那可太冒险了,这种事儿在美国迟早会被捅出来。如果我天天都在外面接受调查,家里的小金人儿会失窃的。”
“现在那些小金人儿就不会失窃了?”我觉得他的担心十分多余。
“当然不会,我把它们塞进了我的枕头,瞧。”他掀开枕头,露出了金光闪闪的小金人儿。“中医说睡在硬枕头上对我的脊椎有好处。”他解释了。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到小金人儿。尽管我忍不住看了许久,可我并不稀罕,因为我不希望活得太现实。要知道,争名逐利那可是俗人干的事儿。在我看来,不管什么品种的土豆儿,产自哪家农场,都比小金人儿光彩夺目。
我俩权衡了利弊,最后一致认为找几个得过奥斯卡奖的主儿一起来搞这个性爱展览应该会比伍迪自力更生要好操作得多。说干就干,伍迪真不是个含糊的人。他打了几个电话,就让对我来说登月计划一样的工程启动了。
此时伍迪基本已经痊愈了,他在等右脚最小脚趾上的1mm伤疤褪掉。我也比刚进医院的时候好了很多,至少颈部以下基本完好如初了。当然,要不是洗胃期间电动洗胃器出了故障让我呼吸困难,导致心脏骤停,随后电击时我条件反射,撞到了手术灯,我的脖子也应该早已康复了。
伍迪打算坐飞机到洛杉矶联系他的同行,但我谎称飞机起落的时候会让我的痔疮发作。于是伍迪决定租辆带GPS的梅赛德斯带我一起去加利福尼亚,我同意了。(Mr. Olympia/文,2009年初刊于腾讯网,转载请注明出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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