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早上天依旧黑着,随着一阵阵的哆嗦我从睡梦中醒来,开始我以为自己病了,在摸完额头后我确认,自己没有发烧而是被冻的。记得上一次被冻得哆嗦,还是在冬天的漠河,当时是零下30多度,我们的部队驻扎在那里,自从离开部队之后我就再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其实这一夜我几乎没有睡着,始终在担心剩下的那些镜头能否按时拍完,整夜就盼着天能快点亮,好多给我们一些时间进行抢拍,可偏偏楼兰的夜特别的长,天到9点才会亮。

我们计划分为三个团队齐头并进一起赶拍,但是其中的一队拍摄不能如期进行。虽然总摄像楚小义已经在那边进行协调,但依然没有得到拍摄许可。那时离往北京回传信号也就半个小时了,我真的是百爪挠心、七上八下,当时确实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在我准备放弃,准备让摄像们拆卸机器时,那边传来了好消息:我们得到了拍摄许可!此时距离向北京回传信号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们所有人都不顾形象的,在松软的土地上拼命的奔跑着冲向了拍摄区……

我们这边在紧张的调试设备,北京那边的张楠则是一大早就派出三位同事到地面站接收信号,每接完一段视频就会赶快送回机房进行编辑。当12点整所有的信号全部传送完毕时,张楠已经做好了备播带,并且完成预演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不管怎么说我们真的完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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