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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爱

(2006-07-22 18:59:48)

曾经是爱

 

我推开厚重的大门,走出网吧去之后,耳边敲击键盘的声音骤然而止,突如其来的空旷有些让我不太适应。s说要见我。s整夜的感情全都倾诉到我面前的屏幕上,有些让我应对不来。我对s的漠然竟引起了s对我的浓厚兴趣。最后,我答应与s见面。

初冬的清晨,如老旧的照片,让我感觉季节在褪却浮艳,留下世俗犀利的现实。太阳没有如期而至,在云层后面冷漠的观望着尘世的变幻。我想找个港湾,哪怕是一夜的停泊,哪怕是只言片语的倾诉。我为能和人们交流而感到暖意融融。平静的街道上面喧嚣留下的痕迹处处可见,一线曙光穿破云层,瞬间落到我寒意十足的脸上,让我肌肤些许有点暖暖的希望。我呼出的气息弥漫在我的面前,我想象s的样子,我几乎开始怀念一整夜的浪漫心情,我期待着,我祷告着。也许s就在我身边的某条小巷里按耐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我甜蜜的一笑,留下一路散碎的脚印。

也许事情总是这样和我的计划南辕北辙。第二天s没有如约而至。我在桥上白白看了一小时人间,可我并不气氛,s总有s的理由。s给我留言,正如我的想象,并没有过多地解释,我只是收到了s的手机号码。s的号码如今我还记得,因为巧得很号码的最后几位数正好是我的生日78319。

之后的一个多月我们彼此总有些处理不完的事情。我每隔几天给s或是s给我打一次电话,我们聊的内容很短,原因是我们加入不同的网络彼此通话费用很高。月终结算,费用居高者并不是通话费用而是短信息。我们干脆约定在明年的第一天里见面,也许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良好的开端。

一天早上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撤絮般的大雪漫无边际的飘散着。我裹着被子坐在床前,抬手擦净了玻璃向外张望着。已经有两天s没有给我打电话了,不知道s在周六的早上是否也知道下雪了。我刚拿起手机,刚巧来了条短信。

“下雪了:)”

“起来了?”

“你在哪里呢?昨天,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去吃饭。喝多了,一直吐。”

“我当然在家。你没事吧?:(”

“没事。你小心今天会很冷的。出去多穿衣服。”

……

“我想你了,我们见面吧!”

“好!”

……

记不得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到那个车站的,到那里的时候正是午后,几乎没有人。我看见s瑟缩在外套里的样子,活像尊塑像。s和我想象的几乎一样。我没有和s打招呼。s盯着我,像在鉴赏一件很古旧的器皿。我走过去站在s对面。当我走过去的时候s抬头看着天。故意的躲着我的目光,眼神游弋在我左右的风景上。后来,s给我说我才知道我和s的状况几乎一样。我们在那里站了由5分钟的样子。终于,四目相对了,颜面绯红,我们相视笑了起来。眼神告诉彼此,我们相遇了。

……

后来。我们接纳了对方的所有,也曾经过了很多人的曾经,我们快乐幸福的让人羡慕过,也恼羞成怒的打过骂过,有时想像未来哭得不成体统。和s在一起的日子白驹过隙般奢侈的流淌着,举案齐眉地对待着彼此。

直到有一天,我醒来。我发现,身边空空的,我的脑子里也空空的。我无法摆脱这样的事实。我猜测过一千种理由,一万种可能。我没有再能联系到s。s给我谜一样的结局,我现在也没弄清楚。在这座城市里我每次路过我们曾经的家,我会有种幻觉,s会给我打电话让我买东西回去。我路过我们见面的车站那里景色依然。s已让我震惊的速度和手段离开了我,没有原因,没有丝毫线索。我欲哭无泪。还好的是我现在依然一个人。一个人的好处是:

虽然伤口不时隐隐作痛,但是伤疤却不会被轻易触碰。

我们是群游离在社会躯体中的菌落。我们自认与公众无害,我们一样参与着人类向更高层文明进化的全过程。高高在上者视我们为异类或是怜悯的附加者。有人用他们的尺度残酷的衡量着我们。他们的无端嘲笑常常让我们自己体无完肤。就是这样,我们依然拥有我们七彩的人生。                                  s:some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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