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傍晚,车窗外——向左、向右、向前看——我看着梦的入口有点窄。”昨天接到南京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听着这首歌。电话里他说刚从北京回来,北京是个充满了各种信息、各样机会的城市,他的第5份工作基本谈定,可能以后会去北京了。放下电话的时候我不禁想起了我们高中时期一个雨天的下午。他说老天因为它的失恋,下起了雨。然后高谈阔论的聊到了将来,他的思绪像无缰的野马驰骋在未来的天空里。我觉得他有点神经质,有点自恋狂,也为他的自信感到莫名的激动。我感到他梦想的入口遥远而真实,即便当时觉得他童言无忌。事情过去好久了,他也离开了。我除了无比的羡慕和对自己木讷的生活有些许的惆怅之外,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找不到什么可激励我的东西。老夫子说,贫者安贫,方为君子之道。现在看来不过是无能者的托词罢了。我曾经发誓过,要争取做一颗铺路石——一颗尽量高级人类的铺路石。我也曾经为了不如他人的家族更显赫而自暴自弃。然而更多的不如意却发生在一段段美好光阴的流逝里。我一直是一只被社会地位、人际关系、无尽的抱怨和渐渐失去的自信而牵连的风筝。在飘摇的天空里无力的游荡,在茫茫的人海中迷失一个又一个目标。
我记得那个雨天,他最后给我说:“我们就是天上的风筝,被根根丝线牵连着。不错,大家都在飞翔,可我还是宁愿作一只勇于负伤的鸟。他说得很动情,眼里有闪闪的泪光。然后,他站起来对我说,他这一生即便作了一只风筝,也要尽力扯断牵连自己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