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则

分类: 散文随笔 |
1、写猫
猫儿由窗而入,仿佛游园,它灵动的模样,也不陌生,仿佛故旧。由此及彼,她总想起往事中的形影,熨贴过的,往往难忘记。
母亲一声喝,它便从阳台那边走了。她只说:不要赶它,有猫来多好。她想起最初养的那只猫,冬夜里会蜷在她的怀里,跟她一起听曲。她一边听曲一边阅文,而它在她的怀里舒服地睡觉……
养了几代猫,总是一阵子后就禁不住外面的诱惑,一去不复返了。母亲总说:可怜,大约又入了谁饕餮的肚子了。她只想它们都去游山玩水去了,好奇有时就是不安全,会让猫儿走失。自然,她是不忍想不好的一面,心里却还是叹息生灵比人更卑微。
猫儿自由地从窗而入的时候,会在她的家里逡巡一番,偶有两只一起来的,让她想起游园的丽娘与春香。你看它们睁着又好奇又惊喜的眼睛,左盼右顾的,如在说:啊,美景,啊,良辰……若不是见有人在,便待得久些时不去,左嗅嗅,右闻闻,留下些猫儿来过的痕迹,然后母亲便乐滋滋:这下鼠儿会绝迹两三天了。
她观这些猫儿的外形,却总愿意想,它们的祖辈就是她怀里那第一只猫,它们是省亲来了。
猫儿们养了又失,失了又养,母亲便乏了,不想养了,偶有猫客来,还有些嫌。嫌归嫌,总还是骂骂两句,又由着她惊喜去。她喜见猫来,可终究还是没想再养猫儿。自由多好,不是我的,不用牵挂,随缘自在。
2、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