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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 |
她说:小丫头,我可没闲工夫在这跟你争什么奇斗什么艳,你不必花那么多心事在做眉毛,贴眼睫毛上,你倒是素面朝天的样子,更美丽些。跟一位老姐姐争什么奇斗什么艳,只能说明,小丫头,你还是觉得,你不如你的老姐姐我呀!
她说时,靥上一哂,便提着她的花篮去了。她还得去采些花,好把这居室,弄得更温馨些。
她一边走出去的时候,一边听到那小丫头又一副自以为懂她心事的故作的咳嗽声。她想起了那位长者说话时的停顿与咳嗽,想到北地风寒,是否长者有些身体上的小感冒呢,可有延医否。
两个咳嗽声真是不相同,一个真切令人关心,一个是小丫头的调皮与捣蛋。无知总是故作有知样!
她因此又想到,活水源头,长者为何要谆谆告诫,怕的,正是有智的断层,怕的正是这些小丫小伙们的会生无知!由是,对长者的辛劳,也就更敬重些了。
当别人都在对这些传承感觉到难以理解时,她又不免想象,自己是长者的知音。想象着自己也会有知音。而且不少。这样想时,她去采花香时,心情,也象花儿一样绽放。
只有临水照影看到自己单薄的样子时,才约略叹了口气。再是怎么好的花模样,也有个不够完美不是!比如,这有些直率到刻薄的嘴!她嘲笑了下自己。
蓬蒿中行走,感觉着芦苇荡与水草的摇晃,看高风还在摇曳着标格的竹子,低处的人儿也只能效水流,顺势而赋其形,契合着自然。
把什么都看得通透一点也是好的。只是敏感的心与快的嘴,总是会给自己惹些麻烦。好是,眼向高远望,心也便宽广。有些话,说开了,听见了,哂然了,也就悠然多……